我的熟識?
“信呢?”錢縣令皺眉。
“在這裡。”
“拿來我看看。”
那門房低頭將信呈上。
錢縣令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地看著,慢慢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第50章 嬰兒(一)
這?
這信裡說的可都是真的?
錢縣令嘴唇哆嗦著, 又仔仔細細從頭看了一遍。
顧時青在信中沒有講很多,前世作為異能小隊的成員之一,他是不知道喪屍來源的。他知道的只有如何消滅他們。
燒成灰燼是最無後顧之憂的, 而完全殺死喪屍則要砍斷他們的頭顱, 像顧時青那樣擊打後腦杓可以限制他們,使他們喪失行動能力,但要是有人湊到嘴邊, 喪屍還是會咬一口的。
錢縣令有些猶豫。
這信裡說活死人已經不是人了, 他們咬的人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前面這點他不能判定,後面這個確實正如信中所說, 也是他親眼所見。
但是,信中最駭人聽聞的是建議將這些活死人燒成灰燼。
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哪怕是再罪大惡極的人死後也能留個全屍, 由親人帶回去安葬。
現在, 信中讓他把牆外的那些活死人全都燒乾淨?
這樣才能恢復縣裡原來的繁華?
簡直是荒謬!
真這樣做了, 他要如何向這裡的百姓們交代?
錢縣令搖搖頭, 對那門房說: “你可看清把信給你的是什麽人?”
門房搖搖頭, “回大人,不曾。”
“好,你下去吧。”
錢縣令撚了撚飄逸的胡須,對身後侍立的仆從道: “去把巡邏隊隊長叫來。”
顧時青正在原路返回。
他躲在對面街上看到縣令府的門房收下信後,就拍拍屁股走了。
但願這位縣令能采納他的建議吧。
走到他和唐江約定的地方,唐江並不在。
“看, 這是誰?”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時青轉過身去, 唐江正笑看著他, 還有, 王希?
王希露出一個笑來, “顧兄。”
“王兄!”顧時青走上前去拍拍王希的胳膊, “我剛還與唐江說起不知道你怎樣了。”
“看來,是過得不錯啊。”
“勉強糊口罷了。”王希搖手, “前些天縣裡要建這堵內牆和挖地下的通道,咱們兄弟們也有飯吃,就是不知道這些弄好了怎麽辦呢。”
“我看你們還有得忙呢!”顧時青跳預言家。
“兩條進出通道可不夠,還有,”顧時青指了指街邊的茅草屋, “總這樣也不行,說不定過些日子還讓你們修建瓦房呢。”
“你在縣裡的日子怎麽樣?”顧時青關心道。
“還好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也照顧我,還能過得去。”王希笑著指了指跟著來的兩個漢子說, “活死人還沒近我身就被他們打趴下啦。”
那不錯,顧時青點頭, “那就不多說了,我們先走了。”
顧時青看了看高懸的明月, “你們也早些歇息吧。”
“嗐!”王希不在乎地揮手, “還歇息啥,那活死人白天精神,夜裡遲鈍,大家都習慣夜裡出來做活啦!”
“你看街上……”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擺攤的,排隊出入城的,正印證了王希說的這點。
也是,顧時青笑笑,確實呢,看來不管在哪裡,人都是能很快適應環境的頑強的物種啊。
兩人和王希揮手道別,依舊老老實實排隊出城了。
出了城,還是夜裡,天依舊暗著。
可是這到處是活死人,危機四伏的,他們又只有兩個人,找個地方輪流休息還不如連夜回去呢,再說活死人夜間活動遲緩,也有利於他們趕路。
於是兩人二話不說,一邊啃著帶來的白面大饅頭一邊星夜往上溪村裡去。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村裡時天已經大亮了,一天一夜在外面來回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夏日白天又有烈陽照射,晚上又有蚊蟲騷擾,隻想回去躺在床上好好歇歇。
上溪村裡。
林木今日早早起來,難得扛著鐮刀去地裡了。
地裡的活他把田租給李家兄弟後就不怎麽管了,每年收糧就是。
今日卻不同,昨日老村長田裡轉了半天,又咂摸著天時,定下今天收麥子。那他就得來幫忙了,收麥子是大活兒,地裡忙得不得了,砍麥穗、撿麥粒,去殼磨面等等,年年這個時候哪怕是十歲的小子小哥兒都要一路跟著大人後面拾掇麥粒呢!
林木自己家的田,怎麽能不來,連知哥兒都來了呢。
就是顧時青和唐江去得不巧,沒趕上。
林木穿著草鞋與知哥兒一起到地裡時,地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大多與林木一樣的裝扮,長袖長褲,袖口褲腳都扎得緊緊的,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遮陽,肩上搭著一條汗巾子,腰間垮了個水壺。
“咱們也開始吧。”林木對知哥兒說,他看見麥稈掩映間不少身影已經在揮舞鐮刀割麥子了。
知哥兒應是,兩人分頭行動,各去各家的田裡。
李家兄弟對林木的到來也不感到驚訝,林木與他們打過聲招呼就挑了塊地。
腳下厚實的土地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林木一心一意地乾活,一下下地揮舞著鐮刀,可耐不住有些聲音飄到他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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