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件?”晏秋問道。
“隨便。”
晏秋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為了早點離開,他隨手拿了坐外面那件白色的西裝然後便想要離開。
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被叫住。
“就在這兒試吧。”
晏秋聞言停下腳步,然後就見傅霜遲依舊好整以暇地坐著,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雖然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但多年來的逆來順受還是讓他照做起來,然而沒想到的是手中的禮服並不合適,他穿著有些大。
“呀!”傅霜遲見狀,故作驚訝地抬手擋住嘴巴,“看來是媽媽忘跟他們交代了,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
晏秋聽到這兒,怎麽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們,畢竟邀請函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他們不知道你也要參加很正常。”
晏秋聽到這兒,猛地抬起頭來,“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傅霜遲說著笑了一下,起身把一張做工精致的生日邀請函地給了他。
晏秋伸出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什麽時候輕顫了起來。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張紙,晏秋卻用了許久才打開。
他的目光落在邀請函上。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但他讀了很久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歡迎您於十一月十一日參加次子傅霜遲的生日宴……
晏秋盯著那個“次子”和“傅霜遲”看了許久,腦子裡突然想起前幾天陸軟的話。
“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媽媽想為你辦一場生日宴。”
自從姑姑去世後,晏秋就沒有再過過生日,因此他期待了很多天,然而現在才發現,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所以就算你是親生的又如何?”傅霜遲看著他,笑得一臉挑釁,“比起血緣,爸媽和大哥還是更重視這麽多年對我的感情。”
“不是的。”哪怕心底那點早已搖搖欲墜的自信早就被眼前的事實擊碎得七零八落。
但晏秋還是強撐著回道。
話音剛落,傅霜遲的眼中就閃過一絲譏諷,“那就試試?”
晏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傅霜遲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扯下他脖子上從不離身的木質吊墜握在了手裡。
晏秋立刻就想搶回來,卻被傅霜遲一把推倒,他躲閃不及,頭重重磕上了一旁的櫃子。
耳後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接著腦子一片眩暈。
很快,一聲尖叫從他頭頂傳來。
等眼前的黑暗好不容易散去,然後就見原本空蕩的屋子擠滿了人。
地上掉著一枚沾了血的吊墜,傅霜遲正捂著胳膊,滿臉痛苦地向其他人闡述著自己的“罪行”。
“我只是想看一眼,哥哥就生氣了,突然用這塊破木頭劃了我的胳膊。”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素日嚴肅正經的父親看著傅霜遲手臂上的劃痕眉頭緊皺。
總是溫聲細語的母親面容冷肅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心疼地用手帕抱住傅霜遲的胳膊。
向來一本正經的大哥表情第一次這麽生動,眼中蘊滿心疼。
“這是怎麽回事?”父親居高臨下地對著他問道。
晏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母親跟著說道:“就是啊,小秋,你這是在幹什麽?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小遲有凝血障礙,不能受傷,他一流血很麻煩的。”
“別跟他廢話了。”一直沉默著的大哥小心翼翼地拉著傅霜遲往外走去,“我先帶小遲去醫院。”
“我也去。”母親說著想要跟上,卻被父親攔住。
“人都走了今天的宴會怎麽辦?你先下去。”
陸軟看起來依舊滿臉擔心,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了晏秋一眼,向外走去。
屋子裡一時間只剩下了他與傅建庭。
晏秋想要站起身來,然而不知為何頭腦依舊一片眩暈,只能無力地仰頭看著他。
傅建庭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但最終還是被一片冷意所代替,“你是我們親生的孩子,血緣是他所比不了的,何必非要跟他過不去。”
“晏秋,他爭不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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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上流社會人人都知傅家掌門人身邊有個小美人。
美人容貌絕姝,大學還沒畢業就跟在傅季秋身邊,整整三年,死心塌地。
他們都以為圈裡又要出一個麻雀飛上枝頭的奇跡。
但只有美人自己知道,傅季秋並不愛自己。
他在傅季秋眼中不過是一個和白月光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替身而已。
男人在床上時喜歡蒙著他的眼睛,剛開始他以為是情趣,直到後來一次偶然,他聽見男人在他耳邊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傅季秋以為他是為了錢才死乞白賴地留在自己身邊,但只有謝蜩鳴自己知道,一開始靠近他就帶著愛意。
然而,在一起的第一年。
富麗堂皇的包廂內,坐著的都是他們一個圈子的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滿是玩味,“傅總,新換的小情?”
傅季秋當時沒有說話。
但後來謝蜩鳴去上洗手間回來,走到門口卻聽見他的聲音,“不過是倒貼上來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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