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晏秋這才安心,提著行李箱朝黎郅走了過去。
晏秋本來想自己回去,但黎郅說車就停在醫院門口,剛好順路,可以送他一程,問他要去哪兒?
晏秋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回傅家。
黎郅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前面的司機。
司機一聽,立刻按照指示,向康寧路開去。
因為這些日子在醫院的相處,兩人熟悉了不少。
晏秋對於黎郅這些日子的照顧很是感激,因此向他保證道:“黎先生,我會盡快刻好‘故裡’。”
“不急。”黎郅回道,“先養好身體。”
晏秋點了點頭,心中升起淡淡的暖意。
不過黎郅雖然這樣說,但晏秋也不會真的拖太久。
他聽黎先生說過,這是要送給祖父的壽禮。
只是黎郅始終沒有告訴他祖父的生日到底是什麽時候?因此晏秋很怕拖得太晚,耽誤了黎郅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傅家。
晏秋和黎郅道完別後就下了車。
然後站在原地,看著黎郅的車一點點駛離他的視線,這才轉身向傅家別墅走去。
管家看到他回來了,走過來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秋少爺,您回來了。”
“周叔。”晏秋衝他笑了笑。
“您身體不舒服嗎?”管家看著他蒼白的面色,關切道。
晏秋本就不是張揚的性子,一點事情就要弄到人盡皆知,因此搖了搖頭,回道:“沒事。”
管家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再問下去,只是在他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說道:“傅老先生來了。”
“爺爺?”晏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下意識推開了門。
然後就見客廳坐滿了人。
傅老爺子坐在沙發的主位,傅建庭和陸軟陪在兩側,傅沉澤坐在對面。
聽見大門口傳來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向門口看去。
“小秋回來了。”傅老爺子看見他,立刻抬手招了招示意他過來。
晏秋還是第一次在傅老爺子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充滿了不忍和疼惜。
“爺爺。”晏秋也許久沒有見過傅老爺子,熱切地叫了一聲,衝他走了過去。
然而他剛在傅老爺子身旁坐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對面的傅沉澤突然開口問道:“晏秋,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晏秋聽他這樣發問就知道他肯定是要找事兒。
果然,傅沉澤的下一句話就是,“爸住院這麽久,你隻來看過一次,出院之後也不見你的人影,剛好今天爺爺也在,我們就讓爺爺評評理,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傅老爺子聞言眸色微沉,卻沒有沒說話,只是先用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這才側身對著傅建庭問道:“是嗎?”
傅建庭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回了句,“是。”
他住院那幾天,晏秋隻來過一次。
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兒子的關系不算親近,因此也沒有怪他什麽。
然而直到出院後一連十幾天都沒有看見過晏秋的人影。
問管家,管家隻說他提著一個行李箱出去了,說有事。
家裡沒有人,公司也不去,想打電話才發現家裡居然沒有一個人有他的聯系方式。
傅建庭這才發現,這個孩子似乎根本沒想過要融進這個家裡。
自由散漫,隨心所欲。
或許真如沉澤所說的那樣,他的年紀還太小,過早進入公司並不合適。
應該給他找個學校,讓他繼續學習,順便培養一些紀律性。
傅建庭其實這些天也考慮過傅沉澤這些話,但晏秋之前在公司做得確實不錯。
因此一時間感到有些糾結。
最終想了想,還是想再給晏秋最後一個機會,等他回來了聽聽他的解釋。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他一連十幾天杳無音信。
傅沉澤看著傅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生了氣,本以為他會責備晏秋,卻沒想到他下一句話突然話鋒一轉,“那小秋不在的這十幾天,有人去找過他嗎?”
傅建庭聞言愣了一下,立刻解釋道:“我問過管家了,管家說他提著一個行李箱出去了,要半個月左右才回來。”
“他出去做什麽了?”傅老爺子繼續問道。
“爸,我不知道,管家隻說他有事。”
“你不知道?”傅老爺子聞言陡然變了臉色,“建庭,你身為人父,孩子出去十幾天毫無音信你都一點不擔心嗎?”
傅建庭一聽,連忙否認道:“不是的爸,我也擔心,只是他不在家也沒去公司,我們沒有他手機號碼……”
傅建庭說到這兒突然停下,一抬頭,果然傅老爺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手機號碼?聯系不上他?你自己聽聽這話可不可笑!”
傅建庭瞬間啞了聲。
“你還記得不記得你十三歲那年,晚上去同學家玩,玩過了頭,直接睡在了他家,忘了和我們說。保姆打電話說你沒回去,我和你母親正在談合作,當時就什麽都顧不上了,挨家挨戶去你同學家找你,找了整整一夜,可是你呢?”
傅老爺子的胸口劇烈起伏,看著傅建庭,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十幾天沒有消息,你居然一點也不著急,你怎麽坐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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