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遲還在昏迷,難道是老傅?總不可能是沉澤吧?
可是她根本想不出來他們這麽做的理由。
如果是老傅的話,難道是有外遇了?但公司一切正常,他每天也都按時回家。
沉澤除了對霜遲有些過於上心,也沒有什麽異常。
晏秋?
可是如果是他的話,為什麽還要救自己?
腦海裡的念頭太多,陸軟隻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根本想不出來什麽。
但無論真相是什麽,傅建庭在火災中拋下她獨自逃走,傅沉澤只顧著救傅霜遲,確實讓她有些心涼。
誰能想到她掏心掏肺幾十年,最後他們竟還不及晏秋。
晏秋靜靜地看著她神色的變化,猜測著她此時的所思所想,但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說。
只是有些好奇,如果她知道這場火是他疼了二十年的小兒子放的,臉上會出現多精彩的神色。
很快火災的調查就有了結果,確實有人為縱火的痕跡。
但因為別墅已經被燒毀得差不多,很多線索也沒了,因此一時之間還查不出什麽。
傅建庭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許久,趁著晏秋不在,叫來了傅沉澤,然後在陸軟的病房裡公布了這個結果。
“警察說這次會發生火災不是意外。”
傅沉澤對此很驚訝,倒是陸軟被晏秋提醒過,因此並沒有什麽意外的神色。
“怎麽會是人為的?爸,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我們全家的命嗎?”
傅建庭聞言歎了口氣,“我也很不願意相信。”
“你覺得是誰?”陸軟半躺著,不動聲色地問道。
上次火災丟下她的事傅建庭終歸懷著幾分愧疚,因此這些日子一直避著陸軟。
今天他們夫妻倆還是第一次見面。
聽她這麽問,傅建庭立刻說道:“首先肯定排除你和小遲,你們兩個這次傷得最重,肯定不可能是你們。”
陸軟聽他這麽說,又見他避開了晏秋,所以直接問道:“你覺得是小秋?”
傅建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不可能是他。”陸軟立刻說道。
“那天發生火災的時候他是第一個跑出來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怎麽會跑得那麽及時?”
傅沉澤一聽,也跟著說道:“確實,那天我和爸出去的時候就見他站在別墅門口,正看著火在燃燒,當時還沒覺得,現在想起來,他是不是有些太冷靜了?”
陸軟聞言冷哼一聲,“先跑出去就是他放的火嗎?那你們兩個不也跑得挺快的。”
“陸軟。”傅建庭無奈地叫道,“不要說氣話。”
“我沒說氣話,我只是覺得小秋沒有這麽做的理由。”
“說不定他一直恨我們呢?”傅建庭說道。
“恨我們?”陸軟不解地問道。
“你也知道,他跟我們不親,畢竟不是從小在身邊帶大的。”
“但是他救了我,如果恨我們,為什麽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救我?放任我死在那場火災中不好嗎?”
“說不定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一旁的傅沉澤突然說道。
“別說了。”陸軟打斷了他的話,神色複雜道,“反正我不相信會是小秋做的。”
“媽,可是除了他還會是誰?難道你覺得會是我和父親嗎?”
“我……”陸軟突然啞了聲。
“總不可能是霜遲吧。”傅沉澤歎了口氣,“他還躺在病床上呢。”
陸軟徹底說不出話了,“可是……我還是覺得不會是他。”
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病房裡沉默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接著,晏秋提著午飯走了進來。
最近傅建庭說是配合警方調查,忙得神龍不見蛇尾,傅沉澤一天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傅霜遲的病房裡。
因此照顧陸軟的責任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落在了他身上。
不過晏秋也沒有推辭,反正每天就是給她帶點飯,自己出去吃完再打包一份也不是什麽難事。
晏秋推開門看見傅建庭和傅霜遲竟然也在,直覺肯定不是商量什麽好事兒。
但也沒太在乎,畢竟猜都能猜出來,需要趁他不在討論的事兒,肯定和他有關。
說不定就是懷疑別墅的火是他放的。
但晏秋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把打包好的粥拿出來,對著陸軟說道:“媽,吃飯了。”
陸軟衝他點了點頭,接過晏秋遞過來的粥慢慢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小心地打量著晏秋,可是看他面色一片淡然,實在看不出什麽。
因此喝了兩口,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小秋,你爸爸說警察已經確定了,這次別墅的火災是人為的。”
“哦。”晏秋不甚在意道。
“你不驚訝嗎?”傅沉澤看他的反應如此平淡,有些好奇地問他。
“這麽明顯的事情為什麽要驚訝,不是人為的,大半夜火會自己燒起來嗎?”晏秋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傅沉澤被他說得一愣,點了點頭,附和道:“也是。”
“那你有什麽頭緒嗎?”一旁的傅建庭突然開口問道。
“頭緒?”晏秋聞言轉過頭來,看向傅建庭,“這你應該問警察,我怎麽會有頭緒?”
晏秋抗拒的態度太過明顯,因此傅建庭沒有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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