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晏秋會害羞到臉紅,然後鴕鳥一般把頭埋進他胸口。
然而沒想到晏秋只是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下定決心一般突然靠近,輕輕吻住了他。
黎郅因這突如其來的吻而僵在原地,手臂下意識抬起,憑著本能環住晏秋的腰,回吻住了他。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輕抵,靠在一起平複著呼吸。
“你……”黎郅想起剛才的吻,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只是安靜地望著他,卻沒有把話說完。
但晏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晏秋的臉上還是紅的,不知是心情尚未平複還是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抬起頭來,看向黎郅,一字一句地回道:“不是感激。”
“什麽?”黎郅愣了一下。
然後就聽他繼續說道:“沒有人會因為感激而吻自己的恩人,只會是因為愛意。”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①來源於網絡
第84章 求婚
黎郅徹底康復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
原本還是炎炎夏日, 一轉眼初秋已至。
晏秋最近也忙了起來,黎郅生病時他為了求一個心安,用金絲楠木刻了一尊文殊菩薩的坐像。
本來只是想著自己拜一拜, 沒想到黎郅看到後拿在手裡看了許久, 然後認真地對他說道:“可以參加今年金刻刀的評獎。”
晏秋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畢竟金刻刀獎是木雕界最有名的獎項,每年提名的都是黎老爺子這種在業內赫赫有名的人物。
哪裡輪得到他這個小輩來參與。
然而黎郅卻很堅持, 晏秋拗不過他, 便答應送過去試試。
沒想到竟真的憑此獲得了銀獎。
雖然只是銀獎,但在業內已經是最具含金量的獎項, 加上他是目前為止最年輕的銀獎獲獎者,名聲算是徹底打響。
媒體一時間蜂擁而至, 但晏秋因為社恐加不想面對鏡頭, 全部推拒, 隻答應了一家媒體。
答應的原因也很簡單, 來采訪他的記者名字叫陶魚。
其實這個名字對晏秋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但他拒絕了沒幾天,林今便突然打來電話,說做東請他和黎郅吃飯。
晏秋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林今和黎郅的關系,再加上林今幫過他們,因此還是欣然赴約。
飯桌上林今似乎有話要說,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雖然晏秋和林今不算熟悉, 但也了解他的性格, 頭一次見他如此猶豫而吞吞吐吐的樣子。
“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向小嫂子表示祝賀, 黎爺爺年輕的時候都沒拿過這個獎, 你可真是後生可畏。”林今說著, 端起一杯酒敬他。
晏秋被“小嫂子”這三個字叫得雙頰通紅,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只是他不能喝酒,於是用了果汁來代替。
“謝謝,叫我晏秋就行。”
“好。”林今答應得痛快,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他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但糾結了半天還是什麽也沒說。
晏秋有些茫然地看向黎郅,黎郅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什麽也別問。
晏秋隻好默默地吃起菜來。
這一頓飯林今說是請他們喝酒,但桌上的酒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人喝完的。
一杯接著一杯,很快人便醉了。
黎郅難得沒有阻止,只是打電話叫來了他們家的司機。
然後扶著爛醉的林今走了出去。
把他扶到車上後,黎郅起身想要關車門,然而卻被林今拉住。
“黎郅。”林今不知想到了什麽,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明白。”黎郅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開,然後對著前面的司機叮囑道,“照顧好他。”
“是。”
兩人目送著林今的車離開,這才回到自己的車上。
今晚的林今實在太奇怪,因此一上車晏秋就忍不住問道:“林今他怎麽了?”
黎郅聞言,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指。
“最近找你做專訪的媒體中,有一個叫陶魚的記者。”
“嗯。”這個名字很特別,因此晏秋還有印象,很快就回想了起來。
“他是林今的……前任。”
晏秋聽到這兒,瞬間明白了,“他希望我接受陶魚的專訪?”
“如果勉強的話……”
“不勉強。”晏秋一聽立刻回道,“林今幫過我們一次,就當我還他了,我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麽?”
晏秋想起了那日拍賣場的貴賓室裡林今對他說過的話,以及今天失態的模樣,有些疑惑地問道:“林今看起來還是忘不了他,為什麽不回去找他?”
“陶魚要結婚了。”黎郅回道。
“這樣啊。”晏秋聞言也失落了下來,惋惜道:“那確實來不及了。”
“是。”黎郅說著,握緊了他的手指,也跟著說道:“可惜了。”
-
晏秋答應了陶魚的專訪。
陶魚的效率極高,很快就定下了時間,帶著團體一起過來。
陶魚人如其名,長得白淨可愛,生了一張娃娃臉,哪怕穿著正裝,但給人的感覺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兒,透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幼稚。
“您好,晏老師。”陶魚看見他,熱情地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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