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現實也是如此。
“星瞳雖看不出等級,導師卻很關注她。”有人忍不住開口回答。
當事人就坐在同一桌,這句話顯然是不得體的,此言一出,桌上的氣氛瞬間僵了。
“是嗎。”宗炎像是沒有感受到這份尷尬,轉而看向說話的人。
“對、對啊…”那人一愣,看著宗炎的臉不由得出了神。
“你這麽說,星瞳會傷心的。”宗炎眯眼一笑,仿佛一隻狐狸。
果然,在場人發覺宗炎的陷阱,再看夙星瞳的臉,卻還是那樣的冷靜。
“開玩笑而已,我怎會因這種事傷心呢?”夙星瞳抿了抿唇,衝所有人盈盈一笑。
這些人頓時松了口氣,宗炎看了一場好戲,又站起身來,朝夙星瞳揮了揮手。
“趁著有空,來聊些正經事吧。”
“我先走一走。”夙星瞳撇下擦過唇的薄紗,大步跟上宗炎。
【額外任務:跟上夙星瞳。】
明史立即動身,宗炎與夙星瞳一路出了食味居,直直前往交易所,在明史想要跟進一步時,鎏月忽然出現,擋住他的去路。
“到此為止了,你不能再踏進一步。”鎏月高高昂起下巴,冷漠的眼中空無一物。
“我是夙小姐的近侍,職責便是保衛她的安全。”明史緩緩道。
“你沒有聽懂嗎?”
鎏月冷哼一聲,單手握在劍柄之上,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明史沒有發言,腳步卻從未停止,下一秒,鎏月的身影消失,明史察覺到她的動作,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樣兵器擋在身前,但聞刀劍格擋聲傳來,鎏月的氣息近在咫尺。
“我遵循三殿下的旨意。”鎏月眯起眼,加大手中力道。
“小姐也是皇室成員,我和你一樣遵循旨意。”明史反手甩開鎏月。
鎏月緊跟而上,完全不給明史呼吸的空隙,二人身影交錯,幾個回合下來,明史手中的劍便斷了。
“用這種不入流的武器,你是瞧不起我嗎?”鎏月隱隱有慍怒。
身為一個嗜血如命的劍客,她不能容忍對手使用劣質濫造的兵器。
明史順勢抽出一樣中品兵器,正當他猶豫擊敗還是擊潰鎏月之時,宗炎和夙星瞳又出來了。
鎏月立即停止攻擊,轉身回到宗炎身後,明史謹記夙星瞳的命令,沒有現身。
只見宗炎遞給夙星瞳一樣精致的玉子,笑著開口道。
“同樣身為皇儲,我和你都是一個戰線,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在元龍國上未有姓名,你為什麽要信我?”夙星瞳反問。
“血脈足以證明一切。”宗炎意味深長的說,“我在星池為你留了一處位置,明晚記得去。”
夙星瞳道過謝,轉身卻是另一幅表情,明史嗅到其中的端倪,立即跟上去。
“殿下,你怎麽拉攏她?”鎏月忽然開口。
“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麽非得樹敵。”宗炎挑起眉,“更何況預言之日已到來,這次五國國師都給出相同的預測,我們最好靜觀其變。”
“嗯。”鎏月點點頭。
“對了,你跟夙星瞳的死侍交手,情況如何?”宗炎露出壞笑。
“他接了我七劍。”鎏月難得遲疑,最後如實道,“我看不出他的真正等級。”
“可惜他執意跟隨夙星瞳…這樣也好,夙星瞳活得久一些,元龍國便不由那一人掌權。”
宗炎像是評價一場戲劇,緩步走向武院。
夙星瞳離開交易所,便立即趕往煉丹房,明史在外徘徊,沒見那所謂的聖院之人,便覺得有些無聊。
【如果你跟上去,說不定能聽到夙星瞳和宗炎談的內容。】
可惜明史猶豫了一瞬,沒能趕上,但他有自己的打算,現在不能暴露實力。
若被其他人發現,他很容易會成為被針對的靶子,明史雖能退回暗影宗,夙星瞳卻沒有退路。
沒有他的保護,無人關注女主的生死。
一時間,夙星瞳少年時稚嫩的臉從明史腦中閃過,逐漸長成她現在的模樣。
再聯想她煉製丹藥的天賦,明史便更不甘心了。
等到夙星瞳出煉丹房,已是下午時分,今日恰巧輪到殷天工為學院科普藥草知識,所有人都要去藥田,等他們趕到時,殷天工還在地上扒拉。
“你們來的真快。”殷天工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你們對這門也不感興趣,我準予你們跳過學識上的內容,從實操開始吧。”
於是,所有人都放下了課本,一個個圍著土堆放種子,殷天工在一旁講解,時不時查看進度。
“這不就是給他來幫忙嗎?”
“我都不想乾…”
“還要不要學分了?快做吧!”
幾人竊竊私語,不情願的扒拉土堆,只有夙星瞳做的格外認真,當殷天工來到她面前時,夙星瞳笑著問道。
“導師,這是百紅草嗎?”
“對,你怎麽知道的?”殷天工被挑起興趣,竟然留下來。
“百紅草的種子偏紅色,也不挑生長環境,拿給我們練手最好。”夙星瞳昂起腦袋,“也是煉丹常見的輔助材料。”
“看起來你對煉丹很有見解。”殷天工沒有走動,而是陪著夙星瞳聊起來。
夙星瞳得到機會,便向殷天工展示經驗,殷天工自然知曉她血脈者的身份,雖對她煉丹的經驗有些懷疑,也只能看做是個人的興趣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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