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嗎?”
“司律?在休息室嗎?”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司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隨著緊張到了極點。
除了他,這個位面內部怕是沒有人知道,岑溪的聲音,和遙岑一模一樣!
他懷疑,岑溪就是天君臨淵照著遙岑複刻出來的。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他被小弟子強迫,即將被最得意的大弟子撞見。
司矜不敢說話,只能低頭,狠咬住夙臨淵的肩膀。
夙臨淵笑了一下,輕拍了拍他的背。
隨即道:“溪哥,我哥出去了,一會兒他回來我告訴他,別打擾我休息,你先忙吧。”
“哦,好。”終於,外面的人應了一聲,緩步離開。
與僅有一門之隔的驚濤駭浪越行越遠,完全無緣。
逐漸平息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沉,律所沒了別人,夙臨淵才抱著司矜出去,一起坐在了辦公桌前。
溫柔的為他掛上眼鏡,轉手遞過來一支筆,溫柔哄騙:“矜矜,你的暗戀對象送的文件,要簽字哦~”
“不,不行……”
“你不簽好,我就一直這樣,陪著你簽。”話落,夙臨淵抱著司矜的手驟然收緊。
眼看著人的眼圈又紅了一點,不自覺低低笑出了聲:“不聽話會被罰哦~”
司矜只能握住筆,還得盡量保持著字跡工整。
可偏偏,來回晃動的眼鏡鏈被夙臨淵偏頭咬住,第一張簽名,最後一筆,劃出去一長道,看起來難看至極。
“誒呀。”夙臨淵歎了一聲,好像很可惜,又伸手握住了司矜的手,惡聲惡氣的笑:“怎麽連字都寫不好了呢?”
“是不是不會握筆啊?沒關系,我教你。”
話音不落,夙臨淵就又拿出一份文件,握住司矜的手專心致志的教起來。
“這個寫字講究橫撇豎捺,一筆一劃,握筆姿勢要正確,不能太偏,也不宜太正,比如這個'矜'字 寫勾的時候需要猛一提筆。”
第1987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28
司矜很明顯受不了他這“猛一提筆”,努力咬住牙,才不至於狼狽太過。
可握著筆的指尖,還是不受控制的松了,又被夙臨淵重新握緊,惡聲惡氣的強調:“矜矜,寫字要專心,筆不能丟的。”
“來,我再教你寫一遍。”
一遝文件,需要簽名十五次。
司矜不知道自己當時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不至於讓眼淚落在紙上。
終於,寫完最後一筆,夙臨淵松了手,一邊抱著他,一邊整理起了桌上的文件。
慢悠悠的擺弄整齊,又緩緩送到了他手裡:“來,矜矜,自己簽好的文件,自己拿好。”
司矜的眼鏡又滑落下來,最後的理智接近崩潰,通紅的桃花眼透過無框眼鏡,半遮半掩,半凶半釣:“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拿好哦,不然,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夙臨淵竟是又抱著他站起來。
一隻手狠狠掃過辦公桌,將上面的一切東西全部掃落,又將他,放在了純白的辦公桌上。
… …
沒有小么,沒用神力。
第二天,司矜就生病了。
不是發燒,只是嗓子疼得厲害,說不出話,還需要……上藥。
鬧的太晚,夙臨淵抱著他上車的時候,律所就已經有同事不停來上班打卡了。
看見司矜,都會驚詫的問一句:“司律……生病了?”
司矜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一切全交給夙臨淵定奪。
是背德的胡鬧,還是正常的加班,都由他說了算。
“嗯。”夙臨淵點點頭:“昨天要處理文件,所以我們倆就在這兒睡了。”
“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矜哥身體弱,還睡生病了,我抱他回去。”
“哦。”同事感歎:“你好厲害呀小淵,還能把司律抱起來。”
“沒什麽的。”夙臨淵答的彬彬有禮:“小時候,他經常抱我,照顧我,現在,也該我照顧他了,再見。”
不知是不是真的胡鬧太過,司矜總覺得,夙臨淵這些回答模棱兩可,話裡有話,就是為了挑戰他的底線。
簡直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可刺激歸刺激,好玩歸好玩,該維持清冷人設生氣,還是得生氣。
不然,不利於訓練病嬌,之後的感情生活也會很不和諧。
在司矜心裡,所有的極限拉扯都該以愛為前提,不然,他不會甘願被……
一回到家,他就被放到了臥室。
司矜縮進了被子裡,眼圈紅的厲害,吃飯的時候,也不甘不願的盯著夙臨淵。
好不容易喂下去半碗粥,夙臨淵就拿起了藥,乖乖巧巧的蹲在他床邊,溫柔誘哄:“今天最後放肆一次,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司矜別過頭:“你昨天說,討完獎勵,就要把所有的事都忘了。”
“我倒是想忘,但您……忘的了嗎?”夙病嬌又轉向床的另一邊,鍥而不舍的掀開了一點被子,強迫司矜翻了個身。
說出的話,更是篤定又瘋狂。
“矜矜還是頭一回吧?真的……能忘記我嗎?”
第1988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29
所以,夙臨淵在下去坑通緝犯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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