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雙手捂住嘴巴,壓抑的哭起來。
眼淚瀑布似的往下倒,小肩膀都跟著發抖。
終於,還是用真誠換來了原諒:“行了,不氣了,吃飯。”
“嗯嗚嗚嗚嗚——”奶淵哭的更厲害了,像是要把父母走後,壓抑的所有情緒全爆發出來,哭聲絕望又淒慘。
司矜隻好繼續哄,邊笑邊哄:“這才像個孩子,快吃飯,等病好了,要好好學習,不能撒謊知道嗎?”
“嗯嗯,我學習,我誠實嗚嗚嗚哇哇哇哇~”
… …
那一天,小阿淵痛痛快快哭了一陣兒,之後,果然就變得乖巧起來。
司矜也住進了他家,方便輔導照顧。
時光荏苒,這些年,司矜雖然和小孩子一起過,但也算快樂,真有了一種,彌補遺憾的感覺。
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一段時間,一個叫齊契的人總是對他很殷勤,說在酒吧看見了他,想追他,幾乎每天都要來送東西,被拒絕了也鍥而不舍。
只是今天的運氣,可能實在不大好。
剛在屋裡坐下,就看見門從外面敞開,一個身穿休閑服的高大少年走了進來。
十九歲的夙臨淵出落的陽光又帥氣,眼睛彎起時,更是讓人如沐春風,倍感溫柔。
他的目光在齊契和他帶的醜禮物之間,留戀了幾個來回,一句“哥,我回來了”硬是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隻好不悅的又吞回肚子裡,轉而關好門,溫和一笑:“家裡有客人啊?”
第1970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11
齊契驚了一瞬,望著少年稚嫩的臉,有些啞然。
沒聽說過,司矜有這麽大一個兒子啊?
難道是親戚?
“那個,我是……”
“客人嘛,我知道的,您先坐著,我去倒茶。”說罷,夙臨淵就丟下齊契,抬步走向了廚房。
小時候那需要墊著椅子才能夠到的大餐台,現在,只有他的一半高了。
小時候能單手拎起他的矜哥哥,現在也比他矮了半個頭,從背後看,雙腿修長,身材勻稱,細腰收束的恰到好處,和之前沒有絲毫分別。
夙臨淵往前走了幾步,立在人身後,垂手拿了司矜手中的熱水壺:“我來泡茶吧。”
“嗯。”
直到司矜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夙臨淵才驚覺——他真的也跟以前,有了很多不同。
容貌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以前的金屬細框眼鏡,不知什麽時候,換成了無框的,一條淡金色細鏈從眼鏡旁,一直蔓延到耳根,隨動作微微晃動,在日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被他那張白皙清冷的臉一襯,越發多了幾分禁欲氣息。
可偏偏,他是個學問極高的律師,一身出塵的氣質,將禁欲這個詞,又托出了幾分神聖,叫人不敢褻玩。
夙臨淵有些愣神,明明只有半年沒見,為什麽會覺得,很想他?
司矜倒是沒注意少年的怔愣,習慣性的松了手,說:“再洗一些水果過來。”
“好。”夙臨淵也不知道為什麽,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轉頭問起了齊契:“哥,外面那個人是誰啊?”
“律所同事。”
“哦。”夙臨淵悶悶應了一聲,嘟囔道:“他帶的禮物好醜。”
這是真心話,哪有人像他一樣,用棗紅色的大圓盒子包裝禮物的?還要系一圈熒光黃和熒光粉色飄帶,絲毫沒有內涵。
真不知道矜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朋友。
夙臨淵咬咬牙,不知道自己這奇奇怪怪的佔有欲來自哪裡。
如果說,最開始的佔有欲,是來自司矜的律師身份,只是想綁著他。
綁著他替夙家打理公司,聽自己訴說瑣事。
那現在……似乎生了些許變化。
什麽變化呢?夙臨淵一時沒想明白,不過沒關系,任何人,都不能跟他搶大哥哥。
不一會兒,少年就沏好了茶,特意換了個杯壁薄的杯子,將一百度的開水灌進去,放在了齊契身邊。
“齊大哥,喝茶。”
“哦,謝謝。”齊契轉手去端茶盞,可茶杯太燙,一時沒忍住松了手。
“嘩啦”一聲,茶杯又落回托盤上,傾斜翻倒,滾燙的熱水落下,迅速灼紅了夙臨淵的手腕。
少年皺眉,忍不住“嘶”了一聲,細長的眼尾都不自覺變得通紅。
“誒呀!”齊契一臉懵逼,慌忙站起來:“這孩子,你看……”
“沒關系的。”夙臨淵掙脫他的攙扶,釋然一笑:“是我沒端好,齊大哥,你們好好聊,我再去泡茶,泡到齊大哥滿意為止。”
齊契:“……???”
他有說過不滿意的話嗎?
這孩子怎麽茶茶的,看起來像是要針對他?
第1971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12
“不用不用。”齊契連忙阻止:“我不喝了,你回……”
可,“回來”的“來”字還沒說出口,夙臨淵就轉過身,快步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又端了杯更燙的茶出來,舉到齊契身邊。
依然掛著極標志的微笑:“齊大哥,喝茶。”
齊契擰眉,端起茶的時候,猛然抽了口涼氣,卻沒敢再松手。
好不容易放下杯子,手指都差點燙出泡。
坐下的時候,夙臨淵又拿了洗好的水果端過來,自然而然的坐在司矜身邊,一言不發的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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