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樣,唇角漸漸揚起一絲笑意。
他倒不是相信阿淵會喜歡上別人,只是……三十四歲的禁欲釣系,敗類律師,他還真沒演過。
試試也不錯。
第1974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15
咚咚咚——
下一秒,房門響了,司矜打開門,正看見夙臨淵立在外面。
看見他沒走,少年好似松了口氣,背著手,擠出個勉強又蒼白的笑意:“哥,晚飯沒吃吧?我做了面,出來吃還是……我給你送進去?”
司矜沒說話,夙臨淵就轉身端起面,舉到了他面前:“哥,讓個路,我給你放進去吧。”
司矜轉身讓路,注意到了他拿面的手,上面有好幾道刀口,沒貼創可貼,還在慢慢往外滲血。
目光沉下來,問:“小時候做飯就總切到手,長大了怎麽還沒長進?”
“哦,分神了。”受傷的手被發現了,夙臨淵像是很窘迫,難堪的放下來:“一想到你生氣就容易跑神,你吃吧,我先走了。”
說罷,便快步離開了司矜的視野,關好門。
身影落寞,一眼看過去,叫人無端心疼。
不過,大概率是演的。
司矜沒多做在意,吃完面,便躺下休息,意識剛有些犯迷糊,就聽外面響起了吸鼻子的聲音。
伴隨著隱約的抽泣,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司矜捏了捏眉心,下床開門,入目,便是抱著小恐龍枕頭,縮成小小一團的少年。
門開了足足三秒,夙臨淵才反應過來,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盯緊了司矜。
天生冷白的肌膚,讓鼻尖的那一點紅更加明顯。
像個小孩子,只是哭,也不說話,仿佛就是在賭他會不會心軟。
還是司矜先開的口:“小時候一惹我生氣就抱著枕頭在房間外哭,十幾年了,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小病嬌聞言,眼淚就掉的更凶了,他抬手揪住司矜的衣角:“哥,別不要我,是那個甄寧糾纏我,我跟她沒關系。”
“你別生我氣,你要是走,我就……我就抱著枕頭去你律所外面哭,你不嫌我丟人就盡管走,反正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手上的傷口依然沒有好,結痂的地方被他的動作扯開了,依然在不停滲血。
司矜終於還是松了口:“滾起來,去拿醫藥箱。”
“我不。”夙臨淵依然很委屈:“你都要走了,管我的死活做什麽?我偏要……”
“再多嘴,我就真走了。”
“唔……”小阿淵慌了,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緊張兮兮的站起來:“我這就去拿。”
似乎生怕司矜鎖門,跑的有些急,進門的時候,差點撲到人身上。
不過幸好,刹住了車,不至於把人壓倒。
望著少年停在自己三寸前的步子,司矜輕“嘖”了一聲——可惜了,再邁一步,他就有一邊釣人,一邊揍人的理由了。
但想歸想,還是伸手扶了下對方搖搖欲墜的身體,把他拉到桌子邊,打開醫藥箱。
熟練的拿藥,消毒,貼創可貼。
“哥,能一直陪著我嗎?”
悶悶的聲音自一側傳來,余光所及,司矜看見了夙臨淵握著枕頭的另一隻手上,暴起的青筋。
他在緊張。
司矜收回目光,繼續釣:“你遲早要結婚生子的。”
“那你呢?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結婚?”
“怕萬一結婚了,外人會對你不好。”
第1975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16
怕他,受委屈嗎?
回答完,司矜就收拾好醫藥箱起了身。
獨留下夙臨淵垂著眼睫,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手上的創可貼。
司矜的回答並不少見,這幾乎是所有愛孩子的單親的父母親,一直保持單身的理由。
可對司矜而言,他又算什麽呢?
親人不算親人,朋友不算朋友,生活在一起,連個家人的名義都沒有。
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傳來,夙臨淵下意識抬眸,入眼,便是司矜無瑕的背。
真絲的黑色睡衣被拉到一半,背對著他緩緩往上提,男人低沉的聲音緊隨著傳來:“我要洗澡了,你走的時候幫我關一下燈。”
“哦。”夙臨淵聽見自己應了一聲,目光卻始終沒從司矜身上移開,心口處仿佛燒了一團火,溫暖炙熱。
這種感覺,在人摘下眼鏡,邁進浴室的時候,格外明顯。
良久,夙臨淵起身走到開關邊緣,拿出了自己藏在褲腳處,一直忘記摘的匕首,對準開關的縫隙,呲——
抬手刺下去,燈光閃爍幾下,最終保持在了“打開”的狀態。
夙臨淵滿意的勾了勾唇,將匕首藏好,靠在桌邊,繼續等著美人出浴。
不一會兒,浴室門開,入眼便是司矜流暢緊實的腹肌,以及上面鋪開的,幾點零星的水珠。
被周邊的黑色睡衣一襯,意外灼人。
少年喉結下意識動了動,胸中滾過諸多異常的情緒,不知犯了什麽病,忽然站起來問:“你平時洗完澡,就這樣出來?”
司矜:“……?”
“你出差的時候,跟別人一間房,洗完澡也這麽穿?”
司矜笑了一下,渾不在意:“都是男人,有什麽……”
“那不一樣!”小奶狗有點炸毛,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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