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頭頂驟然下了一道驚雷。
小老虎躲閃不及,“哢嚓”一聲,尾巴上的毛全禿了。
大眼睛裡霎時盈滿了淚珠,迅速抬爪,尾巴還沒抱在懷裡,就聽司矜冷聲警告:就你話多。
卑微小統迅速閉了嘴,不多時,就聽司矜繼續開口,音色都染了些陰鷙。
如果這個攝政王不是阿淵,那就勾引他,接近他,等他改變主意後,殺掉他。
反正都是想立大皇子為帝的,留不得,本尊照樣可以扶持另一個為我所用的,新的“攝政王”。
話音落下,唇角的笑意卻是不變。
不一會兒,司矜又對小么下達了命令:禮部士郎會透題,你再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春闈有的是有錢人,找他買。
小么不明白司矜的用意,隻抱著尾巴,可憐兮兮的舉了舉:【大人,禿惹。】
再不去,禿的可不止是尾巴哦。
小老虎立刻緊張起來,不足一秒便狂奔出了識海順道還為自己買了個尾巴套,老虎條紋顏色的(=xェx=)!
何謂司矜?
就是沒了神力也要虐人,並且用最後能控制的一點雷,狠狠壓榨它(p_q)
… …
自那之後,沈臨淵就沒再來看過司矜。
不知是覺得自己欺君太罪惡,還是不甘淪為以色侍君的裙下臣。
時光飛逝,一晃便到了春闈殿試。
司矜便刻意挑著殿試前一晚,拿了禮部侍郎透題的證據,推開了沈臨淵的房門。
可屋子空蕩蕩的,人明顯不在。
問了齊嬤嬤才得知,他一早就去了文淵閣。
細想起來,沈臨淵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歸的,不回府的頻率也增加了。
為了躲他,都躲到半數重臣的眼皮子底下了?
那不就……更好玩了嗎?
第2029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18
星夜的文淵閣總是安靜異常。
早蟬蟄在新開的花叢裡,提前呼喚盛夏,大堂之外,三品以上的文官都沒有走,圍在桌邊,悄聲議論著大皇子的答卷。
司矜是從窗戶翻進去的,正停在沈臨淵身後,與外面眾人,隔著一道屏風。
從這裡看去,一群人渺渺遠遠,好似永遠不會知道,屏風後發生了什麽。
又好似一回頭,就能把所有的罪惡,瞧進眼睛裡。
司矜放輕腳步,自一側掃向沈臨淵身前的桌面。
外面的人都圍著大皇子討論,只有他把自己的答卷仔細標注,讀了一遍又一遍。
還說不喜歡?
目光斂回,司矜又看見,沈臨淵的眼周已經有了輕微的黑圈。
一定為了和文官們爭辯,熬了不少大夜。
勾了勾唇,神明低下頭,自然而然的環住了攝政王的腰。
頭歪在一側,竟意外的發現,沈臨淵左耳邊,被發絲遮蓋的地方,藏著一隻白玉耳墜。
色澤剔透,與他不易曬黑的膚色極為相稱,只是……還缺點東西。
缺什麽呢?
司矜傾身,趁著一個文官回頭的空檔,咬了下沈臨淵的耳垂。
嘀嗒——
一滴墨落在白紙上,沈臨淵耳垂緊跟著變得通紅。
司矜才心滿意足的靠在他頸間,溫聲開口:“皇叔,我有事找你,怎的這些日子,都不回府了?”
沈臨淵擱下筆,剛想提醒司矜,就發現他的手已經穿過衣襟,光明正大的,落在了腹肌處。
“又瘦了,可是宮裡的飯菜不合口味?”
沈臨淵不敢動作太過,脊背下意識的繃直,脫口的聲音,依然清冷威嚴:“殿下來做什麽?”
“做什麽?”仗著他不敢動,司矜果斷伸手,扳過他的下巴。
學著上一世,夙臨淵強迫他的模樣,呢喃出聲:“想念你的吻,過來討一個。”
話落,便趁機碰了下沈臨淵的唇,分開的空檔,聲音也緊隨著拔高:“皇叔,禮部侍郎為財透題,這事情要不要管?”
“殿試事關選官,萬萬馬虎不得,本殿提議,重換殿試題目,不告訴任何人,有真才實學的人,自然能選拔出來。”
他的聲音太大了,不一會兒外面的官員便被吸引過來。
但這時候,他們還保持著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一動不動。
會被發現的,這要是被看見了,要怎麽解釋?
皇子為了皇位,與他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權臣私通,傳揚出去,小司矜的仕途要怎麽辦?
沈臨淵急了,在人走過來之前,果斷起了身。
卻不知是不是起猛了,“當啷”一聲,竟是將司矜“甩”到了桌案上。
來不及處理,下一秒,文官們從屏風後走出來,探頭探腦的盯緊了紅案上的司矜。
瞳孔不約而同的放大,不一會兒,就用看禽獸的眼神,瞧上了沈臨淵。
沈臨淵不明所以的轉頭,正看見,那方才還衣冠整齊的少年,不知何時,前襟竟是散了。
手捂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紅痕,桃花眼中,更是醉滿了豔麗春色。
偏生,他還要站起來,欲蓋彌彰的攏起衣衫,垂眸致歉:“皇叔,我沒有說謊。”
仿佛這一幕,是沈臨淵故意為之,是對他說謊的“懲罰”。
第2030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19
沈臨淵大概是用上了生平積攢的所有鎮定,才不至於被這曖昧又尷尬的氣氛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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