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掃,便能聽見兵器劃過微風的尖哮聲。
長槍沉重,高大的攝政王卻單手就能舞起來,與腰間的羊脂玉佩交相輝映,帶動周圍的氣流都發生了變化。
招式繚亂美觀,卻式式都是殺招。
不自覺就能看的人駐足停步,目光全被他吸引過去。
司矜不由自主的靠近,眼底滿是興奮的光——這麽多位面了,都沒見過會使槍的小天君,這種長武器揮動起來,可比刀劍有魅力多了。
大皇子則呆立在原地,目瞪狗呆。
他看到了什麽?
司矜和沈臨淵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這賤人是什麽時候住到沈府來的?
沈臨淵為什麽這麽寵他?
沈臨淵的偏向一變,自己的皇位還能保住嗎?!
一連串的疑問在心底升起,大皇子咬咬牙,迫不及待的狂奔向前,想要打招呼,吸引沈臨淵的注意。
但,剛跑到校場邊,就見司矜不知何時將劍握在了手中,鐺——
阻擋住了沈臨淵的銀槍,眼底滿是棋逢對手的欣喜:“皇叔,我陪您練幾招!”
話落,兩件極好的兵器便在空中不斷相撞,殺的厲害了,還有火花不停迸發,差點燎進大皇子眼睛裡,燒了他的眼球。
雙腿下意識發軟,嚇得他直接後退了兩步,不甘的咬住了牙!
艸!
他就想來送個禮,為什麽每次都被南宮司矜打斷?
等他做了皇帝,一定要把這賤人發配到並州苦寒之地,讓他好好嘗嘗,吃不好睡不好,被環境活活折磨死的滋味!
終於,校場的戰局發生了變化。
神力處在修養期,只能依靠原主體力硬拚的司矜落了下風。
沈臨淵後退一步,長槍挑起,刷——
司矜手裡的劍飛了出去。
大皇子眼神一亮,幸災樂禍的笑起來——瞧瞧,他說什麽來著,司矜這賤人就是自不量力,想巴結沈臨淵,也得有那個本事。
大皇子得意洋洋的勾著唇,完全忘了自己方才連校場都不敢靠近的慫包樣。
正準備去找沈臨淵,就見那柄長劍直直朝他刺過來。
對準的,正是心口!
第2026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15
大皇子瞳孔驟縮,大概是用盡了所有的腦子,才反應過來要側身閃躲。
下一刻,刷——
長劍直直刺入了他手中裝著花瓶的錦盒,劍頭穿出,帶著強悍的力道,以迅雷之勢,將他的手腕帶出一道幽深的血痕。
緊接著,嘩啦——
錦盒裡的花瓶碎了。
大皇子愣愣的,一時分不清這是花瓶碎的聲音,還是他心碎的聲音。
這可是他花了十五萬兩,千辛萬苦從西域討回來的花瓶啊!
不對,他的手啊啊啊!!!
恐懼上湧,大皇子眼圈霎時變得通紅,竟是直接丟了手裡的錦盒,轉頭,想控訴一下司矜。
可校場中的比試仿佛並沒有結束,司矜不知發了什麽瘋,竟是主動上前,用腿迎上了沈臨淵的銀槍。
盡管男人及時收斂,他還是倒在了地上,碰瓷似的,深深“嘶”了一聲。
“強撐著”坐起來,揉了揉腳腕:“不打了,這不是存心要我命嗎?”
沈臨淵:……
男子的動作卡住,隨手一擲,便將長槍扔回兵器槽,低頭走過去:“我看看。”
無奈,手剛伸出去,就被司矜拍開了。
十幾歲的少年,清清瘦瘦的,硬是自己咬著牙站了起來,賭氣似的,拖著一條傷腿往門外走,額角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怎麽的,望著那背影,沈臨淵忽然就生出一種很強烈的愧疚感。
這段時間以來,他和小司矜也算是相熟,半大個孩子,在皇宮又沒有地方住,出了門,可怎麽辦?
糾結片刻,沈臨淵還是狠不下心,大步走了幾步,又單手將司矜拎了起來。
鑒於上次把人抗吐的經歷,這一抱,多了些溫柔的意味。
190+的身高,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少年單手抱住,另一隻手則垂下,輕捏了捏他的腳腕,連聲音都不自覺變得溫柔起來:“不太嚴重,拿些冰敷一敷會好很多。”
“不用你管。”
“殿下說的哪裡話,我是你皇叔,該管的。”走下校場的時候,沈臨淵的目光全在司矜身上,甚至都沒有看一旁的大皇子一眼。
近衛小心翼翼的來提醒,才不情不願的撂下一句:“我還有事,請大殿下到正廳等候。”
話落,便大步走遠了去。
拒絕的話落在大皇子耳朵裡,迫使他抬眼,去看安然靠在沈臨淵肩頭的司矜。
那賤人仿佛得逞了什麽計劃,還特意回頭看他一眼,嘴唇一張一合,似乎說了什麽。
大皇子沒聽清,愣在原地,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司矜是在嘲諷他!
那句話好像是:皇位和人,我都拿走了。
艸!
氣血上湧,大皇子狠咳嗽了兩聲,為了皇位,隻好忍著,讓下人為自己處理傷口,然後,就迎著冷風在正廳等起了沈臨淵。
一耗,就是一下午。
好說歹說的,說服沈臨淵同意他和司矜參加春闈,已經到了晚上。
沈臨淵竟是連口吃飯的話都沒說,就把他趕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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