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眉頭微擰,不明白淵小魚為什麽這麽熱衷於綠自己。
可既然事情都擺在這兒了,他不上個套,是不是還有點對不起人家?
“哼嗯……”司矜悶哼一聲,像是終於意識到了“危險”,想要推開醫生的手。
但下一刻,就被對方直接抱進了懷裡。
纖長的西褲散了,但司矜一隻手拽著,好歹沒有太過狼狽。
“你到底要……”
“先生傷的有點重啊。”醫生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呢喃著:“抱好我,我給你上藥。”
話落,便將司矜的手強行掰開,力道有些大,將昨夜裡被攥紅的指節,又掐的紅了一點。
西褲落下,堆疊在腳邊。
他則雙手抱起人,轉手拿了鮫人鱗片磨成的,最好的藥膏,緩緩塗抹在手上。
而懷裡的人,仿佛窘迫的厲害,呼吸都不穩,還要嘴硬罵他:“你膽子好大,信不信我現在就對著外面喊,你一輩子的醫德就毀了!”
“你……唔……”
下句威脅來不及脫口,就被人直接封上了唇。
這兩天都沒怎麽休息,還得想著害嬴成梁,本就脆弱的厲害。
忽然又被這麽輕柔的抱著上藥,司矜的呼吸就有些控制不住。
可偏偏臨淵抱著他不肯松手,在這個狹小的科室,用著醫生和病人的身份,將那些不願為外人聽到的聲音,盡數淹沒在綿長的吻裡。
第1936章 鮫人傳說19
不知過了多久,司矜才將將被松開。
藥上好了,他的眼睛也紅的厲害。
乾脆一把將禽獸淵推遠,揪著襯衫,怒斥出聲:“滾!信不信我投訴你?!”
“投訴?”不知道為什麽,臨淵覺得這樣格外刺激。
鮫人王心底翻湧著作惡欲,靠著醫生的外表,再次緩步走上前:“先生,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怎麽投訴呢?”
司矜怔住,像是被折磨的沒了辦法,連眼角緋紅,都含著屈辱的意味。
臨淵愉悅極了,後退兩步,紳士的抬起那隻沒塗藥的手,想給人擦擦眼淚。
但手伸到半空,卻聽一道“哢擦”聲忽然響起。
他的照片被司矜存在了手機裡。
而司矜,則沒事人的站起來,晃了下手機冷聲道:“等法院傳票吧。”
臨淵:???
法院是什麽?傳票又是什麽?
魚不懂,但魚能聽出來,這句話大約是威脅。
“不要。”他連忙配合著求饒:“我錯了,別生我氣。”
“我也是為了讓你好受一些,你看你,走路都慢了,你愛人真夠混蛋的。”
司矜沒說話,任由臨淵立在身前,給他整理皺巴巴的襯衫,高傲又淡然。
叫人越看越難藏心中的惡劣。
手上纏著司矜的領帶,臨淵忽然手一滑,卡蹦——
拽掉了司矜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
在對方不理解的注視中,把扣子揣進白大褂,繼續替人理好衣服。
司矜的襯衫領子比較高,平時穿顯得禁欲,就算拽掉兩粒扣子領口也不會太往下。
金絲眼鏡倒映寒光,又為他整個人添了層別樣的欲色。
“嘖嘖。”臨淵“嘖”了兩聲,看上去挺為他惋惜:“先生,你愛人真過分,不陪你來看傷就算了,還在鎖骨這兒留下這麽多痕跡,扣子壞了,遮都遮不住。”
“不如……”說話間,他已經整理好了襯衫,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以身高優勢,靠在司矜耳邊,蠱惑出聲:“換我吧?”
一邊說,手還不老實的,把假造的名片放進了司矜的西裝口袋。
正等答覆,就被人無情的推開:“我想我們下次見面,大概會在法庭上。”
“不會的。”臨淵笑著為他開了門:“期待下次見。”
等人走後,才脫下白大褂,走到休息間,把衣裳扔給了被自己歌聲迷暈的真醫生,轉身離開。
他來這裡,本來是要找矜矜的,但矜矜偏偏要來科室。
這種事情,他怎麽能讓別的醫生知道?
而且陸地上的化學藥品,哪裡有他冰涼涼的魚鱗消炎效果好?
所以,只能編造一個身份。
不過……回酒吧之後要怎麽處理呢?
矜矜會不會又移情別戀?
嗷嗚嗷!又想逗他又後悔,真是讓魚苦惱。
臨淵不會打車,所以回酒吧還是比司矜晚了。
為了做戲做全套,上樓的時候,鮫人竟然快速操縱水流衝掉了草莓籽。
這才端著一整盤草莓,失魂落魄的走上樓。
在沒人的時候,又變出了大尾巴,推門進屋。
看見人回來的一瞬間,眼睛竟是紅了,連忙擺著尾巴奔上前,傷心的厲害:“寶貝,你去哪兒了?”
第1937章 鮫人傳說20
不出所料。
司矜果然沒給他好話:“我去哪裡,需要跟你報備?”
“生氣了?對不起,我昨天忽然變魚,不是故意的,不想惹你哭的。”
臨淵握著他的手,委屈巴巴:“不是你說,讓我試探你的嗎?不然就讓我繁殖季一條魚過。”
“不過,不管怎麽樣,都是我錯了,你看。”說著,還把草莓舉到了司矜面前:“沒有草莓籽,我一顆一顆挑出來的,想著等你回來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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