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接下去:“喂?”
“晉司矜!你忘了姐姐小時候怎麽對你了?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現在給你打個電話都打不通了?”
“你真是翅膀硬了,一點都不念親情,信不信我去爸媽的墓前告你,你就不怕有損福報嗎?”
短短二十分鍾,晉寧就完全換了個態度,還是同以前一樣,蠻不講理,叫人窒息。
司矜靠回沙發上,輕笑一聲反問:“那你知道,爸媽的墳現在在哪兒嗎?”
晉寧:“我當然知……”
“五年前爸媽遷了一次墳。”司矜打斷她的話:“你知道在哪兒嗎?”
對面語塞,司矜便繼續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已經十幾年沒去看過爸媽了嗎?這時候才想起二老,就不怕……”
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又說:“不怕二老把你帶走嗎?”
對面的晉寧明顯怔住,深呼吸了三四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又恢復了偽裝的楚楚可憐。
“矜矜,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不管黎曉啊,她現在被嬴成梁推出去頂罪了,建造地下實驗室研究鮫人的罪名,足夠槍斃啊!”
女人絕望的哭著,企圖用親情感動司矜。
“再怎麽說,黎曉也是你親手帶大的,跟你這個舅舅最親了啊!嗚嗚嗚~”
第1939章 鮫人傳說22
“跟我親?”司矜笑了:“當初黎曉要拉我去實驗室的時候,我就勸過你,但是你不是罵我想多了,讓我不要管嗎?”
“矜矜,姐姐說的就是一時氣話,咱們是一家人!”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著:“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人,是支柱!你要是不管,可讓姐姐怎麽活呀!”
“活不下去就去死,很簡單。”說完,司矜便再次掛了電話,連那陌生號碼也一並拉黑刪除。
著急嗎?
急就對了,親口被他拒絕,再一點一點煎熬著,才夠絕望呢。
… …
沒有人魚的打擾,連續三天以來,司矜總算完完整整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剛洗漱完就發現手機響了起來。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司矜沒多少耐心,直接點了掛斷,考慮著早上吃什麽。
還沒想好,就看見那剛才打電話的陌生號碼,又發來一條短信:【在家嗎?周末休息,去你家坐坐,把紐扣和領帶還你。】
哦?司矜微一挑眉:是不正經的醫生。
便隨手把地址發了過去,附帶回:【想吃蘑菇雞肉包,帶過來,就不告你了。】
回完,便連飯也懶得做了,隻熱了點牛奶,門鈴就響了起來。
打開門,正撞進一雙碎了星辰的眼眸:“先生,早。”
說著,還舉了舉手中早餐,甚至在進門後,依然小心翼翼:“你們家那位……沒在?”
真是做戲做全套。
“沒,這是我自己家。”司矜淡然的陪他演,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破綻:“我跟他吵架了,回來住。”
“哦,怪不得敢讓我來呢,你真渣。”說完這一句,臨淵便懵懵懂懂的立在門口。
看見司矜穿了拖鞋,才意識到人類有腳,所以要換鞋。
真是麻煩!
臨淵一套動作只有微微的停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可剛邁步走進去,就被司矜按住肩膀,輕靠在耳邊回了一句。
“是啊,我渣,我要是不渣,哪有你發揮的余地?”
心臟一頓,臨淵攥著塑料袋的手下意識收緊——這話說的,有些歧義。
究竟是發現了他這一層偽裝,還是在給“醫生淵”機會?
鮫人思索片刻,還是傾向於後者,走到茶幾邊垂手放下塑料袋:“為什麽吵架啊?”
他單手撐頭,問的單純:“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捧著哄著還來不及,他不但不陪你去醫院,反而跟你吵架……”
說到這裡,他像是才忽然意識到什麽,停頓片刻,轉了話鋒:“那他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司矜把牛奶放到茶幾邊,順勢靠在沙發扶手上,問:“為什麽會這麽想?”
臨淵:“他不關心你,弄傷你,跟你吵,還不知道哄,連飯都是我給帶的,要是沒什麽過人之處,那可……真不好說。”
“那你知道,我們吵架就是因為你拽了我兩粒扣子嗎?”
“這話說的,那都是我的錯,我道歉。”臨淵說著,便緩緩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粒扣子,手放到司矜眼前,大度道:“還給你。”
眼見人要伸出手,忽然把司矜的手往身後一拉,抱住人,俯身吻了下去。
第1940章 鮫人傳說23
可這個吻,卻並不像以前那麽順利。
他發現司矜不再配合他了,吻起來不乖,也不甜,還沒在醫院的時候有風情。
即便松開,愛人的眼睛依然是清明的。
這讓臨淵心底升起了不小的落差感。
雖然三個人都是他,但矜矜不能厚此薄彼,難道換個身份,他就沒有魅力了嗎?
人魚垂眸,白皙的指尖輕撫過愛人的臉頰,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危險的:“矜矜,我是誰?”
“阿淵。”
“不對。”臨淵歎了口氣,終是把紐扣還了回去,失魂落魄的倒回沙發上,說:“我不叫這個名字,我昨天塞給你的名片,你沒有看。”
司矜則好像絲毫不在意他的傷感,隻垂眸,淡淡望著手心一粒白色的紐扣,提醒道:“還有一個沒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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