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矜的選妃事件,也被沈臨淵聯名上奏,壓了下來。
還是安國公“體恤皇帝”,基本上每年都會送一個美人,充盈后宮。
三年之間,送了三人,兩男一女。
可,除了入宮的時候見過一面,三年期間,司矜基本上看不到這三位。
因為沈臨淵不知抽了什麽瘋,在安國公第一年送美人的時候,就自薦做了帝師。
宮裡人人見到,得尊一句沈太傅。
司矜吃飯,他要陪著;喝水,他要陪著;甚至批奏折,都要把小皇帝抱在腿上,手把手的教著寫。
時間一久,外面有關司矜是傀儡皇帝的流言,便越來越多。
今日早朝,竟是有不要命的,直接以流言為理由進諫,說什麽坊間流言四起,沈臨淵不除,難立帝王威儀。
那諫官以為,司矜這些年被管著,定是也恨毒了沈臨淵。
只要他上奏,必然能得龍心大悅。
即便除不掉這位專權跋扈的攝政王,也可以給司矜留下好印象。
運氣好點,還可以成為天子近臣,一生高枕無憂。
可司矜只是端坐在龍椅上,單手撐頭,笑著掃了一圈噤若寒蟬的朝臣:“諸位都以為,攝政王有過?”
眾臣不語,除了那諫官,無人敢言一字。
且不論沈臨淵的功與過,就衝他手裡握著的三軍虎符,就無人敢惹。
兵權,是任何時代都必須緊握在手中的立身之本。
這些年,沈臨淵一直不肯還權於帝王,讓不少朝臣都有所忌憚,忌憚,且慫,且不敢說話,且牆頭草。
終於,一片靜謐中,司矜再次開口。
將那諫官重責八十,革職查辦。
下朝的時候,大理寺卿曹溱依然想不明白。
邁下台階,快走幾步追上了安國公,壓低聲音問:“安大人,這朝中看不慣他沈臨淵的,真是越發多了。”
“之前是陛下還小,沒人敢說,如今陛下都這麽大了,怎麽還幫著沈臨淵?”
“習慣吧?”安國公帶著曹溱一起坐上馬車,淡聲回話:“陛下從小沒了母妃,也沒個人對他好,後三年,是沈臨淵帶大的,多少都會不舍。”
“那怎麽辦?”曹溱有些急:“我兒子入宮都三年了,還是個侍君,這大夏朝,難得有個皇帝敢把男寵搬到明面上,我兒子又得您舉薦,最早入宮,按理說,該是皇后的最佳人選。”
“可這些年,別說是與皇上纏綿了,就連見一面都困難的緊,這可怎麽辦?”
“對啊,問題就在這兒。”被他一點,安國公仿佛想明了什麽道理,唇角緊隨著咧起來。
“陛下護著沈臨淵,是因為信任他,倘若再有一個人走進陛下心裡,沈臨淵不就不行了嗎?”
等沈臨淵沒了兵權,他就可以想辦法把兵權弄到手。
到時候,威震天下的攝政王,就是他了。
管他誰做皇帝,他要的,是權!
這麽想著,一個計劃便在心底悄然產生。
安國公看向曹溱,笑得志在必得:“叫你兒子沐浴更衣,準備一會兒侍寢吧。”
第2037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26
禦書房。
司矜悠哉的靠在龍椅上,一邊看著小么的系統屏幕,一邊漫不經心的打理著自己的廣袖龍袍。
成長幾載的少年眉峰更顯英利,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安在他身上,總多了幾分睥睨天下的戾,美而不妖,叫人不敢褻玩。
剛從小么的系統裡看完安國公的計劃,便斂回目光,繼續嫌棄起來。
“明黃色的龍袍沒有玄底金紋的好看,總覺得……差點意思。”
小么撓撓頭,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休養三年,按理說,應該繼續走劇情了。
可……大人這反應,明顯不像走劇情的樣子啊。
統統懵逼,正不知該如何接話,就看見,外面有宮女走了進來。
稀松平常的來到司矜身邊,送了盞茶水:“陛下,這是前日攝政王送來的,還沒泡過,您嘗嘗。”
“行,退下吧。”
“是。”小宮女領命往外走,幾乎是一步三回眸。
確定司矜真的飲下了茶,立刻興奮的狂奔出去。
剛準備去曹侍君殿裡報信,迎面就撞上了身形高挑的沈臨淵。
銀紋白衣的攝政王立在殿內,將一柄短刀直直刺入了劉侍君面前的桌案。
“嘩啦”一聲,整張桌子碎裂開來,鼻青臉腫的曹侍君癱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滿身冷汗的聽著沈臨淵訓話:“近日,你去偷偷瞧陛下了吧?這眼睛,怎麽就安分不下來呢?”
“下次再讓本王在陛下面前發現你,這柄刀,就會刺進你的眼睛裡,好自為之。”
說罷,便不顧快要嚇尿的人,闊步出了房門。
嚇得那小宮女躲在門外,硬是一聲也沒敢吭。
這玉面閻羅,是鐵了心要控制陛下嗎?
怎麽連后宮之事,都管的如此仔細?
… …
沈臨淵沒發覺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小宮女,隻快走幾步,直奔禦書房。
路上桃花開的豔麗,想著司矜喜歡,便順手摘了幾朵。
可仔細端詳了好幾遍,還是覺得這些花瓣,都沒有矜矜的眼睛好看。
他承認,他早年是喜歡的,但發現的時候,小陛下已經跟他鬧了脾氣,要選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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