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意跟神女,要了身夏季穿的,朱紅金流蘇露臍紗衣。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敵人。
和平時期,大家總是很好說話。
神女甚至還好奇的看了眼宴會四周,壓低聲音,用不太標準的漢話問:“陛下,這宴會上好像沒有好看的娘娘,莫非您金屋藏嬌了?”
“是啊,嬌。”司矜轉眸,目光掃過沈臨淵,笑得意味深長:“可嬌了。”
第2050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39
宮門外,僵持還在繼續。
眼看著司矜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為首的人徹底怒了。
竟是大著膽子,在宮中舉辦宴會的空檔,率領剩下的人高聲大喊:“皇帝昏庸,安國公冤枉!”
“天理昭昭!難還公道!”
“天理昭昭!難還公道!!!”
聲音嘹亮,一道接著一道的傳入殿中,蓋過了喧鬧的絲竹,聽的人格外厭煩。
終於,司矜發了火,把沈臨淵派了出去,令他想盡一切辦法,處理鎮壓,不要再讓不重要的聲音,打擾到宴會。
男子應下,帶禦林軍趕往宮門。
不一會兒,外面便有消息傳來:沈臨淵把為首的幾個官員全砍了,還傷了幾名帶頭喊的最厲害的學生。
有一位還是朝廷二品大員的兒子。
司矜聞言,眼眸一厲,當即拍桌站起來:“大膽沈臨淵,還不跪下!”
“朕給你兵權,是為了讓你持權行凶的嗎?”
“你打著朕的旗號胡亂傷人,到底是為了朕,還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
宴會上的絲竹聲停下,凡參加者,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幾個支持安國公的,甚至直接笑出了聲——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陛下對沈臨淵發火呢。
看來,這位玉面寒槍的攝政王,也不似傳說中那般得寵。
京城要變天嘍。
沈臨淵單膝跪地,即便已經誠懇請罪,但兵權還是沒能保住。
他聽見司矜說:“削去所有兵權,罰俸半年,等送走神女,自己去領八十軍棍。”
圍觀官員,皆是一片唏噓。
放在平常,八十板子都能要人命,這沈臨淵一下領八十軍棍,還能不能活都難說啊。
北夷神女坐在司矜身側,恰好能看見沈臨淵的目光。
那眼神,看陛下並無半分敬意,倒像是盯著帝王滾動的喉結,要鑽進衣衫裡。
仿佛下一刻就能起身,直接把小皇帝撲倒。
神女眼睛微微發光,逐漸亮起星星。
暴戾小皇帝和他狼子野心的臣子,白天皇帝罰臣子,夜裡臣子罰皇帝,白天叫皇上,夜裡皇上……
啊,磕到了。
… …
為了表現出生氣,直到宴會結束,司矜都讓沈臨淵都一直跪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看得神女都不自覺為司矜的腰擔起了心。
待到北夷使團完全出京,沈臨淵才收到了柳公公的傳召。
“王爺,陛下讓您去湖心亭領罰。”
“是。”收到聖旨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到達湖心亭已然是深夜。
雨後的湖水泛著清新的香氣,有早荷出頭,亭亭玉立。
沈臨淵踏上了一葉扁舟,根據柳公公給的地圖往前劃著。
不一會兒,就到了碧荷中央。
蓮葉田田裡,有零散的鈴鐺聲傳來,沈臨淵眸色一凌,繼續往前。
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一隻白皙的足。
足腕纖細,其上被他攥出的紅痕還沒有完全消下去,此時,正被兩隻帶鈴鐺的金環束縛住,輕輕撩撥著深色的水。
沈臨淵一顆心被吊了起來。
他知道,矜矜今日裡罰他,是要立威的,可聽見那群狗腿子說矜矜不再看重他,不再喜歡他了,還是會生氣。
氣矜矜不疼他,不該罰的那樣狠。
可再往前走,入目便是披著朱紅紗衣,靠在船頭,安靜作畫的帝王。
三千青絲垂落而下,將近乎透明的紗衣也變得半遮半掩。
金環連帶著布料,最終與肋骨齊平,流暢的馬甲線便散在月華裡,一覽無余。
沈臨淵喉結動了動,一時竟有些……不忍心驚擾。
良久,才看見司矜放下筆,把手裡的畫卷翻了過來。
長卷丹青,畫的分明是他們二人,月下在船上,同魚水一起交歡。
帝王壞笑,薄唇輕啟:“生氣的皇叔,可沒有福利拿啊~”
第2051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40
沈臨淵起身,想向前一步,跨到司矜船上。
可他今天跪了半場宴會,膝蓋都破了皮。
便又傲嬌起來,動也不想動。
思索片刻,竟是劃船緩緩往前,勾住了司矜腳踝上的鈴鐺,猛然一提。
將人帶起來的同時,起身環住了帝王的腰,立在月下,深深接了個吻。
倒下的時候,還在喃喃說著:“醉後不知天在水。”
這首詩,明顯不符合現在的意境,跑偏了不止一點。
但司矜還是偏頭,寵溺的回他:“滿船清夢壓星河。”
… …
水波飄蕩,有哭聲隱綽傳來,嚇得小魚都不敢靠近。
環境幽暗,路過的小宮女受了驚,直接丟掉手中的燈,埋頭奔遠!
第二天,司矜剛好一些,就聽見皇宮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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