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嚇到我了,得先接受懲罰。”
讓聶臨淵上個位面罰自己。
現在,也該付出些代價。
反正都是一個人,罰誰都一樣,司矜罰的心安理得!
“可以,怎麽罰?”
司矜合上睡衣,躺好,琢磨了片刻才饒有興味的開口:“吊三個小時?被冷風吹一吹,晾成小魚乾。”
“好。”人魚王很好商量:“只要你不怕,都聽你的。”
意外的順利,倒是讓司矜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興味全無。
本是想耗著他,看看到底能掛幾個小時,但喪失興味的夜晚,總是讓人乏困。
司矜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意識再恢復的時候,就被人魚緊緊環在懷裡,肆意索吻。
他毫無準備,就這麽被吻到沒有力氣,含淚的視線幾分朦朧,不可置信的,盯緊了天花板上斷裂的鏈子。
怎麽會……
耳邊,人魚低聲開口,蠱惑呢喃:“寶貝,三個小時,到了。”
第1925章 鮫人傳說8
司矜動了動手臂,試圖反抗,但很快,唇又被封了個嚴嚴實實。
僅僅是一個吻,都將他逼的神思迷離,險些窒息,其強悍程度,根本來不及凝聚神力。
緩氣的空檔,便見臨淵垂手,將他往上抱了抱。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耳邊,人魚清潤蠱惑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寶貝,該履行承諾了。”
… …
漫長的承諾一直履行到凌晨。
臨淵出門的時候,小么才小心翼翼的從識海爬出來,果斷打開痛覺屏蔽。
然而,大人的眉頭依然緊鎖,睡的很沉。
好不容易分開唇,脫口的,還是神志不清的話:“別……你出……”
老虎驚的尾巴微微蓬開,抬爪扶額——
看來,這次的痛覺屏蔽,又失效了。
都怪它學藝不精,它會繼續努力噠!
正緊攥爪爪發誓,就發現,外面的門又動了一下,連忙轉身縮回識海,下一秒,就看見人魚抱著個保溫飯盒,靠著魚尾,遊移進來。
把飯盒好好放在床頭櫃上,才低頭,狠狠拔掉了深陷尾巴裡的一顆子彈。
有血冒出來,刮掉了一片鱗,應該是很疼的。
可他只是皺了皺眉,就將子彈捏成碎渣,扔進了垃圾桶。
自己去浴室衝了衝血跡,才慢悠悠的回到床邊,吻醒了睡夢中的人。
音色依然清潤,有一種來自大海的,天然淨化心靈的作用,叫人忍不住想多聽兩耳朵。
“寶貝,起床吃飯了。”
司矜的意識這才好一些,睜開眼的一瞬間,一滴淚便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
嗓子幾乎是乾澀的:“我……”
正要開口,薄唇就被人魚修長的指節按住。
臨淵說:“喝點粥嗓子會好些,加了一點珍珠粉,可以潤喉。”
珍珠?
人魚的眼淚?
竟然還有潤嗓子的作用。
怪不得嬴成梁那群瘋子紅了眼睛一樣的捕殺人魚,這真的……全身都是寶。
反應了一會兒,司矜遲鈍的腦子才終於恢復正常,問:“明明狠的是你,怎麽還要掉珍珠?”
“那是因為你比較……”說到這裡,臨淵笑了一下,最後一個字,靠在司矜耳邊才小聲吐出來。
好聽蠱惑的聲線,說出那個字,曖昧又惡劣。
不一會兒,竟是撩紅了神明那萬年不紅的耳朵,司矜一時語塞,神色變得不大自然。
正不知該怎麽回,就看見了人魚及腰白發上,一抹豔麗的紅。
忍著疼,他伸手快速撩開了臨淵的發,正看見,頭髮遮擋的位置有一道傷口。
那一層薄薄的魚鰭好像被子彈貫穿了,留下破敗的小洞,還在不停往下滲血,很明顯是剛受的傷。
像是有什麽窘迫的事被發現,臨淵慌忙伸手,再次用頭髮擋住了傷口。
剛要說一句“沒事”,就聽司矜問:“你出去了?飯從哪兒來的?”
人魚像是被指責了,乖乖垂下眼眸,實話實說:“外面。”
“你出去幹什麽?你不知道……”
“知道,但想給你拿吃的。”臨淵握著手裡的湯杓,明顯在緊張,卻還是一字一句的開口。
“在我來的地方,呵護愛人,是一種重於生命的信仰。”
第1926章 鮫人傳說9
他說的是呵護,而不是,保護。
一字之差,意思卻離的極遠。
印象裡,保護似乎僅限於你遇到危險時,而呵護,則表現在時時刻刻,方方面面。
傳說中,人魚是一種極深情地生物,一生只會有一名伴侶,伴侶死,自己過不久也會鬱鬱而終。
這就是獨屬於他們的,令人震撼的信仰。
司矜揪著小么加大屏蔽力度,硬是自己撐著身體坐起來,還沒再撩開人魚的發,就被“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
“晉博士!晉博士開門啊!人魚發瘋了!”
“博士!人魚中的槍上有藥,身上沒剩多少力氣了,很快就會倒下,您快來給我們開門,我們抓了他!”
黑衣員工的聲音緊隨著傳來,或許是出於對他的尊敬,沒有直接闖入。
臨淵卻在聽到這聲音時,魚鰭下意識抖了抖,顧不得傷口落下來的血,就想抱起司矜,快點帶人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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