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有人發現了他們虐待夙臨淵,保姆就更慌了,直接一腳將劉大銘踹倒,強迫他跟夙臨淵道歉。
他們不能被發現,一旦離開這裡,就沒這些好日子了!
保姆心急如焚,一邊強迫自己孩子道歉,一邊觀察著司矜的表情。
直到在他面上重新看見笑意,才又興奮的提議:“先生,您看看,這孩子真是不懂事,我都教訓他了,他也道歉了,這合同您看……”
司矜:“這合同毀了就是毀了,我只要錢。”
簡單的一句話,讓保姆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下來:“先生,孩子只有七歲他懂什麽?你……”
“他是不懂。”司矜推了下眼鏡,說話毫不留情:“所以,需要監護人,替他負責。”
終於,保姆徹底撕掉了偽裝:“欺負人是吧?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什麽律師朋友,你等著,我會找人谘詢,咱們打官司!”
說話間,就轉頭,毫不客氣的走進了夙夫人的房間,翻出了她生前的電話簿,找到了“願景律師事務所”的號碼。
幸好夙夫人生前交友廣泛,人還特別好,這些朋友也都靠得住。
現在,夙夫人的人脈就是她的人脈!
她只要打通電話,哭幾句自己對夙夫人的衷心,這群朋友一定會念及夙夫人的好,也對她好的!
保姆按動手機,雙眼興奮的直放光。
甚至還快步走到外面,對司矜警告一句:“你等著!”
說罷,電話撥通,司矜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下電話:“喂?”
“喂?”幾乎是同時,一模一樣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保姆的眼睛逐漸放大,透出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聽見司矜笑著說:“你好,我就是夙夫人的律師朋友,請問你有什麽要谘詢的嗎?”
第1964章 先生,紋一朵玫瑰吧5
像是被誰狠狠打了幾拳,保姆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上力道一松,啪嗒——
手機落了地。
她之前就常聽夙夫人提起,司矜是附近有名的律師,從小就是天才,跳級升入大學,提前畢業。
雖然現在只有二十二歲,但只要經過他手的案子,百分之九十都會勝訴。
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因為他覺得有違公平正義,不想打。
這樣的人要是訛上她,可怎麽是好。
“有點餓了。”司矜掛斷電話,把小臨淵拉過來放在餐桌上,對僵直站立的保姆喊了句:“還等什麽呢?做飯去。”
“忘了跟你說,我以後負責照看小少爺,受夙夫人之托,夙家名下的一切財產暫時由我打理,包括你的工資,所以,請識相一些。”
救命!他到這時候說話,竟然還會用“請”字!
保姆氣的心肝都在打顫。
最終,也隻好愣神的提起桌子上的菜,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廚房。
身體搖搖欲墜,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下一步就要倒下。
劉大銘不明所以,還要跟過去哭:“媽,你看,野孩子坐了我的位置,你快把他趕走,我要吃飯……啊!”
又是一次,話沒說完,就被保姆打了兩巴掌,厲聲呵斥:“滾!再哭一聲我就不要你了!”
劉大銘被嚇的一抖,不敢再哭。
可依然不明白,母親態度為什麽會忽然有這麽大的轉變。
明明之前還說,他以後,就能做這個家的小少爺,現在怎麽……
他想不通,可連續被吼被打,也讓他不敢再說一句話,只能乖乖離開。
午飯很快吃完,保姆收拾的戰戰兢兢,甚至看著司矜的臉色,把之前偷夙夫人的珠寶首飾,都偷偷還了回去。
小臨淵卻格外粘著他,一下午,幾乎把自己所有的作業都展示了一遍,甚至還有自己各種比賽得的獎,也要一個一個,認真介紹。
就好像從今以後有了個聽他傾訴的人,有了家,笑得比星星都好看。
可……
到傍晚的時候,司矜還是接到了一通電話,像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手按了下桌子,就急步離開了。
夙臨淵望著那還沒有介紹完的一堆獎狀,撇撇嘴巴,明顯失落起來。
但很快,就恢復淡然,坐回餐桌上等吃飯。
可是,司矜不在後,保姆對他,完全就是另一個態度。
她把劉大銘抱上了餐桌,然後,把新鮮的牛排全給了劉大銘,自己只能看著劉大銘吃。
直到劉大銘吃完出去玩,保姆收拾冰箱的時候,自己面前,才多了兩塊快過期的硬麵包。
小眉頭不悅的擰起來,夙臨淵嘗試著,小心翼翼的開口:“桂姨,我也餓。”
“餓餓餓,餓就找那律師帶你吃飯,別TM喊我!”
夙臨淵被這話嚇的肩膀一抖,整個人更委屈了,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花,幾乎要哭出來:“那……能給一副刀叉嗎?我夠不到。”
想到自己的工資還由司矜掌控,保姆終於還是耐著性子,去廚房取了副刀叉。
“當啷”一聲,隨手丟在夙臨淵面前,微帶皺紋的臉靠近孩子,壓低聲音警告道:“我告訴你,吃了就立刻滾回房間,要是敢跟那個律師先生說我一句壞話,你就完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夙臨淵像是被嚇到了,果然吸吸鼻子,不敢再哭。
“只是……只是……這刀子髒了,能不能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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