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靠在他耳邊,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聽的戚臨淵耳垂上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
少年說到一半時,他已經生了不該有悸動。
於是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確定四下無人,才把口無遮攔的美少年,塞進了自己的汽車裡。
轉眸,狠狠的瞪他:
“你這樣,讓我以後參加宴會,怎麽直視那身禮服?”他禮服不多,就那一件啊!
話雖然這麽說,但眼中的熊熊燃燒的烈火,卻是無可掩蓋。
司矜靠在副駕駛上,滿不在乎,清心寡欲的說:
“其實,這裡也可以。
你看看,這地方小小的,只能容下兩個人,不小心還會撞到頭……
說到這裡,少年稍稍轉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城主大人,“哈哈”笑出聲。
一隻手看似無意識的放在了……
司矜繼續道:
“還有,明明很期待,卻在佯裝鎮定的你。”
“你…唔…”戚臨淵猝不及防。
一道輕吟自口中滑出。
他咬牙忍住,隨後,一把抓住少年四處作怪的手,心臟砰砰直跳。
幾乎用盡了所有理智才把司矜的手放回他自己的車座上:
“先回家,先回家。”
車子疾馳而去,留給後人的只剩下一點微末的尾氣。
… …
司矜到後半夜才睡下。
五個小時,司矜還撐得住。
他沒事人似的衝了溫水澡,自顧自躺在了戚臨淵身側。
戚臨淵:……
他覺得,身邊的小戲子就像一條精明又邪惡的毒蛇。
慢慢纏緊了他的心臟,時不時還會十分惡意的咬上一口。
咬完之後,又會給點意想不到的甜頭。
卻讓他似飲鴆止渴,欲罷不能。
哪怕深淵在前,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戚臨淵沒有司矜那麽收放自如的定力。
但是又自知剛才太凶了,不敢打擾司矜睡覺。
隻好再次放了半浴缸涼水,板板正正的坐進去,入定參禪。
… …
司矜在戚府住了兩天。
這兩日,他就像一個釣魚的老手。
通過神力,遠程操控,一點點加重著戲園老板的病情。
到第三天的傍晚的時,專門負責隔離戲園老板的醫生也放棄了。
叫了幾個男護士,讓他們穿好防護服,等戲園老板一斷氣,就立刻扔到荒郊火化。
戲園老板隱隱將這話聽了去,絕望的抱頭痛哭。
但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剩多少日子。
除了迎接死亡,什麽也做不了。
哭的最悲情的時候。
司矜卻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第115章 女裝後,我成了萬人迷22
少年在隔離室外設了一道結界。
除了戲園老板,無人知曉他的到來。
司矜於原地站定,垂眸,看了一眼戲園老板現在,渾身起疹的醜樣子,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於是連忙轉身,用神力安撫了一下翻江倒海胃,又為自己施了一道障眼法。
才皺著眉,將將扭過頭。
戲園老板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得病。
但是他知道,自己得病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正是面前的裴司矜。
就是這個賤人的一句詛咒,害他得了天花。
生命的最後一刻,卑躬了一輩子的人也難得爆發出一點勇氣。
他努力撐著殘破的身子站起來,舉拳砸向司矜。
少年伸手,寄出一道神力,直接在虛空中擰斷了他一條胳膊。
“啊啊啊啊——”
戲園老板痛苦的尖叫,被折磨的渾身倒汗。
但是,冷汗一出,立刻感染了皮膚上的疹子。
又是一陣錐心蝕骨的疼。
他在地上蜷縮成一個蝦子,拚命叫喊:
“來人啊!這有人要殺我,你們還在外面傻站著幹什麽?!
快進來救我啊!!!”
奈何,無論多厲害的呼救都無濟於事。
玻璃隔間外,護士們看不見司矜,也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隻當是戲園老板臨死前最後的掙扎,生怕染上晦氣,並不願多做理會。
戲園老板見呼救無果,終於慌了神。
他第一次懷疑起了,面前這個裴司矜的真實性。
這個人,雖然長的和裴司矜一模一樣,雖然也擁有著裴司矜的記憶。
但是他敢肯定,眼前這個可怕的瘋子,絕對不是裴司矜那個隻懂得逆來順受的軟蛋。
他空洞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牙也咬出了血。
像一個被地獄行刑到一半,不慎逃跑的惡鬼。
血腥可怖:
“你不是裴司矜,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很聰明。”司矜有條不紊的說:
“我是地獄裡派來,帶走你魂魄的惡鬼。
但是,我現在改了主意。”
他說著,從手裡拿出一份桃花園的轉讓書,蹲在戲園老板面前晃了晃:
“這是我前幾天空閑時,擬好的桃花園的轉讓協議。
我想要你把桃花園讓給我。
只要你肯簽字蓋手印,我就立刻收回你的病,找另一個人去閻王那兒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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