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後,他們舉辦了最盛大的婚禮,禦臨淵則會帶著他的小朋友一起打高爾夫,一起騎馬射箭。
會經常提醒矜矜要喝水,給矜矜披上自己的外套,不允許任何人說矜矜一句壞話,也不允許任何商業合作夥伴,在矜矜面前抽煙。
甚至大發慈悲的,給江特助開了三倍工資,雖然只有一天。
江特助:“……”
他真是個大冤種,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
… …
兩人就這樣,幾十年如一日的過著,禦臨淵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時候,就開始每天寫菜單,寫司矜的喜好。
1.矜矜身體不好,不能帶他去人多的地方。
2.矜矜不愛喝水,上午十點和下午三點都要記得提醒,作為獎勵,可以給他一顆草莓糖。
3.沒有我做領航員,矜矜就不要去賽車了,我不放心。
……
這些條件寫了一遝,菜單和調酒的單子也寫了一遝。
有一天,禦臨淵實在累的厲害,就起不來床了,還是一刻不松的拉著矜矜的手:“今天早上該做燕麥粥和麵包片,還有牛奶,可惜,不能給你喂飯了。”
“沒關系。”司矜一直控制著自己的壽命,爭取跟他同步:“沒關系,我也吃不動了,你看看我們,你年紀大,我身體差,這不是絕配嗎?”
禦臨淵笑:“是你不讓我做骨灰鑽戒的,下輩子,也不能找別人。”
“好。”司矜一字一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他們就這麽說著話,慢慢慢慢的,一起閉了眼睛。
由江特助合棺同葬,永世不離。
第1541章 瘋批狼崽誘捕計劃1
“臭乞丐,你老子爹沒教過你不能偷東西嗎?”
“呀呵!還敢往嘴裡塞,對著肚子踢,打到他吐出來為止!”
苗疆境內,直通王宮的馬行街上,一群大漢正圍著一個清瘦的少年,不停的拳打腳踢。
少年的打扮明顯不屬於這裡,一身的粗布麻衣,身上不見一點裝飾,被打的嘴角都出了血,卻還是在不停的吞咽包子。
活下去,父王被殺了,草原被燒了,血流遍地,到處都是大火。
他好不容易逃出來,一定要把密信親手送到苗疆王主手裡,絕不能死在這兒!
“少主回城,閑雜人等退讓回避——”
忽然,一聲高呼止住了眾人的動作,大街上頓時安靜下來。
那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包子鋪老板也立刻乖乖低頭,跪地行禮,畏畏縮縮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讓一直被打的紀臨淵也止不住的抬起了眼睛,去看面前經過的這一輛黑色馬車。
馬車材質極好,車頂的四角,掛著四個銀色的鈴鐺,會隨著風微微擺動,發出清脆的響聲,莫名添了些神聖的意味。
他以前就聽聞,苗疆少主尤司矜是個傳說一般的人物——
自小便在毒蛇堆裡長大,蠱術毒術冠絕天下,趕屍控人更是一絕,所有能見到的蠱蟲毒蛇都聽他調配。
甚至能驅使蠱蟲連接死人的心臟,讓死去的人也供他差使,雖然這些傳說不一定為真,但目前看來……
這位少主給苗疆人的壓迫感,一定不容小覷。
馬車經過,微風卷起車簾,紀臨淵終於看見了,那轎子裡閉目養神的男子。
他生了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看什麽都是款款情深。
一襲玄底紅紋錦袍,領子也是暗紅色的,仔細看,修長的天鵝頸處似乎還刺了一朵朱紅的彼岸花。
但偏偏,手上戴著銀色護腕,掌心大小的太陽形銀製額飾,正好垂在眉心,與那水滴似的白玉耳墜交相輝映。
整個人別扭的聖潔,卻又詭異的妖冶,好像看一眼,就能把人深深吸進去。
但只是一瞬,風過之後,車簾便自然而然的落了下來,不近人情的遮住了一簾春色。
看不見美人,紀臨淵心底,竟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
但失落歸失落,目前要想的,還是得進苗疆王宮。
紀臨淵心不在焉,正想著該如何脫身,就見馬車在他面前停下。
不一會兒,一隻帶著銀環,骨節分明的手便悄悄撩開了車簾,裡面的人轉過頭來。
垂眸,那雙好似鉤子的桃花眼正對上他直勾勾的目光。
紀臨淵一怔,竟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他好美,他要是想蠱惑人,根本不用任何手段,他自己就是蠱。
不一會兒,司矜還是從紀臨淵身上移開目光,眼神落到那幾個打人的壯漢身上:“怎麽回事?”
聲音微酥,卻不怒自威,簡單的四個字,就把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幾人聽到薄汗淋漓。
“回少主。”包子鋪老板眼神閃躲,似乎在故意掩蓋什麽謊話:“這小子偷了我的包子,我正教訓呢。”
“哦?是嗎?”
“不是!”紀臨淵向前兩步,竟是憑著一股子狠勁,撐著滿身的傷站了起來:“少主,那包子就是沿街賣的,黑心的老板不僅把我的銅板全拿走了,還想搶我的玉扳指,我不肯給,他就開始打我,還汙蔑我偷包子。”
“但平時的包子都是三個銅板,他怎麽拿走了我二十個銅板還追著要扳指?他這分明就是訛詐,請少主……”
“你這臭小子!”老板不想被拆穿,連忙拿起一邊包子鋪的燒火棍,就要對紀臨淵敲下去:“你怎麽這麽多話?見到少主還不下跪?我打死你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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