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撐多久,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暈過去一瞬,便又不可抑製的疼醒了過來。
太疼了,他感覺蠱蟲在咬他的血管,心肝脾肺腎似乎都移了位,宇文誠尖叫著,“顧司矜!停下!別彈了!”
他不是已經把蠱毒拔出來了嗎?怎麽還會受顧司矜琴聲影響。
他大老遠跑過來,花了五千兩黃金,被顧司矜羞辱才聽到的琴曲,正在斷他的命。
他說顧司矜怎麽這麽爽快的降價呢,原來在這兒等著!
“督公,別彈了督公!”宇文誠受不了了,滿眼熱淚的跪地祈求。
“砰砰砰”的磕頭,額頭都砸出了白骨:“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別彈了饒我一命啊!”
“不可。”司矜一襲紅衣,安安靜靜的坐在琴後,聲音格外和煦。
“曲子是殿下非要聽的,自然得彈完,不然,多枉費殿下的一番苦心啊?”
第1475章 貌美督公流落青樓後38
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絲毫不帶霸氣,面上笑意恬淡,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睛。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卻仿佛閻羅在世,看的宇文誠心驚膽戰。
“勾魂使!”
他忽然念起司矜的外號,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勾魂使來找我索命了!放過我!我是替父皇來求藥,許你官複原職的!”
“督公饒命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反覆疼昏過去,再疼醒,疼昏過去,再疼醒。
終於熬到一支琴曲結束,渾身仿佛水洗一般,都被冷汗浸透了。
“來人呐……”宇文誠死性不改,伸手扶地,蛆蟲一般一點點往門邊爬:“顧司矜謀害……皇子,抓……”
然,話未說完,就看見大門外,宇文臨淵策馬而來,身後還帶著十幾個錦衣衛。
“你們來……救我了……”
看見錦衣衛,宇文誠好歹燃起一點希望,精神氣也好了不少,顫動著蒼白的嘴唇,伸手指向司矜:“抓……抓住……”
但,宇文臨淵的下一句話,便將他徹底打入了萬丈深淵。
“聖上有旨,二皇子宇文誠,與後妃余氏私通,證據確鑿,藐視皇帝,罪無可赦,自今日起削去所有爵位,抄沒全部家產,逐出皇室,貶為庶民,改姓為苟,欽此。”
宇文誠心底劇震,呼吸一停,整個人差點過去。
他從來都沒想過,出主意抄了司矜家的自己,竟然也有一日會被抄家,逐出皇族。
還真的……不能姓宇文了……
“不可能。”宇文誠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掙扎就要站起來去搶宇文臨淵的聖旨。
誰知,那豐神俊朗的小太子忽然後退了一步,等宇文誠撲空落地,摔得半死不活時,再度開口。
“苟誠意圖行刺太子,抓下去,一百大板。”
被錦衣衛拖走時,苟誠摔得滿臉都是血。
雙眼再沒了一點神色,錦衣衛的板子,五十板就能打死一個壯漢。
宇文臨淵這是……不打算讓他活命啊。
他的人生,算是走到盡頭了。
苟誠閉上眼,默默承受著無盡的絕望,卻做夢也想不到,這只是司矜報復的開始。
宇文誠走後,群芳閣大殿一片寂靜。
尋歡作樂的朝臣們仿佛經歷一場浩劫後,噤若寒蟬的鳥兒,一動也不敢動。
宇文誠倒台,太子的位置便無人可以撼動了。
如今皇上龍體抱恙,宇文臨淵即位指日可待,不會出意外了。
不少官員看出了他的勢頭,好不容易擠出一張笑臉,湊上前討好。
但小狼狗轉眸便是一句:“諸位今日曲兒聽得好嗎?”
有人連忙附和:“好好好,正好太子殿下來了,不如請顧公子再……”
另一個機靈點的慌忙捂住了他的嘴,低聲警告:“你沒聽見梅夫人方才說什麽嗎?顧公子被太子殿下……”
那被提醒的人瞳孔一縮,連忙退後閉了嘴。
自以為說錯了話,正準備溜走,就聽宇文臨淵再次開口:“顧督公一曲千金難求,方才問大家要多少,就要給多少,不能白聽。”
那人逃跑的腳步頓住,苦哈哈的轉過頭。
於是,今日所有聽曲的王公大臣硬是含淚湊出了五千兩黃金。
宇文臨淵這才罷休,遣散所有人後,跳上舞台,來到司矜身邊,乖巧的蹲下,順手將聖旨放到了地上。
“你說的真對。”宇文臨淵那瘮人的氣場,總會在碰到司矜時煙消雲散。
整個人乖的不像話:“我把那東西給皇帝,他果然氣的不輕,宇文誠也完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我很好奇。”小狗勾雙手扶住司矜的膝蓋,下巴墊在手上,眼巴巴的瞧著人。
“為何我一夜兩千兩,旁人聽曲兒就得五千兩呢?矜矜未免太偏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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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6章 貌美督公流落青樓後39
“第一次看見討價還價,往高了抬的。”
司矜低頭,挑起宇文臨淵的下巴:“小太子莫不是嫌錢賺的太多了,沒處花?”
“我……”
“那不如日後改成……一萬兩一夜?”
∪?ω?∪“嗷嗚?”
宇文臨淵一怔,那不存在的狗耳朵仿佛立馬耷拉了下來,漆黑的眼睛裡滿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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