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啊。”
司矜輕輕開口,等著禦臨淵唇角一彎,要把東西拿出來時,又忽然壞壞一笑:“不能是玫瑰花吧?太俗了。”
“……”
忽然又不想送了。
但禦叔叔還是很快穩定下來,把玫瑰送到了人面前:“給你的,我姐姐頭七之間,不好做很多,99朵,收著吧。”
“謝謝。”司矜接下,還是滿心歡喜。
世人都說花朵無用,卻沒人不喜歡玫瑰,其實喜歡的不是玫瑰,而是那一份溫柔和用心。
可……
司矜抬眸問:“這是假花?”
“是啊,就是假的。”禦臨淵道:“我找醫生問了你哮喘的過敏原,雖然不包括花朵,但我覺得,真花的花香還是不安全,就做了假的,不過也不全假。”
禦臨淵往司矜跟前走了兩步,提醒道:“你仔細看看花芯。”
司矜低頭,掀開那假花的一層層花瓣,花芯都藏著一顆糖,是把棍剪了的草莓棒棒糖。
司矜又打開一個,依然是草莓糖,再打開還是,再打開還是,每一朵玫瑰花,都包著草莓糖心。
“雖然我的玫瑰沒有花香。”禦臨淵道:“但是有糖果的甜味,也算特別。”
禦臨淵扶著玫瑰花,似乎生怕99朵花累到孱弱的少年,立在他對面,緩緩開口,眼底的隆重叫人無法輕視。
“我之前說,要跟你說幾句話,如果你還想走,我不攔你,我想了一天,想分三個層面來說。”
“首先,我姓禦,三十二歲,母親二十年前離家出走,父親和姐姐亡故,家裡只有我一個人,跟我在一起,不會有家長裡短的麻煩。”
“名下資產無數,身體健康,沒亂搞過任何關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醫院出證明。”
“以前抽煙,以後可以戒,一些你不喜歡的習慣,我都可以改。”
“第二,我不在這裡住,我住的地方,可以給予你帶著本本,受律法保護,長相廝守的婚姻。”
“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會把我所有可署名的資產都加上你的名字,包括遺囑和墓志銘。”
“最後,我問過醫生,知道你的哮喘和心臟病在醫學意義上無法痊愈,但是我可以照顧你。”
“醫生說,你的病要是照顧的好,一輩子都不會再複發,所以在我這裡,你就可以完全痊愈。”
“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禦臨淵拿下玫瑰花,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了自己藏起來的那張畫,送到司矜手裡。
“你現在可以考慮,要不要再撕掉這張畫,要不要再跟我創造更多的回憶了。”
司矜低著頭,本來還擔心他要表白,自己的手該往哪兒放,但禦臨淵全程都沒讓他的手閑著。
甚至怕他累,幫他一起拖著九十九朵的玫瑰花,說完,又把畫送到了他手裡。
他沒有說什麽山盟海誓的漂亮話,但僅僅是一句“我會把所有可署名的資產都加上你的名字”,就勝過許多人抱著愛人,空許下的“我心裡只有你”幾個字。
“叔叔。”
“嗯,我在。”
因為阿淵經常這麽他回,所以在司矜心裡,一句“我在”,比“我愛你”更加浪漫。
他問:“我有多少時間思考?”
畢竟上次禦臨淵說,抓不住的機遇會轉瞬即逝。
“很多啊。”禦臨淵脫了西服,習慣性的松了松領帶,拆開糖送到司矜唇邊,“只要是你,我願意一直等。”
第1506章 我家小可憐柔弱不能自理16
他說,願意一直等啊。
以退為進,很難不心動。
“我的話說完了,你先想著,我去洗澡了。”話落,禦臨淵就走進了浴室,看上去一場表白結束了。
司矜轉身,正想坐回床邊,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多了一條消息,是禦臨淵發過來的。
【希望下次,有機會一起。】
他現在在浴室,嘩嘩的流水聲悶悶傳來,壓花玻璃上還有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這時候跟他發一起,是希望一起……幹什麽呢?
司矜的眼睛不自覺亮了亮,果然,禦臨淵看起來正經溫柔,骨子裡卻透著壞。
於是,司矜含著糖,低頭拿起畫筆,又畫起了一張穿著浴袍的禦爺,隻畫了半身像,卻是將鎖骨和腹肌畫的十分仔細。
最後,還加了幾點意味不明的水珠,黑白的素描畫,欲色卻幾乎要溢出白紙。
看了一會兒,司矜忽然生出幾分嫉妒——他討厭身體不好的位面。
不僅沒有反攻機會,還不能欣賞自己的腹肌,撩人一點也不欲,煩!
畫好的時候,禦臨淵正好走出來,一下就撞上了少年直勾勾的目光。
司矜的眼睛在畫上轉了一圈,又在禦臨淵身上過了一遍,最後緩緩一笑:“畫錯了呀,水珠的位置……不大對。”
禦臨淵系好浴袍,眼疾手快的奪過他的畫:“對啊,對極了。”
他把畫放在床頭櫃上,反身將司矜壓進懷裡,低頭瞧著他:“這麽畫,是答應我了?”
司矜掙了兩下,僅憑身體的力道,脫不開他的手,便偏頭笑出聲:“可你根本不了解我,不後悔嗎?”
“不悔,我喜歡……”禦臨淵伸手,拇指輕摩過少年的唇瓣:“探索未知的事物。”
時隔二十四小時,再次吻到了人,禦臨淵有些失控,卻還是不到三分鍾,就松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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