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自己爬起來,吻了吻他的眼睫,在他耳邊喃喃出聲:“你真好看啊,要是睜開眼睛親親我,就更好看了。”
“怎的不理我,莫不是昨夜裡累壞了,不如下回換我來?”
不一會兒,司矜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蔓延至了耳垂:“阿淵啊,你不吻我,是不是心裡有了別人,我……”
紀臨淵終於是忍不可忍,抬手抵住了司矜的唇,可憐兮兮的商量:“我好困啊,讓我眯一會兒給你弄莓子,好不好?”
“好。”司矜應的極其爽快,紀臨淵以為能逃過一劫,卻不想,剛過一會兒,就聽見了司矜擺弄湯杓的聲音。
!!!
這是不讓他說話,自己去吃冰品了?
紀臨淵慌忙起身,反手將司矜壓在床頭,緊緊錮著他的腰,而後,毫不客氣的覆上了那微紅的薄唇。
司矜一怔,就這麽被困在床頭,不加神力的情況下,以他現在的力道,根本就掙不脫彎弓射雕的狼崽。
但偏偏某位神明一直都覺得,在這種事上用神力,太丟面子。
所以,就這樣被吻到了眼淚汪汪,好不容易能緩氣,就聽紀臨淵問:“矜矜,你這是誠心不讓我睡啊?”
“嗯。”司矜抬眸看著他,內裡含著幾分幽怨,看起來純良無辜,卻脫口就是記仇的話:“你昨夜裡,不也誠心不讓我睡嗎?彼此彼此吧。”
“行,那我便不睡了!”紀臨淵是草原長起來的狼,開闊的環境一般成就的是野性,他確實比以前的小狼狗,難對付一些。
不讓他睡,便真的不睡了,偏要吻的矜矜淚意漣漣,連彼岸花上也印了幾個吻痕,才算罷休。
好不容易松開人,卻也久久舍不得放手,昨日初見,那股子思念還沒來得及翻上來,如今睡醒一覺再吻人,卻總覺得不舍。
矜矜那麽好,仿佛怎麽抱著,怎麽寵著,都不算夠。
紀臨淵凝視著司矜那雙泛紅的桃花眼,那裡面只有一個他,深情幾乎要把他的骨頭都泡酥了。
“矜矜想我了吧?”他忽然開口問。
“沒。”司矜道:“我覺得還是一個人睡好,寬敞。”
明明就是想啊,不然,能任由他這般胡鬧嗎?傲嬌的小蛇王。
罷了,矜矜不說,他便自己說。
紀臨淵抱住司矜,靠在他耳邊開口:“可我想你了,以前總是過個年回來第二天就走,匆匆忙忙的,都來不及好好看看你。”
“我想你了矜矜,小狼崽好想你,好想你……”
第1582章 瘋批狼崽誘捕計劃42
“我再也不走了。”小狼崽吸了吸鼻子:“誰趕我我都不走。”
不知是不是三年沒好好說過話,信件來去匆匆,那一頁冰冰涼的信紙,總是抵不過抱著真人。
紀臨淵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整個人填了一層委屈,好像又變回了曾經那個走投無路,抱著他哭唧唧的少年。
司矜伸手拍了拍人的背:“不哭了,小狼崽長成大狼崽,就不能總是哭了,怪丟人的,嫌棄。”
怪丟人的,嫌棄,矜矜嫌棄他?嗷嗚嗚???
紀臨淵皺起眉頭,委屈也不是,甜蜜也不是,便索性翻身下榻,給司矜翻著甜品。
“我給你攪一攪,這樣冰化的快一些。”不過片刻,就盛出小半個莓子,遞到了司矜唇邊:“張口。”
少蠱主從善如流的分開了唇,下一刻,吃到的卻不只是莓子,還有紀小狼的一個,溫柔似水的吻。
一觸即分,紀臨淵彎著眼睛,笑問:“甜不甜?我甜還是莓子甜?”
咣當——
老王主的拐棍掉到了地上,氣的一陣猛咳。
他今天歇了一天,撐著一股子精神起來,想盡早來感謝一下紀臨淵,但……
這小混帳!都把他兒子吃乾抹淨了,還感謝個P啊!
老王主總算反應過來這狼崽子昨日打完擂台,為何要叫父王了,敢情……叫的是他?
身邊的太監慌忙順著背,老王主這才將將回過神,指了指地上的拐棍:“淵兒咳咳咳,把拐棍給孤撿起來。”
“哦,好。”雖是已經備好了聘禮,但紀臨淵還是緊張,小心翼翼的送上拐棍,下一刻,就見老王主對著他舉了起來。
一時之間,氣的連“孤”的自稱都丟了:“我打死你這個小混球!”
“父王別打!”紀臨淵反應靈敏:“我帶了東西來,看完您再打也不遲!”
老王主的拐棍沒敲下去,就見紀臨淵拿了一個小盒子,舉到他面前,鄭重其事的往外拿東西。
“這個,是草原八部的布防圖;這個,是號令騎兵的虎符;這個,是控制戰狼的搖鈴;這個,是召喚獵隼的哨子。”
小狼崽一樣一樣往外拿東西,眼底的認真看得久了,總有些叫人心驚。
他說:“這是我以前生活的草原,是我在外面拚殺三年,奪回的全部身家,我都可以獻給您,獻給矜矜,我隻身在苗疆,身上什麽東西都沒帶,不懼任何危險性,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還有這個,是禮單。”紀臨淵又拿出一份紅色禮單,展開足有一丈之長,裡面全都是紀臨淵列下的聘禮。
是苗疆有史書記載以來,幾百年間,最盛大的聘禮。
“父王。”紀臨淵繼續道:“這些東西,是我的全部,我現在全放在矜矜這裡,放在您這裡,如今,你若是要分散我和矜矜,就是帶走了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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