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矜怎麽會給他機會,很自然的挪了兩步,便越過太醫,將藥拿了過來。
“誒,反正都灑了,丟了也浪費,若是要試藥的話,不如……”司矜眼眸轉了轉眸,目光最終落在了殿外的一隻灰兔身上。
指了指道:“讓那兔子來吧,反正也是個畜牲,試死了也無妨。”
畜牲?
【那可是太子最喜歡的灰兔,他養了兩年多了,甚至還殺了幾個無意間踢到兔子的宮女。】
是啊。司矜微笑:所以我才要把灰兔變到這兒,當著小太子的面殺啊~
他轉身,一步步靠近灰兔,官靴落在硬石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聽得床上裝病害人的太子愈發心驚膽戰,偷偷將眼睛掀開一條縫,緊張的瞧著。
小兔兔快跑!大傻B要害你,快跑呀!
眼看灰兔蹦遠了去,高興的差點笑出聲。
哼<(`^′)> ,反正父皇都說要毒死慕司矜了,他躺著就能看見那SB死,嘿嘿,父皇真膩害!
下一刻,盛臨淵便熱心的揪著兔子耳朵,把灰兔提了過來。
“恰巧路過,小公爺是在找兔子嗎?”
第1268章 偽裝失憶後,死敵說他是我白月光23
恰巧路過?
開什麽玩笑!盛臨淵在外面立了半個時辰,當他瞎嗎?
沈知逾強顏歡笑:“盛愛卿來此,意欲何為啊?”
“有件事想向陛下稟告,見到陛下在救小太子,便先不打擾了,等陛下忙完吧。”
把兔子交給司矜,盛臨淵便遠離了門口,繼續在院外等候。
司矜則特意走到屋內,垂手將藥灌進了兔子口中。
兔子瞬間掙扎起來,兩腳胡亂的撲騰,沒過一會兒,便徹底閉上眼睛,斷了呼吸。
司矜上前,很好心的把兔子放在了太子枕邊,驚詫道:“死了……”
“死了?”太后眼看著一動不動的兔子,轉眸盯上沈知逾:“這藥就這麽見效?”
“還是有人往藥裡下了什麽東西?!”
語氣更重了一些,沈知逾心下慌亂,連忙去拽太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子的藥裡……”
“嗚嗚嗚,我的兔兔。”
但,他還沒嫁禍完,就見太子滿眼含淚的從榻上坐起,抱著兔子嗚嗚哇哇的哭了起來。
“父皇,你明明告訴我,要我裝病是為了殺慕司矜,不是我的兔兔,你賠我一隻兔兔,嗚哇哇哇~”
【噗呲。】小么一個沒憋出,哈哈笑出聲:【原來,蠢是會遺傳的?】
沈知逾徹底亂了,一把推開太醫,轉身便甩了太子兩巴掌。
“你胡說什麽呢?太子……太子怎麽病了一場,心智都不清了,一隻死兔子而已,快扔了!”
話落,便將兔子扔了下來,眼見太子還吸著鼻子要哭,便又甩下去兩個更狠的巴掌。
抱著被打的一臉懵逼的太子,故作傷心的假哭起來:“這可怎麽是好啊,朕好好的兒子,怎生從良國公府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這樣說,便又將問題轉移到了司矜身上。
好似今日這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陛下。”司矜連忙認錯,從善如流的開口:“臣曾聽聞,若是受到驚嚇,胡言亂語時,喂孩子兩桶泔水,便能救回來。”
“這是北境的民間偏方,如果實在找不到救太子的方法,不如試試這個。”
沈知逾瞪眼:“你說什麽?”
司矜像是全然察覺不到他的怒氣,繼續道:“一定要用廚房刷碗碗之後,餿了四五天的泔水,放在日頭下暴曬兩個時辰,聞見刺鼻又惡心的臭味,讓太子飲下,便能喚回神志,不再胡言亂語。”
“你……你簡直……”沈知逾氣的心絞痛,這個慕司矜,簡直是要殺他的孩子!
可若不順著他說,怎麽解釋方才太子的話?
“來人呐。”沈知逾還沒答應,太后便叫了侍從過來,去取泔水。
巧了,禦膳房正好有扔在日頭下暴曬,準備扔的腥臭泔水。
宮女捏著鼻子,給太子喂了兩口。
太子雖然沒喝進去,卻也吐了個昏天黑地,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好可怕,好可怕,慕司矜為什麽能讓皇奶奶聽他的話,嗚嗚嗚~
太子趴在沈知逾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不就是折磨死十幾個人嗎?不就是燒了慕司矜用來救命的藥嗎?
平兒這麽可愛,為什麽要這麽對平兒?
嗚哇哇哇~~~
第1269章 偽裝失憶後,死敵說他是我白月光24
太子一邊哭,一邊怨恨的盯上司矜和太后,暗暗攥緊了肉嘟嘟的小拳頭。
該死,都該死,皇奶奶幫著慕司矜,也該死!
平兒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嗚嗚嗚哇哇哇~”
被這聲音吵得實在煩,司矜乾脆提起一桶泔水,直接倒在了太子頭上。
熊孩子瞬間怕的發抖,連哭的勇氣都沒了。
再提起另一桶,將沈知逾也成了落湯雞,渾身腥臭的想吐。
“陛下。”在對方滿是殺意的眼神中,司矜笑意盈盈的開口:“若太子殿下實在喝不下,倒身上也是一樣的,您可以與他同甘共苦。”
話落,忽然垂手,“嘩啦”一聲,直接將泔水桶從沈知逾頭上破開,砸的四分五裂,繼續沒事人似的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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