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計算一下的話,我有二十八炷香。”
司矜喉結動了動,聽他繼續道:“心血來潮的時候,每天點香的次數大約要在……二十次以上,繁殖季翻倍。”
“而且……”臨淵低頭笑了一下,唇貼在兔子垂軟的耳朵邊,似乎生怕他聽不清,說話時,還要特意放慢速度,一字一頓。
“你還可以數數,有多少……刺。”
話落,便垂手攬起司矜,想把隻到他肩膀高的小兔子抱回屋。
卻不料,剛準備走,就聽見了兩道清淺的悶哼。
猛獸的警覺立刻讓臨淵鎖定了方向,妖力釋放,通過他強悍的透視能力可以看見,三步之外的樹叢旁,遙岑正被一個偏高的青年困在牆邊,無賴索吻。
斯斯文文的蒼鷹沒有辦法,只能伸手抵著青年的胸口,紅著耳朵小聲勸:“萬一有人來呢?你少親一會兒……唔……”
卻不想,自己義正言辭的拒絕,在惡劣的青年眼中,成了欲拒還迎,很快,就以更狠的架勢吻了上來,吻的眼角泛紅,嗚嗚咽咽。
剩下的,臨淵沒看。
非禮勿視,況且還是“前情敵”。
只是收回目光的時候,輕舒了一口氣。
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覺今晚的風都順暢了起來。
看來今夜和以後,都不會有人打擾他和小兔子了。
… …
… …
司矜受傷了。
連續七天,木榻散了六張,他僅存的記憶,就是暈倒在臨淵懷裡。
神明這下難受的厲害,最強的痛覺屏蔽都拉不回來,除了乖乖上藥,還要靠著神力支撐。
而不知輕重的獅子,只能白天乾粗活,晚上跪搓衣板。
等司矜完全恢復後,不過一個月,就又……連續散了十二張榻。
司矜後悔,他後悔極了,當初真不該用“十分之一柱香”挑釁雄獅。
可是,他已經這家夥都佔這麽長時間的便宜了,都三個月沒下過地了,和遙岑的誤會都說開了,遙岑和凌舟都要互相下聘了。
臨淵還是不肯吐出那四個字。
我,很,幸,福。
他不說,這樣的惡性循環就還在繼續,以至於半年期間,司矜就下過一次榻。
還是成婚當天,為了完成典禮,靠神力勉強支撐下來的。
不行了,司矜生氣了,不忍了,再這樣下去他半條命都得折在這個夢境裡。
獅子怎麽這麽重……
算了,臨淵不肯說,他就要蠱著他說。
於是,兩個月後,一趁著能下榻,司矜就把臨淵叫到了青樓的五樓頂端。
並在那一天,給所有人都放了假。
又用神力在空中懸了十來張會上下浮動的吊床,拽著臨淵低頭,輕吹了一下他的耳朵。
慢慢道:“你看,這樣高高低低的布置是不是很有樂趣?而且,就算掉下去,也會有另一張吊床接住,繼續帶著你我,體驗暢遊雲霄的歡愉。”
獅王暗自垂眸,分明的喉結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話,就想拉司矜往距離最近的一張吊床上走。
卻不想,剛伸出手,就見小兔子抬手比了個“噓”的姿勢,神秘兮兮的搖頭拒絕。
第2190章 【番外】山匪獅子VS半妖迷你兔(完)
臨淵眸色微暗,新的繁殖季來勢洶洶,從四天前就火燒似的狠灼著他的神經。
但這事司矜不提,他也不好開口,便一直維持著微笑,自己想辦法熬著。
好不容易等到個機會,他的心跳在加速,全身血液宛若脫韁野馬,奔流沸騰。
明明什麽都沒做,甚至連牽手都沒有,脫口的聲音,便已經染上了暗啞的欲:“怎麽了?”
“有一個條件。”小兔子知道他急,便偏惡劣的厲害,慢悠悠的熬著他:“一會兒你要學我說話,我說什麽,你說什麽。”
“好,都聽你的。”話音不落,獅尾就緊緊纏住了司矜的腰。
… …
今夜的環境,司矜做的非常好。
青樓內燈火通明,暗香四處彌漫。
神明的兔耳朵在不停顫抖,配著細碎的嗚咽,仿佛在替主人控訴雄獅的殘暴。
每一次吊床翻轉,都是猝不及防,眼淚會不由自主的掉下來。
司矜只能努力調勻呼吸,帶著臨淵張口說話:“我……”
“我。”
“很嗚……”
“很。”
“幸……”
“幸。”
“…………我……”
“我。”
“很……”
“很。”
“幸……”
“幸。”
“我……”
我很幸,我很幸。
對話就一直這麽沒頭沒尾,循環往複的進行著。
司矜布這一場局,原本是想早點結束的,可話到嘴邊,盯著小獅子俊朗精致的眉眼,就怎麽都狠不下心。
還是最後,暈倒前,臨淵的話落在了他耳畔。
毛茸茸的小獅子根本就不知道,這樣最甜蜜的承諾代表著離別,還是靠在他耳邊,溫柔的道了個歉。
“矜矜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疏於表達,但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句,我很幸福。”
說完,他又喃喃重複了一遍:“有你,我很幸福。”
因為你吃醋,因為你感到滿足,這一切都是太在意你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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