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亂亂,將神明那雙微紅的桃花眼,更托出幾分迷離。
“真不聽話。”心臟砰砰亂跳,他聽見司矜說:“你纏我頭髮幹什麽?分不開了,繼續吻吧。”
第2125章 他什麽都記得,唯獨忘了曾經愛過司矜
他說,繼續吻吧。
然後,左側臉頰就被輕輕拖住,連呼吸都緊跟著被剝奪殆盡。
司矜身上逐漸沒了力氣,全身的重量,都被臨淵架在了臂彎裡。
好不容易分開,連氣都沒緩勻,就又來了句:“阿淵,還要。”
不要別的,就是這樣淺淺廝磨的吻,他想要再磨一會兒。
好累,去處理別的事情之前,想再多討幾個吻。
就算遇到再多事,只要想想阿淵在這裡,就都能坦然面對。
第四個吻藕斷絲連的結束,又換成了臨淵意猶未盡,靠在他唇邊呢喃:“既然都親四下了,那就再親一下,湊個整吧。”
五下湊整,一秒都不能少。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像一團綿長的毛線,被天生契合的兩個人,拉到了地老天荒。
他們緊緊擁著對方,誰都不舍得放手,說好的五個吻,便硬生生被加到了十個。
司矜的嘴唇紅的厲害,鼻子已經滿足不了肺部對空氣的渴望,只能趴在臨淵肩頭,分唇呼吸。
意識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卻聽小阿淵的呢喃在耳邊綿綿響起:“想睡。”
司矜眉頭微擰,故意逗他:“想什麽?”
“困了,想抱著你……抱著你……睡……”
臨淵的語速有些慢,但可能,是剛才廝磨了太久,司矜也沒在第一時間,察覺出異常。
隻以為,這是什麽調情的新方式。
直到高大的小君上倒在他肩頭,低聲喃喃著“困”,最終,連抬一抬眼皮都變得極其困難。
才瞳孔驟縮,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 …
司矜把他抱回去,很快找來了醫師。
醫師們察不出異常,只是說君上疲勞過度,一松懈下來,就容易犯困。
可這一圈檢查下來,只有司矜自己知道,臨淵似乎是……中了詛咒。
剛才檢查身體的時候,他猛然反應了過來,臨淵的左肩,是那塊名叫“夙臨淵”的靈魂碎片。
是他作為律師時,親手養成的深情小病嬌。
任性又嬌縱,自己有臉盲症,還非要在他鎖骨上刺一朵小小的玫瑰。
那塊靈魂碎片,曾經被歸塵用邪術汙染過,現在,因為歸塵臨死前那一刀,又逐漸變得漆黑。
如果不及時治療,阿淵就會逐漸變得性情暴戾,成為下一個歸塵。
可這些處在靈魂深處的,微小的變化,除了與他接過血契的司矜,其他人很難發現。
他們沒發現,司矜也不願說。
他送走了醫師,靠在門上,不可抑製的去回想歸塵死前的場景。
老畜牲口吐黑血,大笑著喊:“司矜,你喜歡那小子吧?”
“你放心,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
所以,再製造一個滿心滿眼都是權力的暴君,就是歸塵報復他的方式?
可……如果真是這樣,他說話之前,為什麽要加一句“你喜歡這小子吧?”
那把匕首上,還藏著什麽玄機?
司矜覺得頭疼,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讓他進行這毫無頭緒的思考。
他得率先去淨化臨淵的靈魂,解決現有的問題。
… …
淨化靈魂不是個小工程。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臨淵的詛咒尚且不深,他堅持設法陣淨化七天,就可以完全解決,永除後患。
只是每一次,都要耗費一大半的神力,長期耗下去,容易精神不濟。
一場淨化結束,司矜靠在臨淵身邊,累的滿身薄汗。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歸塵已經死的連渣都不剩了,卻總能讓他心悸,害怕出一些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意外。
但,只要拉住臨淵的手,總會好受一些。
這麽多年都鬥過去了,他就要贏了,不會任由那畜牲隨意擺布!
司矜躺在小阿淵身邊睡著了。
可是,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卻是臨淵詫異又不可置信的目光。
看到他的第一秒,小君上就慌忙下床,似乎覺得面前的場景十分荒謬。
動了好幾下唇,才終於組織好語言,擰眉問:“司將軍,您怎麽在這裡?我們……這樣……不合適吧?”
小阿淵很少喚他將軍,就算是叫,叫的也是“我的將軍啊”,什麽時候有過這麽陌生的稱呼?
司矜坐了起來,一顆心開始砰砰狂跳,他試探著開口,又問了幾個問題,才終於理解了歸塵死前的那句“你喜歡這小子吧?”
現在的臨淵,記得自己是天界尊主,記得自己起兵謀反的過程,記得自己曾經拜師,甚至記得他的名字職位和經歷。
但是,獨獨……忘了他們從小位面到現在,相知相愛的全部過程。
阿淵什麽都好好的,甚至連那塊被汙染的靈魂碎片,嚴加治療,七日後也可完全痊愈。
卻獨獨忘了,曾經愛過他。
第2126章 不就吐口血嗎?多大點事?
他的愛人記得他,卻不會再愛他。
從此淡漠疏離,形同陌路。
這就是歸塵拚著一死,也要給他留下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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