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縮回去,卻無意間碰到……
“嗚——!”
司矜立刻咬牙屏息,眼角氤氳出幾點淚花後,好歹忍住了聲音。
原本以為他是“生病發汗”的淵管家則是徹底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呆愣的站了三秒,才被司矜的聲音再次喚過去。
“阿淵,難受。”
臨淵喉結滾了滾,立刻拽去了他的被子,用睡衣包裹住人,雙手抱著,大步往浴室走。
但眼下的情況並不容樂觀,幾乎達到了惡劣的地步。
泡進溫水裡,小少爺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愈發變本加厲。
偏這時候,司矜還要頂著濕漉漉的頭髮,靠在他肩膀上,小聲委屈著:“阿淵,我是不是病的很厲害?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不該……不該——”
司矜原本想說,“不該發燒的”,可忽然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司矜下巴微抬,紅唇自然而然的分開,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溫水潺潺,意識迷亂。
司矜覺得,他好像被親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司矜的燒已經退了。
身上一片舒爽,只是手腕的地方還殘留著兩道被強製握住時,存下的指痕。
可他是少爺,沐浴的時候都有人伺候,怎麽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司矜捏了捏太陽穴,隨意靠在床頭,支起一條腿,恍惚間似乎想起了臨淵昨夜惡劣騙他的場景。
浴缸邊,臨淵從一側托著他,一邊吻他的發絲,一邊握住他的手,一起沒入了水底。
靠在他耳邊低聲誘哄:“少爺,自己也可以治病的,不難,我教您。”
一貫的用著敬稱,不乾人事。
吱呀——
大門被推開,換了身新衣裳的臨淵緩步走進來,趁著陽光正好,對他露出個和煦的微笑。
把餐盤放在一邊,輕揪掉了他頭上的帽子,禮貌低頭:“少爺,起床用餐了。”
“嗯。”司矜點點頭,掐斷思緒任他穿衣。
窸窣聲入耳,身體的機械記憶又帶著他回憶起了昨晚的事。
麻衣,溫水,熱吻,布滿薄繭的大掌以及……,仿若無數種疊加的調味料,竟是很快就讓他暈了過去。
以至於今早換衣,即便沒被臨淵碰到,也有些……
好像,從來沒這麽沒出息過。司矜想:小阿淵這是什麽奇怪的破夢,等他出去之後,一定把需要跪的東西全部擺在一起讓他套圈玩。
套住哪個,跪哪個!
想到這裡,司矜方才好受一些,壓著脾氣被臨淵抱著去吃飯。
纖細的小嗓子偶爾嗆住,還需要臨淵幫忙順順後背,遞杯水。
不知是不是神思遊離,被他拍後背的時候,司矜竟然奇跡般地,生出了片刻的恍惚——
他好像記起了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
一千多年前,在他神力不強,被十數隻魔物圍攻,最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位朋友抱起了他,就這麽拍了拍他的後背,告訴他“別怕。”
不但幫他打跑了魔物,還用草莓糖為他塑了一座城堡。
從那以後,他就記住了草莓糖,相信了糖果屋,也知道,自己淋過雨後,要努力為善良的人撐傘。
第2165章 【番外】糙漢奴隸VS病弱奴隸主(10)
或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夜裡,司矜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那許久不見,早已在記憶中模糊的,朋友的臉,竟是逐漸明晰起來,變成了臨淵的模樣。
就這麽笑看著他,一點一點,為他親手打造了一座甜度超標的草莓糖城堡。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堡漸漸被拉遠,隨之出現的是一張一筆一劃,認真寫下的小字條——
【要記住,矜矜是寶貝,一輩子都要對矜矜好,把他放在草莓糖堆裡,好好哄著。】
阿淵,草莓糖,紙條,城堡!
無數零散的碎片在腦海裡拚接,恍惚間,司矜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猛然驚醒,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強自坐起來,似乎想抓住什麽東西。
但千年前的記憶太過久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模模糊糊,離他遠去。
司矜不免有些失落,一連輕喘了好幾口氣。
還沒等呼吸平複,外面的門就緊隨著打開。
臨淵端著蠟燭走進來,沒有征詢他的意見,甚至沒有出聲打擾,只是輕手輕腳的來到他床邊,隔著衣衫,溫和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等到他氣息徹底穩下來,才慢聲細語的問:“少爺,做噩夢了?”
“還好,不算噩夢。”司矜應了一聲,重新躺好,偏過頭,對著月光看了他一會兒,就什麽都好了。
要是別人弄個噩夢盒子跟他玩情趣,他早就一刀劈碎,摔地上不管了。
但這是小阿淵,各種很帶感的小阿淵,總覺得,不忍心錯過。
躺下的時候,司矜還多補了一句:“別走,靠在我旁邊睡吧。”
“是,少爺。”
夜還深,月亮未曾打攪,司矜也就漸漸放輕了呼吸。
卻不想,第二天剛起床,就見淵管家立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少爺又生病了?沒關系,我可以為您治療。”
司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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