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之際,他不顧惡心,死死咬住了身邊的一隻灰毛老鼠。
不顧一切的往老鼠身體裡輸送自己的最後一縷小魂魄。
拚死,也要保住一條命!
… …
普皈寺,在佛像下歇了一整天后,穆臨淵的體溫總算恢復了正常。
白衣仙尊起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雲燈大師,還是你這兒管用,這一下我的冰靈根就穩定了,不怕冰到他了。”
“怕?”雲燈覺得新奇:“倒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這個字?”
穆臨淵回的理所當然:“我自願破道入紅塵,有了在意,自然會怕,你們佛門不也常說,由愛故生怖嗎?”
雲燈似乎卜算出了是穆臨淵在他入定時罵他,反唇相譏:“佛門還講,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呢,你怎麽不聽?”
“不對,我覺得原句應該是,兩情相悅者,無憂亦無怖。”
留下一句氣人的話,穆臨淵便不再同雲燈浪費時間,立刻禦劍飛回了擒月山。
許多年來,心裡第一次升起了一種名為“期盼”的情緒。
一天不見了呢,好想矜矜。
第794章 仙尊撿了隻毛茸茸22
穆臨淵回了雲上錦殿,正看見司矜已經做完了所有事,安然的躺回了床上。
似乎是保持著腓腓的習性,少年半蓋著被子,露出潔白的雙肩。
中規中矩的,趴著睡著了。
尾巴不自覺的露出來,勾著自己的手腕。
看起來竟真像一隻大貓,乖的很。
穆臨淵唇角的笑意又深了深。
他緩步上前,輕輕將司矜圈在懷裡,欣賞片刻。
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
“師尊……”
身下的人輕輕哼了一聲,不多時,耳朵便恢復了獸耳,毛茸茸的豎在頭頂。
似乎被那個吻打擾到了,還輕輕抖了兩下。
見此,穆臨淵一顆剛在禪院平靜下來的心,再次砰砰跳起來。
正要把人往懷裡帶,就聽司矜“意識模糊”的嘟囔了一句:“師尊,疼……”
穆臨淵動作頓住,聽他又說:“喜歡師尊,但是師尊不知道疼人。”
穆臨淵徹底松開了人,深深歎了口氣。
決定自己去湯池泡一泡,好好冷靜一下。
他得知道疼人。
進入湯池後,穆臨淵還有些自嘲。
真是的,以前修無情道的時候,他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生出過半點非分之想。
現下,卻越發像個禽獸了,沒完沒了的想……
果然啊,人都是多變的。
見人走後,司矜的唇角才勾了勾。
讓這家夥昨日那般……
自作自受去把。
… …
擒月山下,杜余修拖著自己小小的老鼠身體,溜進了以前的新弟子寢舍。
找準一個熟睡的外門弟子,躡手躡腳的上床。
張口,咬破了他的手指。
將自己的魂渡到了那弟子的身體裡。
而後,才終於起身,興奮的奔到長老們休息的院子。
大喊著:“大長老!不好了!擒月山下發現了死屍,好像是魔修殺人了!!!”
這麽一嗓子,立刻把五位長老從睡夢中驚醒。
一個魔修,在誅魔宗的擒月山,殺了誅魔宗的外門弟子!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五位長老紛紛起來,將杜余修拉到身邊,問了個清楚。
杜余修仗著自己魂魄微弱,身上沒有魔修的特征。
肆無忌憚的把長老們拉到了擒月山那個被他奪舍的,中毒身亡的外門弟子的屍體邊。
低頭提醒著:“這就是我晚歸時發現的屍體。”
“死狀太慘了,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魔修所為?”
五位長老跟著上前,三長老仔細分辨了片刻,面色都白了:“對,這人中的的確是魔教的毒,可擒月山上……怎麽會忽然混進魔修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路過這裡,看見屍體的時候我都嚇傻了。”
杜余修是個顛倒黑白的好手,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三長老。
“三長老您最聰明,快想想這些天,擒月山上與以往有何不同?”
“與以往……有何不同?”三長老躊躇片刻,嘟嘟囔囔的琢磨著:“倒也沒什麽不同,就是宗主他收了個徒弟,當夜,擒月山忽然烏雲密布……其他的倒是……”
五長老嫉妒心強,當初差一點升入仙門,但因為心思不純,修為又狂跌了下去,一直卡在元嬰期,在他心裡,他本該比穆臨淵優秀,故而,最見不得升仙的穆臨淵好過。接過話茬:“那會不會,就是因為唐司矜?”
第795章 仙尊撿了隻毛茸茸23
“不能吧。”大長老念著司矜上次抓杜余修的事:“我覺得司矜是個好孩子,他身上,沒有任何魔修的痕跡啊。”
“有沒有可能,他身上的魔修痕跡,被穆宗主遮掩了?”
幾位長老正尋不找頭緒,杜余修趁機插嘴。
“弟子同擒月山的外門弟子有些交情,據說宗主把唐司矜帶回去的第一日,便……破了無情道……”
“此話當真?”
聽他這麽一說,幾位長老徹底急了。
穆宗主修無情道,早已被誅魔宗奉為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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