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說得對,傷口的確會崩開,還有些疼。
包扎到一半,尚臨淵聽到了敲門聲。
抬目望去,正見大長老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這是我用血靈芝做的解藥,教主再喝三四日便能痊愈。”
話剛說完,就看見了咬牙包扎的尚臨淵,心頭一緊,連忙把藥放下走上前。
關切道:“我說你怎麽傍晚叫人往房裡送浴桶和熱水呢,傷的這麽重,教主怎麽不管你……”
說著說著,就下意識去看榻上的司矜:“怎麽這時候還在睡?教……”
“別,別。”尚臨淵馬上阻止:“矜矜累了,讓他多睡會兒吧。”
累???
睡一晚上的人怎麽會累,還是說……
大長老留心細看了兩眼,果真瞧見了司矜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紅唇有些腫,眼睛也是紅的。
只看一眼,似乎就能聯想到人被欺負的有多慘。
再看看尚臨淵的黑眼圈……
大長老一陣心悸:“誒呀,你們啊你們,一個中了毒,一個受了傷,就不能安生一會兒?叫我怎麽說你們才好啊!”
“我的錯,我強迫他的,都是我的錯。”尚臨淵主動認錯,哄著這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長老辛苦,請回吧,我回頭自己把藥給矜矜喝。”
大長老又心累的囑咐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一拍腦門兒,又叮囑道。
“瞧我這記性,我來是想說,五天后便是武林盟主的生辰。他邀請各門各派的教主去武林盟總壇赴宴呢。”
“反正尚清寒也在武林盟,你告訴教主一聲,這一趟去,可以順便把人抓了。”
第952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37
“知道了。”
送走大長老後,尚臨淵包扎好傷口,又將袖子裡的檢討拿出來,折好,放進司矜手中,默默等著人醒來。
司矜是到深夜才醒的。
他拿開了尚臨淵放在他腰上的手,坐起身時,就發現了手中的紙張。
猜到是檢討後,會心一笑,打開。
卻發現,紙上畫的,是一張美人圖。
畫像中的女子約莫三四十歲,卻依然保持著讓人顛倒的風韻。
這張臉,若是仔細看,倒是有些像……
原主的母親!!
怎麽會這樣?
么兒。司矜立刻把剛睡著的小老虎叫了出來:查一下這個人。
小么揉了揉眼睛,開始搜索資料。
不一會兒,就瞪大了眼睛清醒過來:【大人!您為什麽會有新任武林盟右護法的畫像?】
“武林盟右護法……”
【對啊對啊,前任右護法突遭不測,八個月前,右護法之位就由武林盟主的妻子,姚小蝶代職了!】
“武林盟主之妻,八月前,代右護法之職……畫像是尚家傻小子給的……”
司矜稍稍垂眸,蔥白的指尖在畫上摩挲片刻,桃花目漸漸亮起光澤:“原來……是這樣。”
小么:【⊙▽⊙?】
【啥……啥樣?】
果然,它還是跟不上大人的腦回路!
“我想通了。”司矜解釋道:“現任右護法姚小蝶是尚臨淵的母親,同時也是尚清寒的老情人。”
“許多年前,尚清寒可能出於某種目的把姚小蝶送給了武林盟主,但他們之間一直有聯系,所以,武林盟的人才會去禦劍莊劫走尚清寒,尚清寒才能在武林盟總壇棲身。”
小么努力接受著信息,半晌,撓頭問:【可如果這樣,右護法為什麽還要變著法取您的心頭血呢?她直接跟尚清寒說不就好了?】
“那你就錯了。”司矜回:“尚清寒最寶貝原主了,就等著挖去原主的心臟換給原主母親,這些年,就算自己受傷中毒,病入膏肓時也沒舍得動原主。”
“所以,斷然不會因為小情人,去取原主的心頭血。”
“而姚小蝶,大約是因為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想取血治療。”
小老虎愣愣的點頭。
“只可惜啊。”司矜歎道:“姚小蝶怕武林盟主知道尚臨淵的身世,在他幼年時,就將他拋棄了。”
“不然,何至於尚臨淵在她手下做暗衛八個月,都認不回自己的兒子,還讓他打頭陣,冒險取我的血呢?”
說話時,司矜下意識看向身側熟睡的小奶狼。
這麽多年,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不過沒事。”
司矜不愛讓自己陷入傷感的情緒,他覺得矯情。
於是伸手,輕輕撫上少年清俊的面龐,眸色溫和到仿佛能化出水。
他說:“我的小阿淵,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疼。”
猝不及防,一把狗糧。
小么仔細看著現在的司矜,忽然覺得——
這時候的大人,好攻啊。
它悄悄捏了張照片,抬起爪爪,剛要發給司矜看,就見尚臨淵睫毛動了動。
似蝶翼般輕扇兩下,緩緩張開了眼睛。
察覺到司矜在看他,便撒嬌的握住了人的手,軟軟糯糯的提要求:“矜矜,親親。”
“不親。”司矜把畫擺到他面前:“你給我這個幹什麽?心裡有別人了?要向我宣示主權?”
看到這裡,正準備說話的小么立即閉麥下線。
【媽呀,又是送命題,小天君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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