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後,乾脆動用東廠,將已經娶妻的朝臣全部叫來了魏府。
朝臣們從未被九千歲私下召見過,一個個膽戰心驚。
踏入魏府門檻的那一刻,冷汗已經浸透了長衫。
有人實在受不住恐懼的煎熬,大著膽子,向身邊的東廠廠衛塞錢詢問:“公公,九千歲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麽事兒啊?”
廠衛收了錢,小聲提醒:“我也不清楚,但九千歲這一天都不大高興,坐在案前,生生歎了一上午的氣呢,午膳也沒吃多少,大人可千萬小心啊。”
朝臣聞言,猛吸了一口涼氣——
糟糕,今日出門還未好好與父母妻兒告別,怕是小命不保了。
眾臣被帶到了魏府的正廳,紛紛保持著作揖的姿勢,戰戰兢兢等著魏臨淵開口。
有的眼淚都快嚇出來了,終於聽魏臨淵啟唇道。
“諸位都是有家室的人,魏某人今日叫你們來,便是想問一下……”
聽到這兒,眾臣瞳孔張大,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遭了遭了!一會兒可千萬要好好求情,千萬不能禍及家人!
卻聽魏臨淵繼續道:“惹自己家裡那位生氣了,要怎麽哄?”
眾臣:??????????
第1043章 暴戾九千歲白天瘋唧唧晚上變貓咪28
是他們聽錯了,還是九千歲瘋了?
朝廷裡要巴結他的人多了,給他送美人的也多了。
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看不上。
此次這般興師動眾,是要哄哪路神仙去?
眾臣不敢過多揣摩,隻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哄人方法。
城東的脂粉,城南的糕點,城西的衣裳,城北的糖果。
魏臨淵聽得雲裡霧裡,剛要打斷他們,就聽有個人道:“九千歲,今日似乎是……北齊太子的生辰……”
魏臨淵怔了一瞬,立刻讓所有人閉了嘴,隻將那個提及北齊太子的人留下來問話。
“本官查過南梁冊,上面記載,他的生辰在年末,這才九月,為何?”
那老臣低著頭解釋:“臣是史官,知道一些內情,因為北齊太子的生辰與紀郡主的生辰還有郡主一家被滅,都是同一日,犯了忌諱,故而做了些不必要的修改。”
“自那以後,南梁便沒有人,知道北齊太子慕司矜,真正的生辰了。”
“這樣啊,倒是本官粗心了,多謝林大人。”
魏臨淵放了那姓林的史官離開,吩咐人下去封賞後,便自己琢磨起了,如何給矜矜過生辰。
… …
史官離開魏府後,立刻被一群同僚圍住:“老林,九千歲同你說了什麽?他當真心悅北齊太子?”
“我聽聞九千歲把玄元學院院長的頭甩到陛下身上,就是知道了他要陷害慕司矜,給他的教訓,是不是真的?”
“那我們日後要不要巴結一下北齊太子啊?”
眾人聚在魏府拐角的小巷裡,聊的正歡,忽見東廠有人來,連忙住了口。
正要各自找理由回家,就聽那赤衣的廠衛道:“傳九千歲口諭,林史官出計有功,賞黃金千兩,綢緞千匹,官職連升兩階。”
好家夥!
眾臣聽著,心底立刻有了主意。
必須巴結北齊太子!
從今以後,誰敢為難慕司矜,誰就是他們的敵人!
… …
丞相府。
紀璿的生辰宴一直辦到晚上,許多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離去。
中間,朱子卿帶著慕司裕來了一次,理直氣壯的要求司矜歸還麒麟獸。
但話沒說兩句,就被麒麟吼的雙眼發黑。
帶著難看的臉色枯坐片刻,也便離遠了去。
等人都走光了,紀璿才將司矜叫進了屋。
一關上門,便立刻轉身,帶著沈逸一起,對著他作了個揖。
“抱歉,讓太子殿下枯坐了一天。”說著,便讓沈逸去給司矜倒茶。
茶滿上後,三人便坐在一起,不分立場,不論主仆的聊了半天。
司矜才知道,數月前,沈逸為了救被困皇宮原主,帶著十幾親衛,入宮行刺朱子卿。
但行刺不成,反被俘獲,是紀璿用男寵的名義救下了他。
“若非郡主,我也活不到現在,更見不到太子殿下,如此意氣風發的模樣了。”不知怎的,沈逸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亡國之悲和在異國他鄉苟且偷生的痛楚,讓將軍鋒利的眉宇全都皺在了一起。
司矜雖不是原主,但他本身也是個武將。
比任何一個人都懂得武將對於自己國家的執念。
如果可以,他們會不惜用生命,守護自己所熱愛的家園。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沈逸又道:“不止是我,丞相府郡主的所有男寵,有的是郡主救回來的,有的是她招攬來的有識之士,她之前見到您,就同我商量過,可以用她手中現有的兵馬,幫我們把北齊散落的舊部都找回來,助我們復國。”
司矜轉眸看向紀璿:“條件呢?”
女子並未摘下面具,同牽馬繩時一樣,依然用左手飲茶。
淡然開口,卻說著驚世駭俗的話。
“我要殺了朱子卿,稱帝。”
第1044章 暴戾九千歲白天瘋唧唧晚上變貓咪29
“稱帝?”
“怎麽,不可以嗎?”紀璿放下手中茶盞,淺淺笑著:“皇帝也是人做的,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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