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堆疊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最新的傷口剛剛結痂,被他這麽一碰,又開始慢慢往外滲血。
魏臨淵的心被揪了一下,心底那點念頭全散了。
跳下床榻,找出了自己送的藥叼過來,悄悄化作人形,來到司矜身側。
用靈力讓人睡的更沉後,才放心的把司矜抱起來,圈在懷裡。
輕輕解開他的衣衫,慢慢為人上藥。
一邊抹藥,一邊醋:“阿淵阿淵阿淵,你想的阿淵能給你上藥嗎?還不得靠著我?”
“可惜你睡著了,我對你好你也不知道。”
想著想著,手上力道不自覺一重。
似是弄疼了人,司矜悶哼出聲,額角也多了一層冷汗。
魏臨淵連忙放輕了動作,憐惜的為人擦了擦汗。
好半晌,才抹好藥,重新為司矜系好衣帶。
卻是久久不肯松開。
伸出食指,輕輕描摹著少年俊美的臉。
“我治好了你,你能不能以身相許,作為回報呢?”
“能不能,從今往後,隻認我一個阿淵?”
魏臨淵眸色深深,說話時,有神的鳳眸中,含滿了令人膽寒的偏執。
他不是好人。
手染鮮血,把持朝政,凌駕皇權,監督百官。
天底下大奸大惡的事他做的多了,幾乎已經忘了如何溫柔待人。
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人時,如此小心翼翼。
為了不打擾他,還要變貓,費力的猜他有沒有心上人。
這都不像他。
“能……”
忽然,司矜迷迷糊糊說了一個字。
魏臨淵心底一震,徹底愣住,連忙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第1023章 暴戾九千歲白天瘋唧唧晚上變貓咪8
右手輕捏住司矜的臉,拇指有意無意的,輕擦過他溫軟的唇瓣。
語氣中含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又說夢話,我當真了怎麽辦?”
“我就是個南梁人人喊打的大奸臣,你若是許了我,便再不能跟旁人了。”
“不然,我會控制不住,將那人剝皮抽筋,做成燈籠的。”
“如果你不聽話,可能還會打一套環鎖,將你關起來,命你幾日幾夜不準著褻衣,被迫任我……”
“好……”
司矜又一次適時的開口,讓魏臨淵徹底亂了分寸。
他無暇顧及人醒不醒,手指也停了下來,連忙問:“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但話剛問完,手指就被司矜懲罰似的咬了一下。
微微的痛感襲來,卻仿如絢爛的煙花,在九千歲心頭炸開。
魏臨淵不由得牽唇笑了。
好啊,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
那慕司矜從今往後除了他,便再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魏臨淵低頭,把司矜輕輕放好後,收回自己的手。
緩緩將手指湊唇邊,在司矜剛剛咬過的位置,輕吻了一下。
眼底的笑意瘋狂又溫柔:“小太子,我們……明日再見。”
話落,便迅速翻出了宮殿,遠離了皇宮。
回去連夜寫折子,逼朱子卿撤回立司矜為後的聖旨,放他出宮。
殊不知,等他走後,司矜才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用神識開口:三句話,讓天君為我赴湯蹈火,學會了嗎。
小么:【 (⊙o⊙)】
【學廢了學廢了!】
… …
翌日一早,魏臨淵便聯合手下官員,以保持齊梁兩國友好邦交為名,逼迫朱子卿停止了對北齊百姓的征伐,並釋放司矜。
朱子卿沒有辦法,隻得含恨同意,還按照魏臨淵的意思,讓司矜去南梁最高學府,玄元學院,做了馭獸導師。
說到底,魏臨淵仗著權勢,瘋的厲害。
在朝堂上搶他玉璽,自己擬旨的事兒以前也沒少乾。
為了少丟面子,非到萬不得已,朱子卿不會與他為敵。
得到聖旨後,魏臨淵便一刻不停的去尋司矜,想給他個驚喜。
但到椒房殿時,正看見平日與慕司裕交好的淑貴妃,帶著四五個拿著鞭子的太監,不明情況的立在椒房殿庭院中。
伸手,將一隻紅玉鐲,扔到了院中的人工湖底。
幸災樂禍的盯上門口曬太陽的司矜,刻薄的威脅著。
“誒呀,皇后娘娘,臣妾就來給您請個安,您怎麽還把臣妾的鐲子給丟了?”
“這鐲子可是去年除夕宮宴,九千歲看臣妾跳舞跳的好,賞給臣妾的。”
“您就怎麽丟了,怕是不合規矩吧?”
司矜一言不發,淡然的態度,反而讓淑貴妃生出一種別樣的挫敗感。
整個后宮除了慕司裕,就數她權力最大。
她之前經常跟著慕司裕做事,沒少用鞭子毆打慕司矜。
是聽聞昨日慕司裕受了欺辱,這才來幫他出氣。
但誰給慕司矜的膽子,竟敢如此輕視她?
“呵,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以為昨日九千歲救了你,你就能依靠他,別傻了!”
“九千歲今年三十有二,從未在意過誰,他不過是想要戶部的錢,碰巧利用一下你而已,你還當真了?”
“我哥哥可是幫著九千歲做帳的,你惹了我,九千歲斷然不會放過你。”
說著,便接過一個小太監手中沾了鹽水的鞭子,輕聲威脅:“皇后娘娘,昨日是你運氣好,今兒個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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