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臨淵:???
他沒想到司矜愣了半天,竟然憋出一句這話。
不大理解的問:“為何?”
司矜眸中的情緒不大多,依然是空洞的:“因為小師叔說,兩個男子不能在一起,會讓對方覺得很惡心。”
因為尚清寒喜歡女人,又想把原主當做原主母親的複刻品,所以這些年,也對原主生出過情愫。
但因為克服不了心底的那道防線,便越發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惡心,很惡心。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撞見了教內兩名男弟子幽會親吻,當即將人打了八十鞭逐出白月教。
自那以後,竟是連吐了一旬。
所以,他在模糊原主性別意識的同時,也將這個心態,深深刻進了原主腦海裡。
司矜這麽問並不是因為他被尚清寒影響,而是,他實在想聽聽,尚臨淵的看法。
順便給尚清寒,拉滿仇恨。
“沒有的事。”尚臨淵向前兩步,溫柔的將司矜環進懷裡:“其實在我眼裡,沒有什麽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不過是兩個人相愛罷了,又有什麽分別呢?”
司矜垂下眼眸,輕輕點了點頭。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所以,他該和阿淵一起,給尚清寒什麽死法呢?
正思考著,忽見尚臨淵拿出了自己的外衫,鋪在了他身後的湯池邊緣。
只要稍微一退,就能碰到。
下一刻,司矜的身體緩緩騰空,竟是被面前少年抱著,放在了外衫上。
“矜矜。”尚臨淵喊了一句,聲音好聽的過分:“都是男子也沒有關系,眼睛看不見了就安分一會兒,閉上眼睛。”
“交給我。”
司矜:“……”
所以,鋪外衫是怕他直接躺在湯池邊涼嗎?
可偏偏這時候,視力竟是真的衰退了。
……
……
第933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18
最後一刻,司矜也想過要拿小么拿回來的藥。
但腦海中又不自覺響起一道自己說出去的話:“本尊要想反,用得著那東西”?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天界戰神,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算了,畢竟是自家小徒弟。
看在這小子仰望了他許多年,為他受了許多苦,又追了他生生世世的份上。
讓著他吧。
… …
直至凌晨,尚臨淵才將渾身脫力的教主大人抱回寢殿。
放進被子裡之後,頭髮還是濕的。
尚臨淵怕人頭疼,就又將司矜抱回懷裡,哄著他,喂了一碗大長老親自送來的白粥。
眼看他頭髮乾的差不多,才準備將人放下。
但司矜的身子剛放平,臉色就蒼白了許多。
愣神片刻,竟然一側身,猛咳了幾口血出來。
黑血落了一地,連唇角都是猩紅的。
加上脖頸上交錯的紅痕,越發觸目驚心。
尚臨淵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魂兒都快嚇飛了。
怎麽會這樣?
昨天明明沒事的啊。
就算是著涼了,也不至於……這樣……
… …
大長老聽聞司矜回來了,本是擔心他,才來送了粥。
見尚臨淵悉心侍奉不肯離身,便也拂袖離去。
但出門沒走兩步,就見尚臨淵著急忙慌的將他叫了回去。
好大的少年無助的緊,眼圈紅了,聲音都在發抖:“大長老,我不懂醫術,矜矜說,您是唯一對他好的人,您快看看,他這是怎麽了?”
大長老年逾花甲,胡子都發了白,倒是比尚臨淵淡定的多。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地上透著黑色的血,又去握了握司矜的脈搏,面色反而好看了許多。
“沒關系,矜矜這是因為昨夜,心跳的比平時快,體內血液加速循環,殺死了一些長年累月侵蝕他心肺的蠱蟲。”
“是好事啊,不過……”
見大長老面色嚴肅,尚臨淵一顆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下意識湊近了一些,正準備認真去聽,頭就忽然被大長老狠狠拍了一下。
老人氣的臉紅脖子粗,胡子都差點豎起來:“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不知道矜矜體內一直存著陳年舊毒嗎?”
“你看看他脖子上的印痕,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氣煞我也……咳咳咳!”
“行了。”大長老氣到嗆咳的模樣將司矜逗笑了:“是好事就行,不必要揪著不放。”
“王伯,我前夜出去買了些藥,破蠱毒的藥方我寫在紙上,能麻煩,您找幾個信任的人去煎一副過來嗎?”
本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聽得大長老心底一震,眼淚霎時盈滿了眼眶。
“矜矜,你怎麽忽然……這麽叫我?”
大長老和凌父是老友,從小看著司矜長大,最是關心他。
但矜矜這孩子,天生情感缺失,性情孤僻,又被尚清寒那種小人蒙騙,和他越發不親近,也越發不相信他的話。
他三年前曾經就發現了矜矜中毒的事實,不止一次的,想為他解。
但司矜就是不肯。
眼神空洞,不帶感情的回他:“小師叔說,他會解,我不能相信,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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