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入門內的,只有幾聲急匆匆的對話:
“師兄,你說師尊留小淵做什麽啊?”
“那還用問,懲罰唄!你看看厲師兄多慘?”
“給師尊下藥,厲師兄是幕後指使者,小淵是直接執行者,誰都好不了!”
“哦哦哦,這樣啊~”
“看什麽看,還不快跑,不然連我們也得跟著受罰!”
弟子們紛亂的議論聲漸漸遠去,殿內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司矜和君臨淵。
君臨淵立在門口,緊張的握著雙手:
“師……師尊……”
“嗯,過來。”司矜拍了拍自己榻邊的空位,示意君臨淵坐下。
君臨淵:……
關門小弟子緊張的脊背挺直,細密的汗珠浸濕了額角,慢慢挪過去,小聲問:
“師尊,留弟子何事?”
見他緊張,司矜心中的惡越發翻騰起來。
他眉眼彎起,淺淺一笑。
清冷的白衣仙君立刻蕩然無存,渾身的氣質竟浪蕩起來,問:
“阿淵今年多大了?”
君臨淵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
“二…二十歲……”
“嗯,不錯。”
司矜讚了一句,十分滿意。
趁人不備,一把將緊張的小徒弟撈進懷裡。
下一刻,便將人壓在了榻上:
“厲南那藥本來是用在你身上的,如今為師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你不該替為師解個藥嗎?”
第327章 玷汙神明的惡靈6
師尊留他,是為了讓他做“情絲繞”的解藥?!
君臨淵白皙的臉一瞬間紅了,像是要滴出血。
磕磕巴巴的回:
“師…師尊,我沒做過這些事。”
“怕做不好,弄疼了師尊……”
“無妨。”
司矜和小弟子的思想沒在一個頻道上。
修長的指節摩挲著君臨淵的下顎:
“師尊不怪你。”
“那……那便只能,得罪師尊了!”
言罷,君臨淵立刻翻身,扣住了司矜的雙手。
雖然只有二十歲,身高卻已經超越了師尊。
只是眉眼剛剛長開,清秀稚嫩。
他緊緊抓著司矜的手腕,又生怕自己握不好,甚至加了法術固定:
“師尊,弟子怕做不好,所以您一會兒不要掙扎,不然……”
“不然……”
這話,一向乖順的君臨淵說不出。
隻好低頭靠在司矜耳邊,悄聲道:
“不然可能會出血。”
… …
… …
“師尊,別亂動。”
“師尊,難受就不要忍著,哭出來吧。”
“師尊,你哭著喚我名字真好聽,再喚一聲吧……”
… …
… …
翌日,司矜堅強的忍著劇烈的腰疼,躺在白玉榻上,靜靜仰望著屋頂的雕花裝飾。
懷疑人生。
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難道他天生適合做shou?
不,不對!
他覺得小天君才是獸!
禽獸!
以下犯上,欺君罔上,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君臨淵端了粥進來,看見司矜時,剛剛好點的臉色又紅了。
昨日是盡興了。
那些想讓師尊哭的混帳話,也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但現在師尊醒了,氣氛便又尷尬起來。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司矜:
“師尊,一夜未眠,起來喝些粥吧。”
司矜瞪他。
君臨淵艱難的低下頭,大著膽子,學著為人夫君的樣子輕哄著:
“師尊,吃些飯吧,一會兒弟子們還有晨練,您得去看著……”
司矜看出了他的局促。
隨著他攙扶自己的動作靠在軟枕上,接過粥時,指尖輕輕擦過君臨淵的手。
所過之處,盡數撩火。
君臨淵本就很緊張,被這麽一撩,便宛若驚弓之鳥,下意識想縮回手。
但好歹忍住了。
不知為何,確定對方不會再躲閃之後,司矜反而沒了撩撥的興致。
無趣。
他端過粥,一邊喝一邊問:
“你很緊張,在怕我嗎?”
“有……有一些……”
“那為什麽還要來給我送飯?”
“師尊昨夜辛苦,身上的痕跡有些多。”
君臨淵乖乖巧巧的說:
“弟子不忍心不來……”
“可你不是怕我嗎?”司矜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何還要來?”
原主自從帶回這個少年,賜名臨淵以來,便極少關注他。
再加上,原主又是個不苟言笑的清冷人,許多弟子都與他不親近,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活命,躲遠點”。
君臨淵也不例外。
但此時,緊張的小徒弟說的堅定無比:
“因為現下師尊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一定要照料師尊,不然太沒用了。”
“日後,若是師尊有需要,一定要告知弟子,弟子定然竭盡所能,滿足師尊的心願。”
好乖,好認真,好負責啊。
可司矜偏偏就不喜歡讓劇情順利的走下去呢。
第328章 玷汙神明的惡靈7
司矜輕笑兩聲,仿佛沒把少年鄭重脫口的諾言當回事,不甚在意,又模棱兩可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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