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在乎吧?畢竟做笑柄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條啊。”
“不過你看見了嗎?那月司矜生的是真好看啊。他現在落魄了,要是能知道他現在住哪兒,我們可以一親芳澤……”
“得了吧,那可是被逐出皇宮的要犯,你不要命了?”
話雖是玩笑話,卻也總有不要命的富家公子,耽於司矜的美貌。
派人打聽他的住處,半夜翻牆。
不就是一個被逐出宮廷的庶人嗎?
無權無勢,欺負一下也沒人會知道!
結果,牆還沒翻過去,就被攝政王府的幾個護衛打了出去。
手臂受傷,抱頭鼠竄。
漸漸的,京城多了一點攝政王護著月司矜的傳說。
當然,質疑聲一直不斷:
“攝政王權傾朝野,容顏無雙,看得上月司矜那個廢物?!”
“就是,要是攝政王真的喜歡月司矜,我把頭卸下來給各位當球踢!”
但是,沒過多久,看笑話的眾人就被打了臉。
司矜生辰那一日,項臨淵派出了全府的下人,將攝政王府到司矜住所的那條街,全部掛上了紅綢。
自己坐在紅鬃(zong)馬上,身著喜袍,盡顯颯爽英姿。
這場迎親辦的轟轟烈烈,卻沒有媒婆,沒有轎子。
只有蔓延好幾裡的馬隊,浩浩蕩蕩,驚動了整個京城。
很多百姓都來圍觀,熱熱鬧鬧的討論著攝政王這是鬧哪一出。
最終,卻跟著馬隊,來到了司矜的住所。
大門口,司矜沒有鳳冠霞帔,同樣穿了一身男子的喜袍,立於門前,仰頭看著馬上的項臨淵。
他稍稍偏頭,眼底含笑,卻反駁道:
“你騙我,你說會為我穿鳳冠霞帔的。”
“你我二人,不需要鳳冠霞帔。”項臨淵似乎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依然理直氣壯的看著司矜,繼續道:
“你我都是男子,沒有誰嫁誰,誰娶誰的區別。”
“我沒有準備鳳冠,也沒有準備喜轎,但是我為你準備了一匹馬。”
“矜矜,我要你同我,並駕齊驅!”
他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無比。
是他曾經將司矜的花轎拒之門外,他現在就要給足矜矜面子。
讓全城乃至全大周的人都知道,月司矜有項臨淵護著。
任何宵小都不能惦記。
司矜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項臨淵給自己準備的馬,又猶豫起來:
“沒有馬鞍,我怎麽上去?”
項臨淵自馬上躍下,蹲在司矜身邊,單膝跪地。
虔誠無比:“我托你上去!”
第308章 貓妖他是綠茶味病嬌33
司矜淺笑著問:
“怎麽個托法?”
項臨淵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伸出雙手,手心朝上,挑眉道:
“上來!”
司矜閃了閃眸,漂亮的眼睛閃著星輝,騰身而起。
輕輕踏了一下項臨淵的手,飛身來到馬上,握住了韁繩。
與此同時,馬兒抬起前蹄,嘶鳴一聲,將紅衣少年高高托起。
鮮衣怒馬,張揚肆意。
圍觀的百姓都看呆了,紛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馬上的紅衣少年,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這就是月司矜嗎?
和傳言中那個人人厭棄的廢物,實在沾不上邊。
他生的極美,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貴氣,仿佛生來就該受萬世敬仰。
就連全城人都忌憚,見到皇帝都不下跪的攝政王,竟然會對他俯首。
實在太壯觀,太不可思議了!
項臨淵轉身上馬,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段紅綢,交給司矜。
司矜看了看:“這又是做什麽?”
“這是月老給的紅線。”
項臨淵解釋道:“新婚的時候牽著它,這一生,便再不會分離。”
“記住了嗎!夫君。”
這個稱呼,讓司矜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你剛剛叫我什麽?”
“夫君!”項臨淵毫不避諱,還刻意拔高了聲音:
“我特意帶手下的精英騎兵,組成了今天的迎親馬隊,我們繞城一周,讓所有人都看看。”
“我項臨淵不僅要和你在一起,還要鬧的天下皆知!”
“真是個瘋子。”司矜小聲吐槽了一句。
不大的聲音,卻落入了項臨淵耳朵裡。
他緊了緊手中的紅綢,連帶著司矜的馬也往他身邊靠了靠,鳳眸邪肆:
“矜矜,我是瘋子,你當如何?”
“那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呢?”
司矜的聲音透出些偽裝的無奈,下半句,又帶足了寵溺:
“只能陪你,一起瘋!”
司矜說罷,與項臨淵相視一笑,一起調轉馬頭,縱馬前行。
千人騎兵組成的馬隊緊隨其後,佔了半條街。
不似其他迎親的隊伍,這裡沒有樂師,沒有轎夫,甚至沒有整齊的迎親匾額。
但是,卻有兩個並駕齊驅的少年,和一眾忠貞不二的騎兵。
攝政王大婚,一時之間,成了京城的奇景。
不僅傳遍了坊間,甚至驚動了皇宮。
… …
太極殿。
李公公邁著小碎步去稟報的時候,項英寒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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