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倆依依不舍地分開。
室外寒風凜冽,路忱抱著小團子坐進車裡,車輛駛出一段距離,他按照暗號掀開回懷裡小崽子的帽子,路團就知道自己可以“醒來”啦!
“大爸爸~”路團蹦起來拍一拍小手手,參與到這件事讓他格外激動,“驚喜~求婚!”
“嗯。”路忱摟住他給他掛上從製片手中順過來的小相機,溫柔哄道:“拜托路團幫爸爸們拍下來。”
“嗯!”路團子握拳頭。
到達酒店,路忱懷中掛著崽崽和助理進行了對接,留在酒店的求婚戒指首先被送上:“無人機團隊已經準備好,剛開始下雪可以飛,但雪勢變大有幾率出問題,露台上的燈光和裝飾掛好了,正在鋪鮮花,您和紀先生的衣服在房間裡,還有路團的……”
路忱打開戒指盒查看一眼,道:“眠燈的衣服安排人送到商場,交給石溫想辦法讓眠燈換上。”
“好。”助理轉身離開,腳步如飛。
路團伸小手手要看漂亮戒指,路忱塞進他懷裡:“我們先去露台上看看。”
“走哦。”路團雙手抱住戒指盒,低頭研究。
因為助理和計劃B的存在,路忱這頭一切進行順利,另一頭接到衣服的石溫表示這很難辦,紀影帝眼看著一副明顯想回酒店的模樣。
張詩靈看出他的為難,詢問後表示:“交給我。”
她抱起糖果兒交代一通:“你撒嬌讓紀叔叔抱一會兒你,然後……”
五分鍾後,紀眠燈被澆了一身牛奶,連外套帶內搭全濕的那種:“……”
張詩靈驚慌抱過女兒,用紙巾拍了拍紀眠燈外套上的牛奶:“沒事吧眠燈,對不起,糖果兒闖禍了……裡面也濕了?我剛才給張穩買了一套衣服,你換上吧。不不不,濕著怎麽可以,天這麽冷,趕緊換上。”
糖果兒也小聲道:“叔叔對不起。”
紀眠燈抿唇,想了想接過衣服,安慰地摸了摸糖果兒的頭:“沒事,我去換上就沒事啦。”
紀眠燈一走,糖果兒霎時笑開,張詩靈誇了誇,提醒道:“這是在幫助紀叔叔,平時不可以用表演說謊。”
有天賦的糖果兒:“好的~媽媽。”
石溫和蘭雲河歎為觀止。
換衣服紀眠燈取出衣服的那一刻差點塞回去,他不是不識貨,這一身上手就能察覺出來貴,大概是給張穩哥出席活動穿的,不過毛衣已經脫下,他硬著頭皮穿上,合適得像是自己的一樣,包括外搭的大衣。
他皺起眉頭,翻了翻袋子,沒有小票,但袋子上有品牌logo。
他多心了?
兩方的時間走出不一樣的氣氛。
天空飄下第一朵雪花時,載著紀眠燈的車緩緩離開商場,正裝加身的路忱正在快速給小團子換衣服。
等行人陸續察覺到額頭、手背上的涼意時,紀眠燈下車等蘭雲河,路忱緊急把抱著花束的小崽子放到了電梯口。
電梯口空白處亮起上行鍵,等待數字變化的這一點時間因為被賦予了某種意義,而讓人有些呼吸急促。
載著幾位嘉賓的電梯到達樓層,紀眠燈立在最裡面,腦內閃回了一秒他曾猜測的節目組的么蛾子,沒有,多心了。
下一秒,他便看到剛出電梯的幾個人給一隻小團子讓出了位置。
剛才還睡在大爸爸懷裡的路團子,換上帥氣小西裝,小胖手抱住一束花,開心地往前遞:“給眠燈~”
紀眠燈愣在原地,腦子裡自動忽略的違和悉數冒了出來。
“眠燈?”眠燈好久不動,路團子歪了一下小腦袋,想往前走,“給花花呀~”
紀眠燈連忙走出來接過他手中的話,蹲在他面前聲音發澀地問道:“大爸爸呢?”
路團嘻嘻笑著牽他的手:“來~”
小團子帶路後乖乖在進入露台前止住腳步,仰起臉:“眠燈一個人哦。”
小爸爸一個人進去呀。
隔著玻璃,紀眠燈已經將外面那道身影收進眼中,他無暇顧及小團子,緩步走出露台。
腳踩花束的聲響入耳,路忱回過身,隻一眼他便失笑。
眠眠鼻尖的紅色,總不會被冷哭吧。
路忱溫柔看著他走到眼前,啟唇:“下雪了,眠眠。”
紀眠燈的眼淚猝不及防落下,踮腳摟住他的脖子,死死糾纏住。
路忱的戒指盒甚至還沒有拿出來,先摟緊他的腰背慢哄輕吻。
“你要求婚嗎?”他在耳側小小聲道,有點哭腔,“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刻。”
路忱心疼地親了親他的耳朵,耳語道:“三年前的眠眠一定有過期待,這一場求婚我遲了兩年。”
紀眠燈搖頭,閉上眼睛。
不遲。
路忱掌心向上撫摸著他的短發,低頭抵住他的肩膀,半晌輕笑一聲,問道:“眠眠,結婚好嗎?”
分明一切準備好,但真到此時卻近鄉情怯,東拚西湊地求婚話語從腦袋中消散,但又無所謂。
初雪降臨,他和他相擁,就夠了。
紀眠燈抹了一把眼淚,更想哭了,繼續小小聲道:“我們的戒指還沒挑好……”
路忱聞言笑起來,松開他打開掌心的盒子。
這一秒,兩片雪花落在鑽戒旁,仿佛在為這對視自己為幸運的人類渲染熠熠發光的未來。
戴上戒指向來是圓滿的信號,眼前半空中,無人機拚出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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