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身份背景一無所知的周一信了他的鬼話。
“新房間住得還舒心嗎?”
周一嘴巴裡塞著菜,囫圇唔了一聲點點腦袋。
祁宣看他的樣子覺得可愛,把湯給他推過去,“喝口湯,慢點吃,別噎著了。”
看周一還真乖乖的拿杓子舀湯喝,心情更好了,又說道,“有哪裡不方便,或者缺什麽就跟我說,嗯?”
聽到這話周一動作一頓,有些猶豫的瞟了祁宣一眼。
祁宣看他這樣馬上就知道他有事,“跟我還客氣呢?有話就說啊。”
“呃,其實,我想……洗個澡。”
周一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別的都可以忍,但這個實在是太不好忍了,他來到這裡到現在,就沒有洗過澡。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也就草草操過幾回,每回還把自己凍得夠嗆。
罪奴所裡的太監都沒被當人看,大冬天的想用點熱水其實挺奢侈的,更別說熱水澡了。
其它季節還好,就冬天的時候這個事情很不好解決。
祁宣也沒料到他說的是這個,愣了愣之後才反應過來,“就這個?”
周一看他一眼,“我知道這個有點難……”
“這有什麽難的,是我疏忽了。”
周一眼睛一亮,就聽他死性不改的下一句,“主要是小周公公每天看起來白白的,聞起來也香香的,我就沒能想起來。”
周一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對他的調戲已經免疫了。
“我們侍衛所就有專門洗澡的地方……”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周一露在外面的白生生的臉頰脖子,思維開始發散。
他臉都這麽白,身上該有多白?
到時候被熱水一泡,那該是白裡透著粉,濕漉漉,連臉上都全是紅暈吧?
光是想象一下,祁宣就已經覺得有點受不了。
他下意識想找點什麽喝,手邊就舀剩下的半碗湯,端起來一飲而盡——操!更熱了!
並不想他那副樣子被別的人看見。
哪怕是穿好衣服以後,只是頭髮濕著臉頰紅紅的樣子也不行!
“我找一天侍衛們全都當值的日子,你再過來。”他說。
周一沒明白他的腦回路,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個假太監,確實謹慎一點好。
“謝謝祁哥。”
祁宣猛地怔住,緊接著倏地拉住他手腕,“你叫我什麽?”
“……”雖然但是,不用這麽激動吧?
“祁……祁哥?”
於是面前這張一直都顯得略微有些嚴肅的臉忽然就笑了起來。
也是這時周一才正兒八經的感受到,祁宣長得其實……蠻帥的。
一旦真心且開懷的笑起來的模樣,甚至顯得特別陽光。
有一刹那這種陽光開朗的氣質和腦海中某一幀畫面重合了。
下一瞬卻因為發現自己身體驟然離開凳子而嚇得思緒全被打飛。
祁宣這個神經病,竟然直接卡著他腋下把他整個提起來了。
“我C……你放我下來!!!”
祁宣不放,甚至把他舉起來挪到了自己懷裡……
他那恐怖的臂力是人類該有的嗎?
周一差點眩暈。
“怕什麽,又沒人看見,你讓我抱會。”
周一被他抱得雙腳離地,他力氣還大,勒得他難受。
“再叫一聲哥聽聽!”
“你有完沒完了?!別得寸進尺啊!”
周一氣得不住踢他。
最後鬧了好大一通,還是周一叫著肚子餓要吃飯,他才意猶未盡的把他放了回去。
但是之後就像一直忍不住想要博主人關注的狗子,不住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弄得周一煩死了,最後冷著臉把他趕走了。
其實祁宣原本沒有那麽容易被趕走,但是他還要去找胡海說給周一換個活乾的事,所以還是走了。
“明早你先別急著去漿洗房,等我來叫你。”
走之前他還手欠的在周一耳朵上捏兩下,在馬上又要被周一踢到的時候跑了。
周一頭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垂,心情有點莫名,“到底是什麽毛病啊?”
這一天其實一點也不累,活沒乾多少,飯吃得倒多。
但可能生物鍾已經習慣了,天黑下來之後又沒事乾,開始犯困。
於是周一簡單洗漱完之後就去睡覺了。
沒想到又開始做那個累人的夢。
這次的夢境更加過份。
如果說上一次他夢到的長蟲還只是纏繞著他,偶爾舔他後頸和磨蹭兩下。
那今天這場夢裡的長蟲直接就是開始試圖扒光他並且試圖侵入。
雖然知道是在夢裡,而且夢裡的他也確實在反抗。但他那力道對於長蟲來說搞不好更像欲拒還迎。
睡一覺比沒睡覺還要累,醒過來的時候那種差一點被侵入的異樣痛感居然很強烈。
當然,免不了的濕熱黏膩再次梅開二度。
周一無聲的哀嚎著捂住臉,實在不願意起來面對一大早又要給自己洗褲子這種事。
最關鍵的是……他就只有兩條,昨天那條沒有乾,他今天裡面該穿什麽?
到底是什麽情況啊?雖然但是,再是被哥哥他們調教開發過了頭,那也不至於幾天沒搞就這麽饑渴吧?
周一生無可戀的在床上躺屍了好幾分鍾,但也知道總不可能一直逃避,歎著氣坐起身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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