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被淚水打濕的臉貼著他的脖頸,微微開啟的嘴唇中呼出的全是熱氣,反覆呢喃著自己好熱。
沒有力氣了也要伸手在司淩身上胡亂摸索,又去尋他的手,抓著他的手往下摁,求他幫幫他。
司淩沒有主動,但卻全然沒有拒絕的樣子,就那麽坐著。
眼神晦澀不明,極力在忍耐的情緒很明顯。
可是這個狀態的周一顯然不知死活。
他還在蹭。
蹭得司淩邪火一股又一股的往外冒。
任誰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從床上出現在了別人房間,好端端坐在個椅子上,腿上……
腿上的青年,還哪哪都是濕漉漉的。
明明那麽瘦,抱在懷裡卻又那麽軟。
貼著頸側的臉頰混滿了眼淚,一張嘴唇呼著濕熱的氣息四處點火……
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可能忍了。
何況司淩身上具備著這個邪神一切的特質——畢竟他們曾經彼此吞噬了對方——這種特質讓周一這個人在他眼裡,也是同樣無比吸引而美味的。
他身上有新生神明那純淨而又香甜無比的氣味。
對於喜好吞噬一切力量的邪神來說,沒有比這更美味的佳肴。
而這道美味佳肴,現在還一個勁的邀請他品嘗……
他倏地抬手,迫使那不斷胡亂的到處亂舔的嘴唇停下來,緊跟著低下頭,對著那唇重重吻了下去。
這一夜,整個玩家中心都產生了一波無形的動彈,那個沒有人能看見的,籠罩覆蓋著整個無限世界的龐然大物在無聲的嘶吼著翻湧著。
所有玩家中心乃至身處副本的玩家們全都在某一刻仿佛聽到了一陣詭異而又晦澀的囈語,不論是醒著的還是正在睡夢中的,全都被這聲囈語影響,陷入了瞬間的混亂中,那種瘋掉的感覺只是短短一瞬,但是卻讓醒過來之後的人無比悚然恐慌。
以及每個玩家都頭疼腦熱了一整夜,異常的虛弱疲憊。
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多數人也隻當是自己神經太緊繃產生的幻覺,頭疼腦熱估計是太累了。
只有很少數的一些人,看向那陰沉黑暗的天空,試圖想用目光穿透那被烏雲層層覆蓋得什麽也看不見的更高的地方……若有所思。
而這一晚,周一房間的燈沒有亮過,但是聲音也沒有停止過。
到最後已經成了嗚嗚咽咽的哭泣和求饒。
直至天光初現,那些難耐的,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嗚咽聲戛然而止。
仿佛已經暈過去了。
*
周一再次睜眼……差點要睜不開。
身上終於不熱了,但是換成了痛。
是實打實的酸痛,脹痛。
房間朝向太好,窗簾沒有拉上,一片明亮的光線下,周一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或者說暈了多久。
他暗罵一聲,想要撐著自己起身。
結果艱難的動了一下就僵住了。
有什麽……流出來了。
濕潤的感覺順著腿根……
他僵得像是一塊石頭,之前的一幕幕在他腦海瘋狂湧現。
他是怎樣蹭著人癡纏,怎樣拉著對方的手求著幫忙,怎樣喊著熱。
而忍無可忍的司淩最後是怎麽把他吻到全身發軟,又是怎樣摁著他重重的破進……
周一的臉完全通紅。
司淩暗啞的聲音夾著一點喘,在他耳邊說他就是欠乾的話一遍又一遍回響。
他哭著求饒,多羞恥的話都說出來了。
那人卻好像覺得聽不夠,反而更加惡劣,故意的一下一下仿佛要把他鑿穿。
還要問他有沒有和那些NPC這樣過,他和那麽些NPC哪個更讓他喜歡。
一開始是在椅子上,他坐在對方腿上。
但是這樣他覺得太吃力了,求著換個地方。
後來真的換了好多個地方。
最後他見求饒沒用,哭著爬著想逃,然後就會被拽著腳腕拖回去。
司淩太惡劣了。
每每都故意讓他先爬幾步,就在他以為能逃出生天的時候就重重一拽。
這樣循環往複,就算再被欺負得腦袋糊塗的周一也察覺了不對味。
他不逃了,想轉身去摟對方脖頸,想用慣用的撒嬌方式,臉頰貼貼他的頸窩,軟聲求他。
卻不想被一手摁著腰,被身後男人強硬的俯身製止了動作,甚至還被咬住了後頸……
他簡直就不是個人。
像一頭獸。
周一捂住臉,心裡又是羞恥,又是氣,又是委屈。
甚至把他做暈了。
卻壓根就沒有管他,居然清理一下都沒有。
他已經感覺到了,他不止在流,而且身上都是那種黏膩的不知名東西混合汗水,又乾掉以後的那種緊繃感,非常的不舒服。
“混蛋!王八蛋!”
一開口又被自己的破鑼嗓子嚇到——可不破麽,哭一晚上,求一晚上,喊一晚上,不破才怪。
還能出聲都是奇跡了。
周一氣得要死,但翻來覆去也最多隻舍得‘混蛋王八蛋’的來回倒換著罵,更過分的話不舍得罵到司淩頭上。
也不知道他昨晚聲音那麽大,會不會被住在同一個房子裡的戴夢夢聽見。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周一恨不得原地自燃。
但是總不可能真的永遠不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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