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其實我有另外的一個想法。”戈藍不動聲色的拍拍白童的手,讓她不要暴躁,面色不變的說道,“這段時間無限世界變化太明顯了,連玩家中心和遊戲大廳都在被波及,結合系統發給所有玩家的這個任務,我可不可以大膽推論,這個世界確實是要完了。
而在這種節骨眼上,系統發出這個清除病毒的任務,指向已經很明顯了。
這不是我們的死路,反而是我們的生路。
周一有那種能力,能夠終結這個世界對吧?
或者說,只有他有這種能力。
所以我們當然不能殺他,我們應該保護他才是。”
不得不說,戈藍能創辦出一個無限世界第一大公會,確實是很有腦子的。
而系統的馬腳本身就露得太明顯,得出這樣的推論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玩家裡也未必沒有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只不過現在選擇系統所謂的最後一個任務成功就解脫還是選擇周一這個病毒能直接搞死系統,就是一個二選一罷了。
對於很大一部分人來說,內心還是不太相信就憑周一一個玩家,能搞得過系統。
他們認為還是系統這邊贏面大一點,並且認為無限世界總歸是需要有玩家存在的,系統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抹除,那個任務獎勵就算是耍他們的,但他們最終應該還是能保住命。
司凌對戈藍的話不置一詞,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就徑直起身,送客走人的意味明顯。
戈藍本也只是表明他們的立場,並沒有指望這位大佬能給她分享什麽信息或許商量計劃。
見他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急於離開的模樣,想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間裡還關著個人,她心中了然,從善如流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幾天我們還是會配合npc這邊著手詭異的任務,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盡管吩咐就是。”
戈藍一行人離開。
為了不打擾大佬雅興,他們直接去住隔壁院子去了。
反正皇宮這麽大,最不缺的就是宮殿。
司凌回想著戈藍給他展示的系統任務,諷刺的勾了勾唇。
系統還真是玩來玩去只會這一招。
一開始想騙自己去殺周一,現在又去騙玩家。
他當然知道系統,或者說操縱著系統的那隻邪神在急什麽,忌憚周一是真,但真正讓對方這麽急切的根本原因,還是他與切片們做出的決定。
想到這件事,一抹陰鬱浮現在司凌眼底。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離不開某個陰險切片在背後的一再推動。
甚至膽敢耍手段和他搶奪身體控制權,把周一送進這個副本來。
司凌咬了咬後槽牙。
這種輸了一籌,還不得不順著對方的布置走的感覺是真憋屈。
不過……
沒關系。
到最後總歸連本帶利討回來。
就在這時,司凌忽地一頓,緊跟著眼底席卷上洶湧的暴戾。
就在上一秒,他與自己的藤蔓有了一秒的斷聯,而重新感應到的這一刻,他發現房間中周一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
失重感傳來的時候,周一吭都沒有吭一聲,他的眼前瞬間被無邊無際的黑暗給充滿了。
像是忽然置身在了一個很奇怪的空間,腦子有些眩暈。
下一瞬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冰涼無比的手握住了。
他聽到對方的聲音,“別抵抗,這是在界裡,抵抗容易受傷。”
說著話的同時,原本抓著他左手的那隻手從他的指尖一路往上揉,流連過他的掌心,手腕,還在繼續往上摸去。
慢條斯理中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侵略性。
這個摸法……實在是有點……澀情。
周一:……
周一求之不得,甚至整個人貼了過去,完全就像個八爪魚。
他感受到對方短暫的愣了下,緊接著感受到了對方的胸膛因為低笑而輕輕震動。
後腰上按上來一隻手。
“怎麽這般熱情?”
這香甜的小點心這是轉性了?
第171章 嘎嘎亂殺
然而很快鬼王大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原來孤的甜點這是提前被品嘗了啊。”
有力的手指鉗住下巴的動作比較重,“還被喂了不乾不淨的東西。”
“呵……”
周一覺得煩躁極了。
這一個兩個的是不是都有病?
他百般躲避的時候一個個都來強迫。
他送上門來卻反而不要了?
一時間周一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用力抬起自己軟綿綿的手憑著感覺揪住鬼王大人的衣領往下死死一扯。
自己則是昂著下巴莽了上去。
“少,囉嗦……”
他在唇齒相貼的空隙裡含含糊糊的發脾氣,“不做放我去找別……唔!”
很快原本還氣勢洶洶強吻別人的周一就被搞得氣喘籲籲了。
因為這個界裡沒有光亮,周一的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就被無限制的放大了。
明明其實鬼王出現在這裡用的是暴君的身體,然而周一真的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他們之間的不同。
暴君不愛親吻,是個實打實的實乾派,而且還是粗暴豪放直來直去的作風為主。
鬼王大人卻很熱衷唇舌上的遊戲,功力了得,可以輕而易舉把人親得斷氣,行動上花樣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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