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世家不一定可信,想想陸家三長老便知道了。
自陸修淵和宿之鈺回來之後,陸祁陽也來過幾次,陸修淵暫時沒有將“寄體”一事告知他。
陸祁陽有心問他堂兄怎麽還住在玄霧峰,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的宿之鈺還是作罷,然後說起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不知道堂兄和宿師兄還記不記得徐俊茂徐師兄?”
徐俊茂?
陸修淵覺得有些耳熟,思索片刻後說:“開設賭盤那人?”
他和宿之鈺最近經歷許多事,倒是將這人拋卻腦後了。
“執法峰的徐長老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這事,當即就到徐師兄的洞府中將他打了一頓,聽說那天徐師兄叫得可慘了,徐長老還說要揪著他來給你們賠罪。”陸祁陽語氣中含著些幸災樂禍。
陸修淵聞言和宿之鈺兩人相視一眼,他們本來也是想讓徐長老管教徐俊茂,只是沒想到他們什麽都還沒做,這事就被徐長老知道了。
倒也省了他們的力氣。
陸修淵忽地想起一事,神識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個純黑的珠子來,一旁的宿之鈺見狀微頓,顯然是認出了這個當初差點讓他摔倒的黑珠子。
“你可認得此物?”陸修淵問。
陸祁陽聞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黑珠子,最終搖了搖頭:“不認得,毫無印象。”
此話一出,連宿之鈺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這黑珠子明明是出現在陸修淵和陸祁陽所住的地方,但兩人卻都不認得。
陸修淵雙眸微眯了下,看著珠子通體的墨色微微沉思,看來他和陸祁陽離開陸家後,有人去了他們的居所,還留下了此物。
究竟會是誰留的?
思索無果,陸修淵隻得先收起了珠子。
陸祁陽上午剛提及徐俊茂,下午徐長老就果真揪著徐俊茂來給他們道歉來了。
徐長老神情嚴肅,著了一身執法峰的衣衫,一絲不苟,的確如宿之鈺所言,是個嚴肅克己之人。
而徐俊茂臉上還帶著淤青,此時在徐長老身邊像個畏畏縮縮的鵪鶉,但看其眼神清明,也不像能做出開設賭盤這種事的人。
徐俊茂將賠罪禮送上,又在徐長老的嚴肅目光下將事情原原本本解釋了一番,陸修淵和宿之鈺方才知曉,徐俊茂開設賭盤居然是與人打賭輸了才會如此,而他如今也知那人是故意攛掇,已經不再來往了。
了解清楚後,陸修淵和宿之鈺收下了賠罪禮,說:“都是同門師兄弟,徐師弟此事不必往心裡去。”
徐長老松了口氣,回去後索性與負責看守巨石谷的長老說了聲,然後直接將徐俊茂丟了進去,省得再惹什麽麻煩。
而玄霧峰上,陸修淵和宿之鈺兩人正研究徐長老送的賠罪禮。
資源一類的兩人都不怎麽在意,倒是有一樣東西……
陸修淵拿著那個精致的玉牌,揚了揚眉:“這是……禦靈拍賣行的上等邀請函?”
禦靈拍賣行遍布修真界三洲,青瀾宗的附屬城池也自然有,徐長老所送的這張正是飛羽城禦靈拍賣行的邀請函。
宿之鈺靠近看了看那個玉牌,有些蠢蠢欲動:“要不去看看?”
但是他們現在還處於不能離宗的狀態……
陸修淵笑了笑說:“拍賣會在三個月後,到時再看。”
宿之鈺點頭。
精致的玉牌被置於桌案上,陸修淵唇角微揚了下,下一刻忽地抬手虛按上宿之鈺的眉心:“之鈺,可否讓雲煬出來片刻?”
宿之鈺怔了下,然後驀地雙眸睜大後退半步,抬手摸上剛才被陸修淵按著的地方,聲音含糊道:“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抹紅光從他的眉心掠出,許久不見的靈鳥出現在桌案上,站在兩人眼前。
陸修淵伸出一根手指撫了撫雲煬的腦袋,先前在九龍秘境中宿之鈺因神魂受損而嗜睡的模樣著實讓他心存擔憂,因此即使後來宿之鈺已經神魂痊愈,陸修淵也盡量不讓他放出神魂。
“你要做什麽?”宿之鈺也有些好奇陸修淵為何忽然讓他把神魂放出來。
“之鈺且等我一會。”陸修淵朝他笑了笑,便轉身朝煉器室而去。
宿之鈺不明所以,與自己的神魂大眼瞪小眼等著,同時又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心位置。
待陸修淵回來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眸中含笑走過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案上,緋紅漂亮的房子,十分小巧精致,小房子中央則是看起來就十分柔軟的小窩。
宿之鈺眼睛一亮,不等他說什麽,雲煬也已經鑽進小房子中,身體陷入靈蠶絲鋪就的小窩中,露出舒適的模樣。
看來,是十分喜歡了。
陸修淵看向宿之鈺開口問:“之鈺可還喜歡?”
宿之鈺正要點頭,下一刻忽然輕哼了聲:“太小了,我又沒法住。”
這麽說著,眼睛卻依舊看著漂亮的小房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發亮。
“太小了?”陸修淵垂眸看了看小巧精美的房子,點了點頭,“的確是太小了。”
他微微笑了下,對宿之鈺說:“那我再煉製一個你可以住進去的大房子……”
住進去了,就是他的了……
聞言,宿之鈺不知為何忽然背後一涼,這感覺轉瞬即逝,他也沒在意,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陸修淵:“還有我的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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