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報還一報,趙達剛才拿來刁難賀逸嶸的要求,現在落到了他自己身上,他這一番操作屬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趙達看到桌上那十瓶酒,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剛才為了讓賀逸嶸難受,所以特意點的都是高度數的酒。
“怎麽?你剛才有臉讓賀逸嶸喝,現在輪到自己就不敢了?”許燦昭想到自己若是沒跟著過來,賀逸嶸說不定真會被逼著喝下這麽些酒,心裡瞬間就一肚子氣,“連這麽點要求都做不到。你這道歉,似乎沒什麽誠意啊?”
見朱眾在旁邊安靜看著,並沒有出聲,一副默許的態度,趙達咬了咬牙,“好,我喝!”
趙達開了一瓶酒,拿起酒瓶仰頭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趙達往日便時常流連於這種聲色酒肉的場所,酒量其實不錯,但一口氣喝下十瓶酒,對他而言,還是難度很大的。
趙達喝完第二瓶時,雖然意識還清醒,不過已經開始不斷打酒嗝。
包廂裡的氣氛此時僵硬又尷尬,趙達身邊的那些狗腿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引起賀逸嶸和許燦昭他們的注意,然後被卷進這場神仙打架中。
等喝完第三瓶時,見趙達已經開始出現胃反酸想要嘔吐的跡象,朱眾擔心趙達喝出事,便出聲幫忙勸說。
賀逸嶸也覺得趙達已經受到足夠教訓,出聲勸了許燦昭幾句,許燦昭這才讓趙達不用再喝下去。
趙達此時意識還清醒著,聽到許燦昭松口,他急忙出聲朝許燦昭他們表示感謝。
賀逸嶸和許燦昭都知道趙達口中那些感謝的話語能有一絲真心的話,就已經算是奇跡的程度了,因此也都態度冷淡,直接把他的話當廢話聽。
孤兒院原本定的拆遷價格其實是正常市場價,只是趙達因為和原身有齟齬的緣故,之前才故意給了一個極其低的價格。
現在經過這麽一番吃癟,趙達自然是不敢再用那個價格欺負人,他當場就同賀逸嶸保證,說會按正常價格對孤兒院進行拆遷賠償。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賀逸嶸和許燦昭也便沒打算留下來和趙達這種人浪費時間。
看著賀逸嶸和許燦昭從容離開的背影,趙達心裡氣得暴跳如雷,但也不敢再對賀逸嶸和許燦昭產生什麽不好的念頭。
從朱眾對許燦昭的態度,他已經看出許燦昭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甚至是朱眾也對許燦昭有幾分忌憚。
包廂門關上後,感覺賀逸嶸和許燦昭已經走遠,趙達黑著臉,直接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揮掃到地上,包廂裡瞬間響起劈裡啪啦酒瓶和酒杯破碎的聲音。
趙達的跟班們都嚇得跟鵪鶉似的,恨不得能挖個地洞直接逃走,免得被趙達給遷怒到。
趙達此時也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們,他直接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其他人,想跟人打聽許燦昭究竟是什麽來頭。
賀逸嶸和許燦昭離開包廂後,朱眾見他們兩個這麽快就要走,笑著朝他們挽留道,讓他們去自己那邊的包廂玩一會再走。
朱眾也知道許燦昭的性取向,他朝許燦昭露出個有些曖昧的調侃笑容:“許二少,我那邊可是有不少好看的小哥哥。若是你都看不上,我還可以打電話叫其他的過來。”
“……朱眾,我沒招你惹你吧?”許燦昭一臉無語。
當著他家小男友的面這麽說,朱眾這個單身狗是見不得他感情生活和諧嗎?
再說了,他還真不信朱眾那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會長得比他家小男友還好看。有他家小男友在,他除非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然怎麽可能看得上其他人。
“許二少,你這話的意思是?”朱眾有點懵。
賀逸嶸眉間染上笑意,他沒說什麽,只是伸手握住許燦昭的手,順著指縫與許燦昭十指交扣。
許燦昭嘴角微微勾起,回握住賀逸嶸的手。
朱眾又不是眼瞎,自然能看到他們這個親密的舉動,他神情頓時就怔楞了一下,他一直以為賀逸嶸是許燦昭的朋友,卻從沒往男朋友那方面想去。
朱眾反應過來後,乾乾地笑了笑,他清了清發緊的嗓子:“許二少,你們慢走,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許燦昭點頭:“什麽時候有時間來S市玩的話,記得和我說一聲,我好盡下地主之誼。”
朱眾聽著許燦昭這話,臉上笑容瞬間變得燦爛,明白自己這是和許燦昭搭上了線,畢竟他以前跟在牛飛身後跑時,許燦昭可從來沒跟他說過這種話,態度向來冷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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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賀逸嶸和許燦昭到醫院時,就見張院長一臉高興的模樣。
看到賀逸嶸和許燦昭,張院長立刻忍不住欣喜得說道:“你們知道嗎,我早上接到拆遷開發商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咱們孤兒院的拆遷價格會按照市面正常價來進行賠償。而且那邊還跟我道歉,說他們這陣子不該那樣子行事,還說打算給咱們一筆精神補償費。”
張院長不知道賀逸嶸和許燦昭昨晚去找趙達的事情,心中對這事是既高興又疑惑,“你們說他們怎麽突然就這麽好人了?我擔心他們有詐,便說不要他們那個精神補償費,他們還硬是要給我,說是他們應該給的。”
趙達昨晚連夜便打聽清楚了許燦昭的身份,因此這才一大早便讓手底下的人急忙給孤兒院這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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