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雄性,家族內部可是熟悉的,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成年雄性,連女王的邀請都能無視。
老哥見女王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也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其實他的心都在顫抖,生怕自己出了什麽差錯,把這個家夥的命搭進去。
他和塔莎是沒有任何的情誼,如果之前她接受了塔莎的求愛,那和塔莎生下幼崽的確實該是他,可是這些幼崽的父親並不是他,而是和新任女王一起對塔莎趕盡殺絕的雄性首領。
這樣一想,老哥突然覺得讓這父子反目成仇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護著身後的幼崽,沒有任何退讓,直到那些狐獴離去,老哥才慢悠悠地一邊朝著回家的方向走,一邊在路上覓食。
沒有意外的話,那隻一歲多的幼崽已經帶著他的兩個兄弟去找他了吧,他心裡有點愧疚,不知道回去怎麽面對他。
老哥慢悠悠地晃回去,沒想到那隻幼崽還真在,他甚至沒有懷疑老哥的用心,見他們回來了,還上前跟老哥打招呼:“老哥,你們回來了?你帶糯糯去覓食了嗎?”
老哥有點汗顏,想說謊,又顯得不自在,隻得讓他先進洞再說。
安九趕緊上去檢查了一番糯糯,糯糯對安九是熟悉的,昨晚一晚上的安心都是這個哥哥給的,所以他很快就認出了哥哥,並且和哥哥貼在了一起。
安九帶著他進洞去,裡面還有兩只和安九一樣大的幼崽,他們很怕生,見老哥回來,都不安地往安九身邊擠,不安的聲音讓老哥有點不悅。
安九一邊安慰大的,還要照顧小的,但還是和老哥把之前的情況說了一下:“我來沒多久,家裡就被其他同類找到了,他們還在尋找幼崽,老哥,舊女王的幼崽還都活著嗎?”
老哥回答:“不知道。”
安九哦了一聲,聽到老哥心情不好,便再什麽都沒說。
老哥越想越覺得難受,他不知道要不要和安九說一下他的行為,但一想到,他一個成年狐獴,竟然事事要跟一個崽子報備,這是什麽世紀大謎題?
所以老哥選擇了沉默,安九把三個崽子都安撫之後,也知道他們都餓了,安九也餓了,可是他不知道要去哪裡覓食。
實在不放心把三個崽子留在這裡讓老哥照顧,可是老哥不幫他照顧,他自己又照顧不了,最後安九想了想,還是決定再麻煩老哥一次。
安九爬到老哥面前,用自己的前爪試探地觸碰老哥:“老哥,我得出去覓食,你幫我照看一下他們好不好?”
老哥有點不敢置信:“你還真準備自己養活他們啊,你能養得活你自己嗎?”
就算安九養不活,他也不能放棄啊,畢竟是自己的兄弟姐妹,還有他撿回來的拖油瓶,總不能看著他們餓死?
安九也很茫然,可是目前的狀況顯然有點複雜,他回答老哥:“我知道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就會有奇跡。”
老哥雖然不讚同他的做法,但對他的勇氣還是很賞識,他再次慶幸自己沒有把糯糯交給家族處置。
不然這小崽子該多難過?
老哥閉目養神,告訴安九:“除了讓他們留在洞窟內,其他的我可不負責。”
這就已經很好了,只要幼崽們不出去,就是安全的,所以安九努力和老哥蹭了蹭,道了謝,便鑽出了洞窟。
獨來獨往習慣了的老哥,突然被一個晚輩這樣親昵,多少是不適應的,他是不喜歡幼崽,可這個幼崽好像和其他的幼崽不一樣,他好有擔當。
老哥看著他出了洞窟,想叮囑他多小心,但話語到了嘴邊,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他的脾氣一向這樣別扭。
安九要想喂飽三個崽子,就要來回好幾趟,他把沿途的螞蟻抓住都含在嘴裡,也不敢吃下去,生怕自己吃了之後,幼崽就沒得吃了。
在這片沙漠裡,狐獴的天敵有很多,基本上所有食肉的大型獵手都是狐獴的天敵,當然了,還有一種天敵,狐獴把他們當辣條吃,但有時候,狐獴也會死於他們的劇毒,那就是毒蛇。
狐獴很猛很膽大,他們大概不知道毒蛇意味著什麽,反正只要見到毒蛇,不是被毒蛇咬死,就是把毒蛇當辣條吃。
這其中也包括眼鏡蛇。
安九運氣不好,一邊沿途撿螞蟻,一邊觀察四周還有什麽可吃的,結果走到一片沙地時,感覺身邊不對勁,一抬眼,便和一條一米多長的眼鏡蛇撞上了。
眼鏡蛇的毒性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被這種家夥咬上一口,就算是狐獴這種百毒不侵的體質,都得嗝屁。
安九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退,可是那眼鏡蛇已經看到他了,安九想逃是不可能的,今天不是他成為眼鏡蛇的食物,就是把眼鏡蛇叼回去給幼崽們改改夥食。
就在他撤退的時候,一股有毒的液體朝著他噴湧而來,安九也算靈活,迅速躲在了一邊,那些毒液全部落在了針狀灌木上。
南非沙漠這環境,基本上很少看到正常的綠植,和很多沙漠環境一樣,他們生活的土地上,最多的就是帶刺的植物,所以這附近也很少有食草動物出入。
那他們狐獴基本上算是這片沙地裡,其他獵手最喜歡的獵物,但他們聰明,在地底下挖洞,這就使得那些獵手捕獵起來困難。
安九知道那眼鏡蛇在找他的位置,他從荊棘叢旁邊繞過去,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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