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他們三個還是挺好的,有個為他們負責的母親,所以即使在外面受委屈了,也可以回去找母親庇護,但雷克不行,他只能靠自己。
他只能靠自己努力地活下去,在這個滿是同類的保護區,到處流浪,但並無入侵的意思,他只是想找點食物吃。
他看上了一個領地上豐富的獵物資源,也是在那個地方遇到了拉斐,原來那是拉斐母親的領地。
如果那時候領地上只有拉斐母親一個的話,他絕對是可以入侵的,可是那時候領地上生活著四隻老虎,除了母親之外還有三隻亞成年的崽子,所以他打消了那個念頭。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和拉斐的感情,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一個同類,一個他想留在身邊的同類,但拉斐不會留在他身邊,拉斐走了。
他原本想用一點點的手段留下他,但想了想,留下的話太危險,還是讓他回家吧。
拉斐和他哥哥姐姐在前面走,雷克一直在後面跟著,其實也不是為了什麽,就是害怕他們在路上遇到危險,等把他們送到領地上,他就走了。
他和拉斐基本上是沒什麽戲了,一隻公老虎,怎麽可能喜歡另一隻?
這顯得很奇怪,他其實什麽都明白,心裡頭可清明了。
可有的時候就是犯渾,覺得自己能夠做到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像對待拉斐,他以為自己總有辦法把拉斐拐走。
就算不和他保持伴侶關系,也會像朋友一樣聯盟。
雷克是這樣想的,但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很天真。
他們三個看起來很和諧,一路上都沒有停留,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雷克有點羨慕他們了,因為不管他多累,都沒有一個家可以回。
以前有妹妹,覺得再苦再難只要妹妹能活下去,他什麽苦都能吃。
可是後來妹妹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那就一直流浪吧。
拉斐總覺得雷克的氣味一直在周圍徘徊,他問拉姆和拉布,是不是錯覺,拉姆聞了聞之後,也讚同:“很淡,但確實有。”
拉布問:“拉斐跟他躺在一起過,會不會是拉斐身上帶的?”
拉斐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很快就要到家了,他回頭朝山林深處看了一眼,便繼續前進。
雷克那麽厲害的老虎,一定很快就能找到領地吧,拉斐這樣想著。
以後遇見是不是就是死對頭了?
拉斐依舊不知道,但他知道,和其他的老虎肯定是死對頭。
他們三個終於回來了,到了母親的領地邊緣時,他們不敢走了。
拉姆顯得有點害怕,躲在弟弟後面,讓他先走:“我和拉布挑釁過母親,所以還是你先走,弟弟,你去跟母親解釋解釋,就說我們知道錯了。”
拉斐隻得走到最前面,他們在空氣中嗅探著母親的氣味,他們處在上風口,基本上已經暴露了行蹤,不多時母親該出來教訓他們了。
拉斐倒是先發製虎,直接朝著領地上嘶吼,呼喚母親出來,這樣的話,就會稍微好一點。
不多久不遠處空曠的草地上就出現了母親的身影,沒有帶孩子之後,她基本的都在邊境徘徊,這也是防止自己的地盤被入侵。
看到孩子們回來,母親雖然不悅,但他們都平安,也算是一種安慰。
拉貝邁著慵懶的步子朝著他們走來,氣勢很凶,拉姆和拉布躲在拉斐身後,明明他們才是哥哥姐姐,可是拉斐卻成了他們此刻最大的靠山。
拉斐也怕,母親發脾氣的時候很可怕,他們都要躲著。
可是這次回來是請母親庇護的,故而拉斐也沒敢躲,他表現地很順從,緩緩地朝著母親走去,他沒有挑釁過母親的權威,所以母親對他還是比較溫柔。
只聽見她低吼一聲,並沒有什麽驅趕的行為,只是問拉斐:“怎麽又回來了?”
拉斐試圖和母親蹭蹭,被母親躲開了,足以見得這亞成年的崽子們多惹母親嫌棄。
拉斐隻得停下他的行為,解釋道:“出了點差錯,母親,我們不得不回來求助您,希望您不要發火才好。”
拉貝懶得跟他們發火,只是看了拉姆和拉布一眼,問拉斐:“他倆欺負你了?”
拉斐搖頭:“倒不是欺負我了,是他倆出事了,剛離開這裡,就被人類的那些盜獵團夥捕走了,我花了好長時間去救他們,所幸沒有什麽大事,只是他倆生存經驗不足,我想著母親該教導他們多一點的本事。這樣也好讓他們離開領地後自保。”
拉貝被嚇到:“被捕走?”
在記憶中,那些人類都是對他們很好的啊,怎麽會有人類想捕獵他們?
拉貝想不明白:“怎麽會被捕走呢?人類不是對我們挺好的?”
拉斐一聽就知道母親對人類的認知也只有片面,他告訴母親:“就像我們,被人類叫做老虎,但我們當中也有溫順和凶殘的對不對?以前我們遇到的是溫順的一類,可這次拉姆和拉布遇上的是凶殘的一類,虧得他們只是想要錢,沒想著要我們身上的肉,不然他倆肯定都回不來了。”
拉貝的心裡被拉斐嚇得不輕,她望向自己的兩個孩子,好像再大的怒氣都在他們平安歸來後順了很多。
但畢竟作為老虎母親,她也不會主動問候兩個崽子到底有沒有受傷,只是告訴拉斐:“我可以讓你們在領地上生存一段時日,但你們都得明白,長大了,不能什麽都依靠我,你們以後都會有自己的伴侶,是不可能在我這裡待一輩子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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