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別提多凶了,大家這才放心下來,並且得出了一個結論:“看來他和他父親一樣,都對拉貝沒意思,很奇怪,明明都處於繁衍期,卻不靠近異性,這家夥不會是個基佬?”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這才紛紛懷疑起他和拉斐的關系來。
“難不成和拉貝的兒子在一起,不只是因為兄弟情?”
“老虎哪有兄弟情啊?他們一般連異性都不會接納的,除了繁衍,都是一種莫挨老子的態度,哪有什麽感情。”
“可是他和那隻公虎關系就很好啊?還躺在一起,幹什麽都在一起。”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跟那隻公老虎求偶,僅僅是因為他喜歡?不然我沒法解釋這無動於衷擺爛的樣子。”
“確實,很不可思議,難道動物世界也存在對同性之間的喜歡?”
“不確定,再看看。”
於是雷克又被關了幾天,見他真的對拉貝沒什麽想法,而且還跟拉貝幹了一架的份上,人們無奈了,隻得將周圍圍住他倆的鐵網取掉。
沒法強迫他們配對,就只能放生了。
結果鐵網剛一取下,幾天都沒捕獵進食的雷克,先是奔到領地邊緣捕了一隻野鹿,狼吞虎咽之後就離開了,一路用跑的。
沒多久他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他如此迫切離開的行為,更是惹得大家一致好奇,他是否真的是去找拉貝的兒子?
大家都抱著這樣的想法,繼續追蹤雷克。
即使跑了這麽遠,雷克還是能一路不顧艱難險阻回到原來的地方去找拉斐,可是很遺憾,這都十多天過去了,拉斐早已不知去向,他留下的氣味也微乎其微。
雷克跑了三天才跑到原來的地方,可是周圍拉斐的氣味已經很淡,他著急地朝著周圍咆哮,試圖呼喚拉斐,可是這十多天,拉斐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雷克有點焦急,把周圍的山頭都轉了個遍,可就是沒有拉斐的蹤跡。
他站在山上,望著山下的森林,陷入了迷茫和焦灼。
山頂的風有點大,他出了口長氣,在心裡問自己,如果以後再也找不到拉斐的話,還會一直堅持下去嗎?
想了會兒,他氣餒地耷拉著腦袋,自問自答,這不是他堅不堅持的事情,是拉斐會不會等他的問題。
拉斐應該不會等他了吧,他會有新的夥伴,或者新的伴侶。
想到這裡,雷克覺得一陣心痛,他不明所以地低頭舔舐一下前腿,又抬起頭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山林。
“吼——”
他朝著山下發出駭人的虎嘯聲,想發泄心中的鬱悶,結果一不小心就招來了本地虎王。
當地虎王聽到聲音後,覺得這是一種挑釁,快速朝著聲音的方向追來了。
他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入侵了他的領地之後,還能理直氣壯地叫出聲來挑釁?
這小子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
然而雷克好像有預感,他愣了一會兒,聽到山林中的野鳥亂叫,亂飛,就知道出問題了。
他趕緊朝著山下跑去。
不行,他要去找拉斐,不管找多久,都要找到才行。
而此刻的拉斐,身邊已經有其他胖虎了。
就在他一路沿著他和雷克商量過的路線前進時,半路遇到個躲藏在岩洞裡苟延殘喘的同類,好像剛跟誰廝殺過,全身是血。
拉斐當時看到的時候以為他死定了,想繞路來著,可是那家夥卻跟他求救,拉斐猶豫很久還是過去幫忙了。
那家夥告訴他:“我的領地剛被搶了,我也被咬傷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威脅,你不要怕我。”
諾卡本來不想求救,畢竟同類遇到他只有咬殺的份,根本不會幫,可是這家夥明明發現他了,卻沒有靠近,反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諾卡就知道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同類,或許他還有救。
他朝著拉斐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拉斐走遠了,但還是停下,猶豫了半天,返回去了。
諾卡就知道自己賭贏了,他承諾拉斐:“你要是救了我,等我好起來,我的領地分你一半,你不要丟下我,我現在很需要幫助。”
拉斐剛失去一個同伴,他以為雷克已經遇害了,所以遇到一個滿身是傷的同類,他又想到了雷克受傷的樣子,最終歎息一聲,默許了諾卡的意思。
他幫忙照顧諾卡,只是想讓自己心中對雷克的愧疚少一點,他覺得自己很沒用,連雷克都救不了。
他甚至找不到雷克的蹤跡,聞不到雷克的氣味。
那十多天裡,他把自己和雷克走過的路線都走了一遍,聞了一遍雷克的氣味,可是連他的氣味都淡了,他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拉斐甚至以為雷克只是他做的一個夢,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他照看起諾卡來,幫他轉移棲居地,幫他捕獵。
唯獨不肯幫他舔舐傷口。
拉斐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隻願意給雷克舔舐。
可是雷克已經不在了。
諾卡見他性格內向不怎麽活躍,試圖和他建立起信任的關系來:“你看起來不太大,應該是剛成年吧?”
拉斐回答他:“剛從母親的領地出來,今年應該是剛獨立的一年。”
諾卡若有所思:“那也就是說你現在可以自己生活了,該是找繁衍對象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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