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反問:“為什麽不是?哥哥都不要我了,我為什麽不能想多一點?”
安九辯解:“沒有不要你。”
糯糯哦了一聲:“那既然如此,哥哥就跟我走吧,不然我會做一些讓哥哥更無法理解的事情。”
安九不知道糯糯什麽意思,以為這孩子只是嚇唬他的,安九也就沒當回事。
畢竟他一個大哥,怎麽能被小弟給糊弄了?、
然而安九還是太天真了,他原本想安慰一會兒糯糯就離開,可誰知道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糯糯突然衝向他,一嘴咬住了安九的後頸皮。
要知道這後頸皮真的有著遺傳記憶的壓製,被這麽一咬,安九瞬間就動不了,鉗製住了。
安九想掙扎,可是毫無作用,一個一歲多的崽子,比安九的力氣大,安九想叫嚷幾聲,糯糯喉嚨裡發出呼呼呼的聲音,那聲音明顯是叼住獵物才會有的。
安九瞬間迷惑了,他不會被吃掉吧?
這詭異感是怎麽回事?
安九不敢動,糯糯的小身板壓在他身後,後頸皮就這樣被咬著,實在讓安九覺得尷尬,畢竟成年狐獴就算了,這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崽子這樣對待是什麽情況?
安九壓製著脾氣,還在好脾氣地勸慰:“糯糯,我是你哥哥,我把你養大的,你不能這樣沒大沒小。”
糯糯就是不放開:“那哥哥把我養大,我以後給哥哥養老,這也算是我報答哥哥的養育之恩,不是嗎哥哥?”
安九回答:“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開。”
糯糯問:“那我要是放開,哥哥跑了怎麽辦?”
安九深呼吸:“我不跑。”
但我會咬死你!
糯糯就是不放開:“哥哥是要去找那個老不死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就這樣咬著哥哥睡一晚,以後我都天天這樣對哥哥,好不好?”
安九真恨不得回頭咬死他,他這是養了個什麽玩意?
強取豪奪嗎?
動物世界都玩的這麽花嗎?
別的狐獴都這樣不可理喻嗎?
事實上,別的狐獴不會這樣不可理喻,他們從不會這樣去強取豪奪另外的狐獴,即使是繁殖季節,也是雌雄同意了才會進行繁衍行為,哪裡有直接霸王硬上弓的?
以為自己是水獺嗎?
水獺那種生物,雄性就都沒有“人性”。
沒想到他養大的弟弟竟然也這樣。
安九真的服了:“你這是逼我跟你絕交啊!”
糯糯輕哼一聲:“哥哥想跟我絕交也行,你要是跟我絕交,我就去把自己喂了胡狼,我讓哥哥這些日子的苦心白費。”
安九:“……”
他媽的,他這是養了個什麽玩意?哪有這樣恩將仇報的?
安九上輩子是造了孽嗎?
安九想了想,他上輩子也沒有造孽啊,和霍戈斯養了兩個孩子,也都是努力養崽過日子的,沒幹什麽缺德事啊,怎麽就攤上這樣的東西?
安九的耐心也快磨滅了:“你放開我,我只是以為你還小,害怕你出去出事,結果你這樣對我?我是你哥哥!”
糯糯回答:“又不是親的,就算是我親哥哥又怎麽樣?”
安九:“……”
臭弟弟,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親哥哥又怎麽樣?親哥哥會弄死你!
安九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這種家夥可能得哄著才行。
他現在倒是覺得老哥的擔憂是有道理的,這家夥完全是長歪了啊。
安九歎息一聲:“我不走了,你放開,我在這裡陪你好不好?我明天再走。”
臭弟弟這才心情緩和了很多,緩緩地放開了安九的後頸皮,安九隻覺得脖子又疼又酸。
他也是個寶寶,何苦要受這罪?
安九欲哭無淚,他瑟縮在那裡不敢動,糯糯爬到他懷裡,又變了一種態度,聲音也變得軟萌起來:“哥哥,抱抱。”
安九:“……”
好家夥,還有兩幅面孔呢,剛才咬著安九的後頸皮時,那凶殘樣可不是這樣的。
安九感覺到心累,一晚上硬是沒怎麽睡著,可是始作俑者卻在他懷裡睡得酣甜。
安九有那麽一瞬間在想,實在不行抱出去丟了得了。
可是小的時候沒給丟掉,現在丟掉已經來不及了。
老哥一晚上沒有看到安九,天亮之後就去洞口找,也沒找到。
不知道安九去哪裡了,他以為安九走了,結果安安和多多還在,老哥想著這家夥會不會是在糯糯那裡沒回來,他又鑽進去,朝著糯糯居住的方向而去。
好家夥,發現安九還真在那裡,他躺在那裡,懷裡抱著他弟弟。
老哥看了會兒之後,又轉身走了。
糯糯其實醒了,但他知道老東西來了,所以主動爬到了安九的懷裡,臉頰挨著安九的臉頰,看起來很親密。
其實他早就知道老東西對哥哥有想法,但那時候他還小,他只能用自己的行為霸佔哥哥的時間,不讓他和老東西接觸,等他長大,他就可以得到哥哥了。
他現在雖然也還不太大,但他知道如何為了自己跌目的不擇手段。
他一定會把哥哥拐走,讓老東西再也無法看到他。
哥哥是他的,誰也別想靠近。
安九感覺全身酸痛,糯糯長大後都很少這樣擠著他睡覺,可是昨晚一晚上這家夥都在他身上,安九自己也就比糯糯大了半年,還是個寶寶呢,怎麽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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