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想了想,他們被大雨淹沒之後,離開原來的家族至少有十多裡路了,這個狐獴是怎麽找來的?
安九還在疑惑,就聽到他們的言語比較激烈,溫賽阿姨的情緒很激動:“我憑什麽要回到那個家族去?百薇兒她逼死了多少雌性?你的前一任相好也是她逼死的吧?你的幼崽全部死了吧?我的也死了,我們憑什麽要原諒她!”
那雄狐獴還在為女王辯解:“可是她是女王,為了她的地位和家族,這樣做難道有什麽不對嗎?我的五隻幼崽一個都沒找到,孩子媽媽也死了,我還能怎麽辦?我總不能一直抱怨家族吧?你現在跟我回去,什麽事情都沒有。”
溫賽阿姨冷哼了一聲道:“你覺得我會沒事嗎?我有你的孩子了,你覺得我下一窩幼崽能活著離開那個家族嗎?能平安長大嗎?”
雄狐獴愣住了,半晌之後,才又重複問了一句:“你又有幼崽了?”
溫賽阿姨回答:“是的,所以這次你怎麽選擇,你選擇和我生活,還是回到家族中去?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不會怪你,你有自己的自由,幼崽生下來後我也會自己負責,不會讓你為難。”
雄狐獴思忖片刻之後,做了個安九沒想到的決定:“我留下來陪你,我的上一任相好和幼崽都死了,我不想再做一個沒用的雄性了,我會保護你。”
溫賽阿姨的怒氣終於降下來不少,她嗯了一聲體型道:“這附近還有個雄性,帶著四個崽子,你們不要起衝突,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雄狐獴起初沒反應過來,等過會兒反應過來後,問她:“你最好的朋友?”
溫賽阿姨回答:“桑爾曼,你是知道他的。”
他確實知道桑爾曼的大名,基本上那個家族裡,一半的雌性都追求過桑爾曼,其中最讓狐獴們印象深刻的是桑爾曼拒絕了女王塔莎,離開了家族。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雄狐獴不動聲色,但和桑爾曼見面那是避不開的。
安九見他們沒什麽衝突了,便離去覓食。
其實這個雄狐獴也挺好,為了溫賽阿姨留在這裡,以後溫賽生了幼崽,也就有狐獴照看了,雄狐獴一生的使命就是幫雌性把幼崽喂養長大,不然就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但安九怎麽都沒想到這個雄狐獴會和他有關系,他忙活了半天,隻抓到一些螞蟻,全部咬在嘴裡,準備回去喂幼崽。
結果剛進洞去,就發現了陌生的狐獴。
老哥是個建築高手,他總是會把洞窟內修理地很寬敞,即使他們家族很小,那裡面的空間也能住十幾個狐獴,沒事乾的時候,老哥總是在修建洞窟。
這個時候就體現了洞窟寬敞的重要性,要是小一點,多余的狐獴壓根進不來。
安九一眼就看到了和老哥趴臥在一起的雄狐獴。
那狐獴看了安九好幾眼,又看了看安安和多多,抽動鼻子聞了聞,總覺得安九和那兩個較大的幼崽身上有某種他熟悉的味道,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還在和老哥交流,說起家族的事情,說起最近家族搬遷的事宜,但目光一直在安九和兩隻大一點的狐獴身上。
老哥見他一直在看安九,就覺得不對勁,便問:“迪斯,你認識他?”
名為迪斯的狐獴眯著眼觀察安九半天,模棱兩可地搖頭:“不知道,但他身上有種我很熟悉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這幾個幼崽都是你的?”
老哥承認了:“是,全是我的,我離開家族兩年了,難道不能擁有自己的幼崽嗎?”
迪斯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看到你的幼崽,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前任相好和那五隻幼崽,我一個都沒找到,他們大概凶多吉少。”
老哥哦了一聲,迪斯轉而又看向糯糯,問老哥:“怎麽還有隻小的?”
老哥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他是第二窩的幼崽,也是我的,你也知道,我們一年可以生兩胎的,這個就是第二胎生的,可惜他母親遇害了,就只能我一個帶他們,帶孩子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迪斯認可:“可不嘛,我們不但要帶孩子,還得關注孩子的身心健康,萬一孩子有什麽差錯,都是我們的問題,這真的很讓我們雄性難受,還是維多好啊。”
老哥哼了一聲:“他有什麽好的?拋妻棄子上位,每天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膽戰心驚,你有什麽好羨慕他的,你看我們多好,自由自在,不會讓任何雌性來管束,雖說危險了點,但沒有被家族驅趕和殺害的風險。”
迪斯搖頭:“桑爾曼你不懂,維多在家族中有權有勢,想和誰生崽崽都是有可能的。”
老哥不以為然:“他有命生,不知道他的幼崽有沒有命活下來,百薇兒可不是塔莎,你以為她會讓自己扶上位的雄性首領和其他雌性生崽子?開玩笑。”
迪斯歎息一聲:“你總是看得很開,桑爾曼。”
老哥回答:“我本來就不追求那些東西,我要是追求權利,我讓家族成為雄性統領的家族都行,關鍵是我不想,沒意思。”
迪斯半信半疑,但桑爾曼如果想上位,確實沒有任何阻礙,主要是因為雌性都喜歡他,那些以家族和事業為重的雌性,在桑爾曼面前一點原則都沒有,包括前一任女王塔莎。
如果換成現在的百薇兒,桑爾曼要是說他想做首領,估計百薇兒能立馬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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