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還是什麽。
南諸玨不免疑問。
自己做一個讓自己恐懼的夢,到底在恐懼著什麽。
“你小子,老祖宗指點就老老實實聽著,閃神算什麽。”老頭子氣哼哼,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算了,你小子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要不是老夫就留下一縷殘魂時間不多了,你小子還指不定被老夫怎麽折騰。”
老頭手一揮,一小球模樣的光團就停在老頭手中,暖黃色的光團隨著老頭的操控就要進入南諸玨的腦中,南諸玨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渾身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光團直直侵入腦門裡。
老頭在光團侵入以後,氣哼哼的看了他一眼,就如同煙霧蒸發一般慢慢消散消失,留下他在這個空間僵硬著。
——
第二天,葉淮起來大早,因為他心愛的車車刮壞了在維修,葉淮不得不重新找了個車拒絕冷忠隨行的要求,葉淮開車上路。
他又不是專門去看裝病的楊老爺子,後車廂擺著葉父讓管家準備的各種高檔補品,燕窩,人參,冬蟲夏草,什麽補送什麽,這是要把楊老爺子補出血來麽。
葉淮好像明白了葉父的險惡用心。
可惜葉淮不打算拿一分錢楊著楊家,這些東西花了大價錢怎麽可能就給那個喜歡裝病還酷愛顛倒黑白的楊老爺子當零食啃。
想要葉家的東西,想得美,吃多少就吐多少回來。
昨天他車上不是懟了個人麽,就送她,反正送誰不是送,就當物盡其用了。葉父也不管他送給誰了,只要送到醫院了就行。
南諸玨滿頭大汗驚醒,心有余悸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著周邊環境,母親正在病床上酣睡,呼吸平穩,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實,天邊已經漸漸泛白,眼看太陽就有從地平線上升起。
是夢。
原來是夢。
南諸玨說不出心裡什麽感覺,是慶幸,還是驚慌,他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幾下,緩了緩情緒,抹去了腦門上的汗。
夏日的太陽總是很急迫,早早的就從地平線升起,緩緩的爬上天空。
南諸玨躡手躡腳放輕手腳推開衛生間的門,小心關上以後對著鏡子有點恍惚。
那夢裡面的那股恐慌感現在還不能消散。
鏡子裡的他,滿頭大汗,汗流成滴的滑落,那雙本不該出現在他臉頰上作為點綴的深邃眼睛深處隱藏不住的驚恐。
那來自於靈魂的震懾,讓南諸玨有點恍惚不敢相信,但內心又很確信,那不是夢。
那不敢讓人忽視的靈魂震懾,南諸玨從來沒有遇到過。
那團光是什麽,那話什麽意思。
南諸玨有些疑惑不解,內心還伴隨著深深的戒備之意。
從來都相信科學的他,突然被人來這麽一手。
南諸玨從來都很理智,有人裝神弄鬼或者自己嚇唬自己。
冷水潑臉讓自己清醒清醒,想到現在正擔心母親,南諸玨理好思緒才打開衛生間門,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門外南欣欣因習慣早起也醒來了,正顫顫巍巍搖搖晃晃想要下床,南諸玨趕緊上前攙扶住母親。
葉淮大包小包趕到醫院的時候,那陽光明媚,溫度適宜,不算太熱。
問了護士病人房間號以後,在好心的小護士幫助下,葉淮提著被小護士分擔不少的各種補品,直直就錯開楊老爺子的病房,拐進昨天“碰瓷”那婦女房間。
因有點陽光,葉淮帶了個太陽鏡,耀眼的紅發本來就是一個標志,非常打眼,加上葉淮不是先前那渾渾噩噩虛度年華的頹廢氣質,本來前世葉淮就是屬於閃光燈一般都人物,指哪亮哪。
因葉淮氣質悠然,加上一身低調的奢華配置,還有那標志性的頭髮,加上這幾天楊老頭子又生病住院,不用說也知道葉淮的身份,故而病人醫生紛紛退讓,搞的葉淮像惡霸出行,別人怎麽看葉淮不在意,反正葉淮後面的那位的目光是帶著鄙夷和厭惡。
葉淮推開門,裡面的人行動頓住,連帶著葉淮看清裡面的人之後也僵硬一瞬。
男主?
葉淮默不作聲先回神摘下眼鏡,大步向前走到病床前瞄了眼病歷牌,心中就已了然。
這麽巧啊!他心中一股怪異的情緒冒起。
南欣欣,男主的母親大人,一個為愛付出所以然後後悔半生的悲情人物。
唔,現在是悲情的,畢竟拉扯一個災禍體質的男主確實挺悲情。
以後自然是風光無限,一幫兒媳婦孝敬,堪比老佛爺,被眾星捧月的呵護著。
世界那麽大,現實這麽小,昨天還在打算破壞掉劇情,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給完成了,命運的齒輪真給力,感謝賊老天,總算做了件人事兒了。
“這是你媽?”
“葉淮?你來做什麽?”
葉淮南諸玨同時開口,南諸玨擱下粥碗,瞧著大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個只差沒散發十萬伏電波刺激的紅發男人,這囂張氣焰的男人,除了他記憶力的那個,可就沒有誰能做到了。
葉淮還沒摘下眼鏡,南諸玨就猜測那是誰。
畢竟沒有誰的紅發那麽張揚,也沒有誰的紅發有他那麽恣意和好看。
但是南諸玨不知道葉淮是怎麽知道他在這裡。
難道他也跟蹤他?南諸玨不由的多想了些。這些天楊凝雪的行為已經讓他不由的多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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