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都該死!”秦豔娜在屋子裡徘徊咒罵,一張臉扭曲陰翳。
她已經知道了諸葛閔接連好幾天都去南家了,而且新年居然和南家人一起吃點飯,一家子團聚讓她痛不欲生。
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的男人,是她最大的執念,肝膽欲裂,氣血翻湧,氣急敗壞。
“都是賤人!賤人,都該去死!”從來沒有改變過本性的她,能在南家面前裝一時,卻裝不了一世。
如今的秦家早已不是當年的秦家,諸葛閔成長起來後,加上南家,還有其他看不得秦家好,聯起手來把秦家排擠在外,多年下來早已沒落,如今靠著諸葛閔苟延殘喘維持著世家顏面。
可到底沒落了,秦家在秦豔娜手裡折騰這麽多年,沒有了多少利用價值。
諸葛余知道這些事情,最開始在秦家長大,在秦豔娜的灌輸下,諸葛的一切只能是他的,他早已視為所有物。
偏偏正在緊要關頭,那個賤種居然冒出來了,而且是他父親戀戀不忘想了二十多年的心愛之人的孩子,他父親的親生兒子。
諸葛余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一早起來母親在屋子裡咆哮痛罵,自己心情也美妙不到哪裡去。
想到之前他新年想要和父親一起過被冷冷拒絕,再想想如今南家歡聲笑語齊聚一堂,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諸葛余就心裡就扭曲的不成樣子。
“媽,你冷靜點!”哪怕諸葛余再氣憤,也比瘋狂的秦豔娜冷靜。
秦豔娜對兒子的話並沒有聽進去,反而是愈發癲狂,她的手抓到一旁的裝飾瓶子,重重的舉起摔在地上,玻璃瓶砸在地上很快響起哢嚓的清脆動靜四分五裂。
“冷靜!要我如何冷靜,只要一想到那個賤人和你父親濃情蜜意,我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她!都是賤人賤人!”
“兒子,你的東西,你的一切都會被那個賤種奪走的!啊!不行!我要她死!該死的賤人,南欣欣,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不死在外面!”
“二十多年了,諸葛閔對你戀戀不忘,你很開心吧!該死啊!憑什麽他能記掛你這麽多年!明明他的妻子是我!我才是他的妻子!”
秦豔娜愈發癲狂,不停的在房間裡粹各種玻璃物件,刺耳的生意劈裡啪啦的,不一會兒滿地都是破碎的玻璃碎片。
“媽,你這樣發瘋,父親是看不見的,反而會更加厭惡你。你只會把他越推越遠!”諸葛余免得陰沉的擠出這句話,冷眼看著滿屋子竄,愈發癲狂的秦豔娜。
這就是他的母親,如今和一個瘋子有什麽區別。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只會是回到基本會讀的那母子,被諸葛余狠狠記恨。
“兒子,你不能讓他們好過!你記住,我才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才是婚生子,你父親的財產才是你的,不能讓那個賤和她的兒子得到你父親的一切。”秦豔娜絲絲拽住兒子的手,不停的絮叨著,神情癲狂又偏執。
“你放心,諸葛家的東西我勢在必得!”
諸葛余點點頭,面容陰翳扭曲,他當然知道,諸葛家的東西,只能是他的,南諸玨那個賤種壓根不能拿走屬於他的東西。
“媽,你不能輕舉妄動。這件事我會給你報復回去。”
諸葛母子很快達成一致,不過秦豔娜已經發瘋癲狂,諸葛余之前采取的懷柔政策行不通。對於自己母親的樣子,他很清楚對方已經無法靜心演戲。
諸葛余只能自己上,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他的母親,受諸葛閔的刺激,她理智崩盤,緊接著便讓秦家動手。
諸葛閔確實是在南家度過的新年,而且是死皮賴臉和南諸玨的樣子如出一轍,或許南諸玨死皮賴臉的樣子從何而來現在可以得到證實,屬於遺傳。
加上南家對當年的事兒本就有愧,和秦豔娜惡心人的行為,再者南欣欣這麽多年顯然對當年的事情戀戀不忘,憂思過度,南南諸玨看在眼裡也默認了諸葛閔登堂入室。
南家人的縱容,諸葛閔如同喝了幾瓶老酒一樣精神,在南欣欣面前也愈發殷勤,這樣也造就了秦豔娜母子的瘋狂。
葉淮是新年第三天給諸葛余打的電話,他估計諸葛余已經在忍耐的最邊緣,理智岌岌可危,所以他決定給諸葛余再添一把火。
“葉少爺,稀客。”諸葛余接到葉淮的視頻電話,開篇就陰陽怪氣刺了一句,一抹諷刺的笑容就掛在臉上,皮笑肉不笑,“葉少爺這生活滋潤,情感生活豐富讓遠在京都的我都有所耳聞,怎麽著有空想起我來了。不應該直接聯系南家那位麽。”
之前葉淮拒絕合作,甚至不久之後就傳出葉淮和南諸玨有一腿的消息,這無疑是讓諸葛余被打了幾個耳刮子,臉疼的很。
他就說嘛,原來這倆早有一腿,他反而被兩人合起夥兒來狠狠算計了一回。
那口氣一直沒散呢,如今葉淮偏偏自找上門,真的不知所謂。
“諸葛少爺,風采依舊啊。”葉淮沒接諸葛余的茬,指尖摩挲著下巴端詳著諸葛余的樣子,“看來這段時日諸葛少爺日子也不太好過。”
“托你的福,好著呢。葉少爺不必操心。無事不登三寶殿,葉少爺也別拐彎抹角,有什麽事情直說。”諸葛余冷哼,沒功夫搭理葉淮的樣子。
葉淮挑挑眉,笑的蕩漾:“諸葛董事長和南家重逢的女兒好事將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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