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砸這麽不信他呀!只要兒砸一句話,他立馬就能同意兩人的婚事,哪裡用得著使出這般瞞天過海的計謀。
葉爸爸哀怨的瞅瞅身後,一股怨婦氣息愈發濃鬱,冷忠在旁邊看的眼抽抽。
老爺,你可真能腦補。好像有那個大病似的。
“冷忠,怎麽又沒聲兒了?”迫切需要得到肯定的葉爸爸悠悠傷感半天,搞的自己像個風燭殘年還被拋棄的小老頭時,半天得不到應和十分不滿,扭頭看向冷忠不停抽出的眼角和牽強的微笑。
冷忠不愧是貼心好下屬,上道的符合了一句,只不過語氣很嫌棄那種,“老爺說的是。”
葉爸爸心滿意足,冷忠心裡的彎彎繞繞他哪裡不知,只是不在意罷了。沉溺自己的想法無法自拔。所以投遞了算你識趣的小眼神。
冷忠:……受多大刺激,別失心瘋了。
葉爸爸一副放棄很多的模樣:“算了算了,這對野鴛鴛也阻止不了,我也不做那惡人,免得寶貝兒砸恨我,就讓他們在一起吧。冷忠,別讓他再爬牆頭了,做人就要光明正大走正門。爬牆頭算什麽正人君子。”再說了,一個半夜三更不睡覺怕他兒子窗戶吃乾抹淨的家夥,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啊!
葉爸爸啊,難道光明正大讓人走進來,吃乾抹淨就很正常啦?
“好的,明天我去和南少爺說。”冷忠欣然答應。
“行了行了,都睡吧,這大晚上的就別到處晃悠了。”感情抒發完畢,葉爸爸也恢復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擺了擺手對冷忠說。
冷忠投遞了一個無語的眼神,轉身乾脆利落的走掉了,腳步飛快,一下子就竄沒影兒了。
大晚上是誰不睡覺,偷聽兒子牆角,還要拉他一起,現在用完就扔,這是人乾事?
溜了溜了……
葉爸爸看著冷忠迫不及待迅速離開的背影:……猶如萬箭穿心
到了早上七點多,現在天亮的晚,南諸玨親了親葉淮的臉,對著依舊熟睡的葉淮道了一句,“我先走了。”
葉淮還在沉睡,格外香甜,壓根聽不見男主溫情的吻別。
南諸玨今天就要離開閩蘇,得年後才能回來。
而冷忠看著少爺窗戶上慢慢探出的身影,直到對方蹦了下來,才出現。
南諸玨已經感知了旁邊有人,他落地後一動不動等著對方的現身,對於冷忠他倒是見過很多次,是葉淮的保鏢,很受葉淮器重,所以南諸玨面對他也很和善。
“南少爺,早。”冷忠一板一眼的向南諸玨問好,因為南諸玨與葉淮的關系變化,讓他言語裡恭敬多了一抹和善。
“你好,忠叔。”南諸玨一點也沒有爬牆頭被抓住的窘迫感,淺笑的應答了一句。
“南少爺這是要離開了嗎?”冷忠的神色平淡,南諸玨也表現極為正常,就好像街頭碰見那般寒暄場合。
南諸玨點點頭,應著,“是啊,這就要離開了,年後再過來。”
“南少爺慢走。”
南諸玨應答,拔腿就往牆壁上靠,所謂從哪來從哪走,南諸玨一貫遵循這個道理,至於當著主人家爬他們牆頭,他表現的倒是十分的坦然。
眼瞧著南少爺又往牆角下靠,那一副要從新爬牆走人的姿態,冷忠出言喊住了他:“南少爺,老爺吩咐我與您說說,下次您過來,或許可以考慮走正門。家裡已經吩咐過了,你什麽時候過來都行。”
“多謝提醒。”南諸玨看了看冷忠,毫不窘迫的回答,腳步一轉往旁邊走去,那是大門的方向。
冷忠在背後看著南諸玨的背影消失在葉宅,才回去。
葉淮對於早餐冷忠和南諸玨這點插曲並不知情,對於南諸玨要回京都,過年和認親同步舉行,甚至還有更大的么蛾子,葉淮一直秉持著看戲的儀態,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等他慢吞吞吃完早飯,已經是十點左右了,因為南諸玨那狗東西要離開幾天,昨晚是往死了弄,所以他今天格外的疲憊,眉眼間也能瞧出一股疲憊感。
甚至,葉爸爸皺了皺眉,葉淮身上那疲憊夾雜一股莫名勾魂奪魄的風情,怎麽說了,就十分……
葉爸爸在內心暗自咒罵了始作俑者一番,看似一本正經,實則內心有些彎彎繞繞,故意拐彎抹角的問:“昨天南家那小子來做什麽,大晚上的還那麽鬧騰。”
葉淮宛如沒有骨頭似的攤在沙發上,整個人透露著懶散,他抬了抬眼,看著明明很八卦卻偏偏還裝模作樣的老父親,“那狗東西還能做什麽,要回京都讓我踐行。”
嗯,拿他踐行。狗東西!
“咳咳,你還沒玩夠?那小子現在可今非昔比,你掂量著些。”葉爸爸看著自己兒子那儀態,內心已經認定自己兒子先前那是口是心非,甚至是為了和他在一起糊弄自己。
瞧瞧這模樣,哪裡還有玩玩的意思。
老父親心情尤為酸唧唧。
糖衣炮彈腐蝕了的葉爸爸思想也並不老舊,其實他對兒子的性取向並沒有什麽意見,是男是女只要對方喜歡,都有何不可。當然一切不要糊弄他,明說他會更開心。
當然,南諸玨那點本事想要糊弄一個身處高位多年的掌權者,哪怕他展示的再多人脈勢力,也讓葉爸爸毫不動容。能讓他心甘情願被糖衣炮彈腐蝕的隻取決於葉淮的態度。
葉淮讓他接受,已經讓葉爸爸看出了些門道,自己兒子豈會是這種喜歡蠅頭小利的人,所以……一切都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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