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撐著他的眼皮,“別眨眼睛,藥水都溢出來了。”
江知被涼的一個激靈,“既然來了,也不打電話,不去找我,就在家裡等,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一個人不吭聲的躲在電影院裡,不就是不想見我,等你看完了自然會回來。”傅雲廷道。
“心機boy。”江知吐槽。
給他點了眼藥水,男人又拿了風筒過來給他吹乾頭髮。
“睡吧。”
江知眯著眼睛腦子已經開始糊塗了,但此時傅雲廷在眼前又舍不得立馬入睡。
他在床上煩躁的翻了翻,“都是你!”
傅雲廷好笑,“什麽就又怨我了?”
“早不在晚不在,非要在我這麽困的時候在。”江知抻著腳在男人腰後勾了勾,“那就罰你給我當抱枕吧。”
男人無奈,拍了拍他的腳,把手邊的東西悉數放回去。
“等著。”
回來時,江知還強撐著睜著眼睛,傅雲廷攏了攏被子把人撈到懷裡。
“好了,這下可以睡了。”
“嗯…”江知好像還嫌不夠,一條腿霸道的搭在男人腰上,“你別動,只能我佔你便宜,你不能碰我。”
“真霸道。”
江知五歲開始就自己睡,這幾個月來時不時有個人在身邊,竟然一點不適都沒有,現在這樣抱著,甚至還有些安心。
夢裡他混混沌沌的想,自己可能真的沒救了。
傅雲廷認識江知之前,一直作息規律,也就是這幾個月隨著江知飛來飛去,他才開始日夜顛倒。
昨晚他一晚上沒怎麽睡,將年前的工作處理了大半,也好陪著江知出門。
江知昨天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合眼,如今別人小心呵護著,睡的很安穩。
一直到午後常然過來,傅雲廷才把他放下,起來和常然一起收拾。
“傅總,還有不少隨身東西在江家,我可能得去一趟,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就要去機場,麻煩到點了您叫他一下。”
傅雲廷想了想,“我去吧,你在這守著他。”
“啊?”常然疑惑,但又不敢多問,“哦…那您的行李?”
“在車裡。”
“好的,那您過去吧,這次巡演一直到除夕晚上才能回來,你可能還要跟江家爸爸媽媽解釋一下。”
“好。”
今天工作日,家裡就張如安和阿姨在,見他這個時間過來,張如安詫異一瞬,“怎麽了小傅?”
傅雲廷迎上來,忙安撫道,“沒什麽事情,我幫江知收拾幾件行李。”
“你來幫他收拾,他自己呢?”
“昨晚沒睡好,和助理在公寓那邊,怕時間來不及我幫他拿一下。”
張如安無奈陪著他一起上樓,“你啊,就是太沉得住氣了,還要容他鬧到什麽時候?”
“您過慮了,江知就是嬌氣一點,沒什麽壞毛病。”
“行行行,你們開心就好。”張如安無奈,知道傅雲廷自有打算,她也不想管了,“他回來帶那點東西還在衣帽間,這些藥也帶著吧。”
“好。”
見傅雲廷仔細,張如安也放心,隨口問他,“快到年假了,公司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處理的差不多了,都交了專人負責。”
“那你和知知,到時要是來不及就在那邊過年吧,不用急著回來。”
“到時候看江知,我在哪裡過年都無所謂。”傅雲廷道。
“…雲廷,你母親的骨灰,當年我和你伯父都幫她海葬到松南了,若是想念就帶知知去看看。”
傅雲廷手上動作一頓,“謝謝伯母。”
“你啊,就是有什麽事情都悶在心裡,知知雖然任性嬌氣,骨子裡還是個可心的孩子,有些事情你跟他說了,他才能多疼你一些。”張如安忍不住給他支招。
男人失笑,“您是讓我裝可憐嗎?”
張如安一噎,“…知道你們男孩子都要面子,但偶爾示一下弱,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貨。”
傅雲廷笑著點頭,“您的話我記住了。”
從江家回來,江知已經醒了,正坐在客廳對著一地的行李箱發呆,“傅雲廷呢?”
“去你父母家拿行李去了。”常然將一個已經收拾好的小行李箱合上拉好,“傅總對你真是沒得說,臨走時還特地說讓你睡夠了再叫。”
江知撐著下巴,眼神朦朧,“要是不喜歡我,應該也不會訂婚吧?”
見他冷不丁這麽說,常然狐疑,“怎麽突然這麽說?”
“嗯…沒什麽。”江知靠著沙發半躺下來。
“哦…”常然擔心他亂想,不放心的叮囑,“你可別出什麽么蛾子啊,我看傅總挺好的。”
“我能出什麽么蛾子。”江知瞥了瞥嘴,“你現在心眼都偏到十裡地外了。”
“我這是旁觀者清好不好。”常然道,“要不然你就別掙扎了,就算給你機會,你上哪裡再找個這樣的,整個雲城都是獨一份。”
江知,“。”
傅雲廷回來,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見江知還懶洋洋的不動,他讓常然先下去等。
“怎麽了?”他在江知身邊坐下,“沒睡夠?”
江知最近作息嚴重顛倒,皮膚又沒好好保養,這會臉色還有些難看。
“我還以為你上班去了。”
“年前不用再去公司了。”男人把他拎起來坐好。“事情一部分給了莊玄和盛元,剩下的都已經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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