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小狼崽再揭發他們當年的罪行,數罪並罰,哪怕是皇家想要包庇,也會因為輿論壓力秉公處理,周家根本免不了牢獄之災。
一旦進了監獄,周家就任容嶼琛宰割了。
但!是!
特麽的小崽子都已經猜出來自己的想法了,還要在這裡發瘋折騰人!
媽的!白眼狼!
許是太過難受,又或是身體變得更敏感,連情緒都不穩定了,雲疏隻覺難以言喻的委屈漫上心頭。他費力地抬手覆住自己雙眼,忍不住哭出聲來,一邊罵罵咧咧:“你特麽的...傻X嗎?”
“嗚......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都猜...猜出來了!”
容嶼琛本來還打定主意要讓雲疏長點記性,讓他記住教訓,不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可看他哭成這樣,瞬間慌了。
按下床沿的按鈕解開身體的皮革束縛,將人摟進懷裡,柔聲安撫:“對不起,是我不好。只是我很生氣——阿疏,你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他們不配你這麽做,我也不配。”
“沒有人比你重要。”
雲疏卻是徹底哄不好了,咬牙忍住身體的情欲,賭氣地推他:“給老子滾!”
容嶼琛抓住他綿軟無力的手,伸手撩開他後頸被汗濕的長發,“醫生說你完全轉變成Omega後,會有發熱的症狀,需要人幫忙。”
“老子特麽的是Alpha!”雲疏難受地咬他的肩,凶道,“滾!”
容嶼琛看著哭著罵“滾”的男人一邊嗚咽著咬自己的肩,感受著牙齒咬破皮膚,刺入血肉的痛感,滿足地眯了眯眼。
“阿疏,上次臨時標記後,你已經離不開我了。”他點漆似的鳳眸染上病態的佔有欲,右瞳染上銀灰,“我本來不想那麽快動手的,是你不乖。”
“這樣也好。”他伸手撫著雲疏的後頸,溫柔地將人壓在身下,與他額頭相抵,“阿疏,我要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雲疏猝不及防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裡,後者完全卸下了偽裝,左瞳是夜空般深邃漂亮的黑,右瞳則是色澤淺淡的銀灰,給人一種冰冷夢幻的美。額間微卷的碎發撩著好看的眉骨,簡直又純又欲。
說這話時,眸色瘋狂,再加上右耳處酷炫的銀色耳骨釘,又給人一種乖戾的感覺。
雲疏的心跳不自覺加快,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為什麽生氣。
容嶼琛愛極了他呆愣的模樣,俯身親吻他的眉眼,細碎的吻逐漸往下,直至紅潤飽滿的唇瓣。
奶糖味和紅酒香相互糾纏,在這一方天地蔓延。
... ...
因為光線太暗,雲疏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幾度昏過去又醒來時,鎖鏈碰撞的聲響還縈繞在耳畔。
他感覺喉嚨像是吞了一斤沙子,嗓音沙啞至極:“你特麽的...夠了......”
“累了?”容嶼琛與他緊緊相擁,露出一抹歉意的笑,“但是抱歉,沒想到你變成Omega後,我們的身體如此契合......我現在還出不來。”
“......”雲疏無比困倦地閉上眼,徹底服氣。
但小狼崽明顯還很激動,根本就不帶累的,還有精力問東問西。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十三年前。”
容嶼琛動作微頓,很快反應過來,“你那麽早就看上我了嗎?”
怪不得他總是對自己動手動腳,還喜歡抱著自己親親,對著自己耳朵笑!容嶼琛用看禽獸的眼神看著他,驚了:“所以你十三年前就喜歡我,我那時才五歲!”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自戀道,“啊,原來你對我蓄謀已久,用情至深!”
雲疏一臉麻木,被他的興奮勁兒磨得難受,難耐地在他滿是咬痕的肩膀上又印下一道口子。
“你特麽的給我閉嘴!”
“阿疏,我只是太高興了。”容嶼琛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的臉,有些語無倫次,“是你把我從深淵拽了出來,也是你主動地一步步向我靠近,本來我都不知道要等多久,可能會做出很瘋狂的事,但是我......”
他頓了頓,“因為有你,我會好好的。”
容嶼琛說的沒頭沒尾,還有些莫名其妙,雲疏卻是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說,會為了自己,好好的。
“我下了那麽好的一盤棋,你要是還能給我搞砸,那我就真的瞧不起你了。”
“我知道。”容嶼琛忍不住再次強調,“但你也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別總不當回事。作戰的時候拚命就夠讓我擔心的了,對付個渣滓還弄成這副樣子,好在沒有發現什麽副作用,不然你要心疼死我......”
雲疏其實一直都挺無所謂的,但小狼崽心疼,那還是收斂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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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徹底清醒的時候,感覺周身都被濃鬱的奶糖香包裹,連吸進鼻腔的空氣都是甜的——生平第一次,他聞到這個味道有點想吐,胃裡直犯惡心。
他艱難地坐起身,靠在床頭,動作間悅耳的金鏈碰撞聲在這一方角落回蕩。
看到身下鋪滿的衣物時,雲疏整張臉都黑了。
“容、嶼、琛!”雲疏啞著嗓音罵,“你特麽的腦子抽風了是嗎?給我滾出來!”
“宿主大大。”系統貓貓溫馨提示,“他有事出去了。”
雲疏黑著臉將身下散發著奶糖香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外扔,力度之大,系統貓貓都能聽見颯颯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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