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葉泠泠死死的抱著手臂嚎啕大哭,幾乎是哭得肝腸寸斷。
原來不需要扒著其他的男人,不需要出賣自己,只要好好演戲,努力的完成每一個角色,也可以出人頭地。
可是這個道理她知道的已經太晚了,晚到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彌補。
一步踏錯終身錯,她再也回不去當初……
此後經年,雲清笳隻保持著一年出一部電視劇的頻率,由她參演的電視劇,就沒有一部不是大爆的,她成了資本家眼裡的香餑餑,當之無愧的收視女王。
而每次她進組的時候,時喻總是會陪在她身邊。
每一場頒獎儀式上,雲清笳的頒獎詞中到了最後也總會提到她的父親,那個一直陪伴她,支持她的人。
沒有人不羨慕他們之間的父女情深。
或許是自小陪著姐姐泡在片場的緣故,雲望笙長大以後也走上了演員的這條道路。
小小年紀的他絲毫不輸於姐姐,和雲清笳兩個人幾乎霸佔了娛樂圈的半壁江山,被網友們戲稱為“雌雄雙煞”。
雲清笳一生都未曾嫁人,將自己的一輩子都獻給了她熱愛的演藝事業,雖然外界眾說紛紜,可有著時喻和雲望笙的支持,雲清笳絲毫沒有被那些言論給打倒,反而是將日子過得越發的快活。
時喻穿來時這具身體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為了不破壞小世界裡的醫療平衡,時喻並沒有讓2333將這具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因此,在雲清笳退圈的那一年,時喻的這具身體徹底的堅持不住了。
曾經那個需要縮在父親臂彎下才敢小心翼翼的哭出聲來的小女孩,早已經長成了女強人的模樣,她用力地眨著眼睛,不讓淚水落下來。
而那個瘦弱的似貓兒一般,只能居住在保溫箱裡的小小嬰兒,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雲望笙握著時喻的手,“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姐姐的。”
雲清笳紅著眼眶,“爸,我們下輩子還做父女。”
自從雲清笳二十一歲開始拍戲到她五十五歲徹底退圈,陪著她在片場一遍一遍對戲的時喻:……
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真的隻想退休躺平啊……
眼看著雲清笳憋不住淚水要落下來,時喻趕忙從角落裡扒拉出來2333,“溜了溜了,快走!”
第60章
殘陽如血, 血光將天際都染成了一片緋色,入目盡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斷肢殘骸伴隨著飛濺的鮮血在陣陣烏鴉的啼叫聲裡,顯露出更加陰森恐怖的氣息。
鋪滿整個山莊的十裡紅妝全部被染上了鮮血, 大紅色的綢緞與粘膩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染著一片褐色的猙獰。
懸掛在大堂中央的紅雙喜字被利刃斬成了兩段,於呼嘯的狂風之中, 毫無依托的孤苦飄零。
赤紅的血色匯聚成了汪洋,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狀若驚恐, 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裡盡是懼怕。
而在這一片屍山血海的周圍, 是一群穿著勁裝短打,手持刀劍, 面無表情的男子。
殘陽, 鮮血,斷肢, 殘骸, 樹影搖曳的墨與綠, 印襯著粘膩的紅, 於呼嘯的風中會聚成了一副色彩明豔的畫卷。
濃稠的血腥味隨著風溢散開來,可無論是這令人作嘔的濃厚味道, 還是山莊裡的人臨死前猙獰的面孔和極度恐懼的表情,都未曾在這群男子的心中留下任何的印象。
他們就像是一個個沒有感情的木偶,隻懂得提劍殺戮。
當他們確定整個山莊無一活口殘留,就連廚房裡的牲畜都死無全屍的時候,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單膝跪在了大堂中央的台階下面。
“稟主子, 藏劍山莊二百一十三口, 除了荊涉,屍體全部都在此處。”
在這名男人的正上方,站立著一名一身紅衣的青年,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大紅色的衣擺上繡著一條傲首挺胸幾欲騰空而起的龍。
如此衣著,配上布滿整個山莊的紅綢,和隨處可見的大紅雙喜,不難猜出,這裡應該是婚禮的現場。
而青年本人赫然就是本該成親的新郎官。
但此時,雖然到處依舊是鮮豔的紅色,可卻是充滿不祥的血紅,破敗的紅綢在蕭索的夕陽下孤單地飄揚著,隨處都是烏鴉邪惡的鳴叫。
“荊涉……”薄薄的唇輕輕張開,青年眼尾上挑的鳳眸當中流轉著幽深莫測的眸光,“竟然讓他給跑了……”
“不過一個五歲的娃娃,倒也是好本事,既然如此……”青年眉眼一冷,眼中一片陰鬱,“以我武林盟主的名號發布江湖追殺令,抓到荊涉以後,就地格殺,拿著他的人頭來見我的人,賞金千兩。”
“不——!!!”
就在青年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尖銳的嗓音帶著濃烈的不可思議從一旁中響起,驚的停留在屍體上蠶食著腐肉的烏鴉都飛走了好幾隻。
青年緩緩轉過身,看著呆愣的坐在地上,一身嫁衣染上了無盡的髒汙,淚流滿面幾乎快要癲狂的女人,幽幽地笑了起來,“為什麽不可以?”
他一雙眸子瞪的似銅鈴一般,死死的盯著滿身汙血的女人,“荊離嫣,你告訴我為什麽不可以,你藏劍山莊的人的命是命,我南鷹堡上下一百八十五口人,難道就全部都該死嗎?”
Top